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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這個姓好。”田幼薇撥開圍觀人群,當(dāng)先往茶樓里去,周裊裊緊隨其后:“二樓雅間。” 二人分別落了座,田幼薇面無表情地道:“找我什么事?” 周裊裊把下人斥退,輕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想過要害邵璟。是田幼蘭和我爹娘說了才這樣的。” 田幼薇搞不懂周裊裊想做什么:“那又如何?難道你想和我握手言和?” “誰想和你言和了?我恨不得你死掉才好!邵璟那個沒眼光的,竟然愿意為了你去死!”周裊裊的眼睛又紅了:“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田幼薇沒出聲。 周裊裊自己悶了一會兒,說道:“我有辦法救邵璟出來,但是你得主動退婚。” 田幼薇笑出了聲。 周裊裊驚恐地看著她,小聲道:“你為何發(fā)笑?是不是瘋了?” 田幼薇收了笑:“先說說你的辦法?!?/br> ☆、第469章 穆府 “你得先答應(yīng)我才行!”周裊裊不肯說,一副害怕田幼薇偷了她辦法的樣子。 田幼薇徑直起身往外走,一句多話都沒有。 “田幼薇!”周裊裊大叫:“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你就不怕我……” 田幼薇停下腳步,勾唇冷笑:“我不是早就吃上罰酒了嗎?你誣陷我的未婚夫,害得他好慘,我怎么能不怕您呢?不過我以為,周家再怎么也不能比圣上更厲害吧?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家就是比圣上更厲害,能夠只手遮天,不顧王法?” “我家固然比不上圣上厲害,卻能叫你小小田家灰飛煙滅!你且看誰會來和我講王法?”周裊裊被激怒了,上前攔住田幼薇的去路,惡狠狠地道:“你給我等著瞧!” “我等著你來害我!”田幼薇一字一頓地大聲說道:“我也等著陛下主持公道!害人的、誣陷人、因私廢公的,終究會原形畢露,得到懲罰!” 田幼薇用力推開周裊裊,大步走了出去。 熾熱的陽光刺得她微瞇了眼,她將手搭在眼睛上方,看著這熱鬧的臨安城。 街上車水馬龍,叫賣聲此起彼伏,穿著鮮艷衣裙的女人們頭戴鮮花,手拉著手說笑著逛街,男人們騎著馬或者驢,慢悠悠地走著。 人人平和而安樂。 唯有她,內(nèi)心惶惶然,外表還要強(qiáng)行裝作不畏強(qiáng)權(quán)。 只希望那個一直跟著她的密探,能夠聽見她和周裊裊的對話,并將這話傳入那位的耳里吧? 她大步踏上街頭,穩(wěn)穩(wěn)地朝著前方走去,找到羅小滿安排妥當(dāng)又回了家。 次日,天還未亮,田幼薇便出了門。 還作男人裝扮,騎著馬,靜悄悄地出了城,往北走,去襄陽。 孤身一人初次出遠(yuǎn)門,江湖經(jīng)驗(yàn)全靠白師傅和邵璟平時閑談得來,可想而知這一路有多辛苦。 一路風(fēng)餐露宿,也曾遇到過看她孤身一人又面善好欺負(fù),想要趁機(jī)打劫或是勒索搞事的人,都被她打退了。 她不敢睡熟,不敢隨便吃外頭的吃食,要照顧馬兒,要尋路,待到走到襄陽時,已是人疲馬乏,即將奔潰。 襄陽城地處邊界,三面環(huán)水,一面靠山,易守難攻,自古以來便是兵家要地,往北便是靺鞨人的地界,故而此處戒備森嚴(yán),駐扎了許多兵馬。 田幼薇才進(jìn)襄陽城,便感覺到了與臨安、明州、余姚完全不同的氣氛。 