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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畫春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7

分卷閱讀377

    身普通的青色素袍,身邊照舊只帶殷善一人,見到她,便是一笑:“正好從這附近經(jīng)過,順便進來看看,送一送暖房禮?!?/br>
    殷善手里捧著個禮盒,笑得喜慶:“大吉大利?!?/br>
    田幼薇笑著行禮謝過,命喜眉接了禮盒,請小羊主仆往里走:“您來得不巧,阿璟出門會友去了,剛走沒多久。”

    小羊道:“也沒什么要事,就是順便過來看看,令尊在么?”

    田幼薇便領了他往正屋去,歡快地道:“阿爹,有貴客來看您啦?!?/br>
    田父慢吞吞地拄著拐杖,由平安扶了出來,見到小羊震驚不已,忙著要行禮。

    小羊疾步上前,將田父攙住:“勿要多禮,我坐坐就走?!?/br>
    田父熱淚盈眶:“田某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將仕郎,卻讓郡王三番五次掛懷,何德何能啊……”

    小羊溫和地道:“您何必妄自菲薄?散盡家財抗靺鞨打亂匪,竭盡心力為朝廷燒制貢瓷,養(yǎng)出了這許多忠君愛國、急公好義的孩子,當為楷?!?/br>
    :。:

    ☆、第414章 問話

    田幼薇上了茶之后就站立一旁靜靜地聽著,且看小羊究竟想做些什么。

    兩盞茶的功夫過去,小羊卻只是很認真地和田父聊天,閑話家常。

    田父還和昨天一樣,說得多了就開始絮叨,田幼薇仔細觀察一回,確認她爹心里有譜,便道:“不知郡王爺想用些什么小食?我去給您做。”

    小羊目光飄了一下,遲遲不語。

    田幼薇耐心地等著,卻聽小羊說道:“不用了,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br>
    就這樣?

    田幼薇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剛才看小羊的模樣,顯然是想吃點啥的。

    就聽田父道:“阿薇你是不是傻?哪有這樣問客人的?先把能做的端上來啊。”又挽留小羊:“您無論如何也要吃些東西再走,不然老頭子心下不忍,牽腸掛肚?!?/br>
    小羊一笑:“那行,什么方便吃什么。”

    田幼薇做了好些甜食,其中自是少不了浮元子。

    上次在廖先生家吃的浮元子是廖姝做的,這次的才是她親手做的,因為知道小羊愛吃,卻只吃一碗,她特意弄了個大些的碗裝得滿滿當當。

    碗是她新做的瓷,米黃色的釉,遍布魚子紋,雙耳,襯著雪皮黑餡的浮元子,別有意趣。

    小羊接過那一碗很實在的浮元子,目光微沉,吃了一個之后,唇角不自覺地翹起。

    田幼薇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知道這是合了口味,等他吃完,便道:“若是吃著還好,再給您煮?!?/br>
    小羊沉默片刻,終是道:“夠了,此糯食,不可貪多,這碗做得極好。”

    田幼薇看他明明是沒吃夠的樣子,不知為什么不肯多吃,心中疑問,卻也不勸,笑著收了碗,去招呼殷善吃。

    殷善問她:“郡王吃了幾碗浮元子?”

    田幼薇道:“只吃了一碗,說是糯食不能多吃?!?/br>
    “這樣啊。”殷善頓住動作,沉思起來。

    “怎么啦?”田幼薇笑吟吟地坐下,也打算在殷善這里旁敲側(cè)擊問些消息。

    殷善笑笑:“郡王如今越來越克制沉穩(wěn)了?!?/br>
    田幼薇裝作八卦的樣子:“那是,身份不同了嘛,我聽說五娘要進府,是什么時候呀?”

    “是張姑娘請您打聽的么?”殷善笑道:“她身份不同,當以側(cè)妃身份入府,怎么著,也要等到郡王妃生產(chǎn)以后吧?!?/br>
    田幼薇點到為止,不再打聽小羊的事,只問如今京中流行什么,郭氏喜歡什么,表示她要備禮去郡王府拜年。

    殷善很盡心地指點了她,又和她說些無傷大雅的京中趣事。

    正說得高興,忽見小羊走出來,淡淡地道:“走了?!?/br>
    田幼薇起身挽留:“若是無事,留下來吃晚飯,阿璟也該回來了?!?/br>
    小羊看她一眼,喜怒不辨,只道:“若要拜年,三天后來,我有空?!?/br>
    田幼薇覺著他這樣子似是很不高興,便猜著是不是田父得罪了他,便恭敬地道:“郡王爺,我爹老糊涂了,若是有什么不妥當?shù)?,還請您多多包涵?!?/br>
    小羊沉默片刻,道:“令尊沒什么不好的,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br>
    要問什么?田幼薇雙手藏在袖中緊握成拳,表情一如既往的坦誠平和:“您要問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br>
    “那天,你奉召入宮拜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遇到了阿九?”小羊不錯眼地注視著她,輕聲道:“他和你說了什么?給了你什么?”

    終于問出來了。

    田幼薇反倒有種如釋重負之感,她對上小羊的眼睛,平靜地道:“尚國公的話有些大不敬,我若照實說了,您會不會認為我在挑唆?”

    小羊道:“你說,恕你無罪?!?/br>
    說了這句話,他似是有些懊惱,挪開目光看向遠方,有些不自然地道:“畢竟我們是生死之交,我若信不過你,還能信誰?”

    田幼薇頓時覺得肩上沉甸甸的,生死之交,信不過她,還要信誰?

    她也想要這份友情毫無雜質(zhì),奈何有些事天生如此,回避不了。

    她沒有什么感情起伏地將小羊當天說的話,做的事陳述了一遍,最后道:“……他給了我一卷紙,我若說我沒看,回來就燒了,您信嗎?”

    小羊咬緊了牙,眉頭微皺,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盯著她,半晌才道:“為什么不看?為什么要燒?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告訴我?”

    田幼薇笑了:“剛才您已經(jīng)說了,生死之交,不信您還能信誰?難道信他嗎?何必自尋煩惱?告訴您做什么?一是沒意思,二還是沒意思。”

    她連說兩個沒意思,小羊的臉色卻漸漸平和下來。

    “我知道了?!彼f,“你忙著吧,我走了?!?/br>
    言罷,飛也似地走了,田幼薇原本想送他的,走了幾步?jīng)]追上,索性倒回去問田父:“你們說了什么?我怎么看他臉色不好看?”

    田父正在那背著身子偷東西吃,驟然聽到這一聲,嚇得手一抖,手里的新瓷碗“哐當”落了地,摔成幾瓣。

    田幼薇看到散落一地的栗子糕,十分無言。

    田父眨眨眼,倒打一耙:“你嚇著我了!害我不小心把碗摔碎了!正月里摔碎了碗……”

    “歲歲平安!”田幼薇一眼看穿了他的伎倆,上前收拾地面,說道:“您想吃什么和我說,太醫(yī)雖說您要忌口,主要是魚蝦蟹酒rou啥的,栗子糕偶爾嘗嘗沒啥?!?/br>
    田父這才訕訕地道:“好好一套碗被我摔碎了一只,好可惜?!?/br>
    “不過一只碗而已,自家就有窯場,想燒就燒,多大的事?!碧镉邹笔帐巴桩?,遞一盞溫水過去:“多喝水啊?!?/br>
    田父喝了水,心神也穩(wěn)了:“就是問我阿璟才來我們家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