此地的人相比江南的人衣著更為簡樸,神色間也更加凝重嚴(yán)肅,街上吃食種類也不算多,遠(yuǎn)不如臨安那般奢華散漫。 只是走在街上,她便已感覺到了穆老夫人的嚴(yán)肅刻板,頭皮便有些發(fā)緊。 來時憑著一腔熱血與一往無前的孤勇,到了此時反而有些發(fā)怯——萬一失敗了怎么辦?她不敢想。 這種害怕在她站在慕府門前時達(dá)到了頂峰,她牽著馬,呆呆地看著慕府大門上方的金漆匾額,雙腿一直在發(fā)抖。 門房注意到她,主動問道:“這位小哥,您找誰?” 田幼薇遞上邵璟的名帖,客氣地道:“我從臨安來,姓邵,求見老夫人。” 門房也很客氣地道:“您請這里暫坐?!?/br> 田幼薇栓好馬,瘸著腿走進(jìn)去,在凳子上落了座,顫抖著端起茶水,不顧它燙,一口氣全喝光,燙得上顎差不多去了一層皮。 門房有些納悶,卻也沒多問,拿著名帖快步入內(nèi)。 不過盞茶功夫,門房便急匆匆趕來,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小哥,我家老夫人有請。” 田幼薇起身跟著門房入內(nèi),只見穆府古樸幽靜,氣勢猶在,卻顯陳舊。下人不多,安靜有禮,看得出來規(guī)矩極好。 即便心中焦慮,她也覺著這樣的人家是該出穆子寬那樣悍不懼死的忠臣良臣的。 到了正房門外,門子停下來,躬身行禮:“小哥,老奴就陪您進(jìn)去了,老夫人會派人給您引路?!?/br> 正說著,一個容貌秀麗的丫鬟走過來,笑道:“奴婢雅歌見過公子,老夫人讓奴婢引您入內(nèi)。” 田幼薇立時認(rèn)出,這丫鬟是曾經(jīng)跟著穆老夫人去過臨安的,當(dāng)即長揖一禮:“見過jiejie。” 丫鬟掩著口笑,領(lǐng)了她入內(nèi),打起簾子笑道:“老夫人,客人到了?!?/br> 田幼薇走進(jìn)去,只見穆老夫人端坐在榻上,小穆夫人陪在一旁,二人皆是神色肅穆。 “你是誰?”穆老夫人淡淡的:“你不是邵璟,為何假冒他來到我這里?” 田幼薇行了個福禮,沉聲道:“老夫人見諒,我是田幼薇,因著孤身一人趕路,多有不便,是以換了男裝。” 小穆夫人驚異地走上前來盯著她看:“你是阿薇姑娘?這不像?。 ?/br> 穆老夫人威嚴(yán)地道:“帶她去洗洗,讓人把她的馬牽到馬廄去喂,再給她準(zhǔn)備個房間,讓廚房弄些清淡的吃食過來,再請個大夫到家?!?/br> 田幼薇怔住了,她沒說要住這里呀,于是推辭:“老夫人,我定了客棧的……” 穆老夫人皺著眉頭打斷她的話:“你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住什么腳店?我看你這樣子,這一路都沒敢睡踏實(shí)吧?你若要讓我聽你說事,就聽我安排!” 好強(qiáng)勢又體貼的老太太! 田幼薇感激地又行了一個禮,跟著雅歌去洗漱更衣。 她就沒帶女裝,雅歌尋了一套半舊衣裙過來,不好意思地道:“家中沒有適齡的姑娘,這衣裳有些舊了,您將就著穿。” 田幼薇哪里會挑剔,忙著謝了,入內(nèi)沐浴。 因長時間騎馬,大腿內(nèi)側(cè)早就被磨破了皮,一沾水就痛得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雅歌拿了澡豆進(jìn)來,見狀悄悄退出,不多會兒拿了一盒藥膏回來:“您用這個搽搽,很快就能消腫結(jié)疤了?!?/br> 田幼薇沒客氣,收拾妥當(dāng)將那藥膏搽上,果然清亮舒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