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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你這個程度,當(dāng)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葉長箋收起了原本的溫和神色,帶上一絲痞味,睨著眼看他,“我這不是改邪歸正了么,你們唐門劍宗就這么小氣吧啦的?”姑蘇唐門的門人弟子教養(yǎng)都非常好,記錄官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也憋不出一個字兒來。他無奈扭頭看向身旁站著的唐將離。唐將離面無表情得微微頷首。葉長箋的大眼睛滴溜溜得轉(zhuǎn)了一圈,踱到唐將離面前,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下,伸出手挑起了唐將離的下巴,湊近他,一雙杏眼上挑,滋滋得對他放著電流,微微開口,壓低嗓音道:“這位小師哥,你長得這么俊,不如和我雙修吧?”“嘶!”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這個敗家子!真是不知廉恥,不知死活!唐門弟子心里如是說道!唐將離依舊是冷冷得看著他。不知是不是葉長箋的錯覺,他的眼睛似乎是金色的。常人怎么會有金色的眼睛?他瞇起眼又湊近幾分想要看清楚,唐將離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手,淡淡道:“你先通過考核?!?/br>唐將離的手覆在他手上時,一股電流從相交的地方傳了過來,幾乎酥麻到他心底。葉長箋一把甩開了唐將離的手。見鬼了!唐將離難道修的是雷屬性的氣?修真一共有七種氣脈,風(fēng)雨雷火金木土。尋常的修真者只能修一種氣脈,也有資質(zhì)上乘的,身兼兩或三脈;資質(zhì)絕佳的,身兼四脈、五脈或甚之,這類修真者通常是自帶仙根,最后飛身成仙。在通過各門派考核后,會有專門測試氣脈的儀器來測試求學(xué)者的屬性,以此確定他適合學(xué)哪種屬性的咒法。而唐門劍宗與云山心宗的考核,便是徒步通過云水之遙后山的百霧林谷。百霧林谷里長年瘴氣彌漫,幾不可視,沿途會設(shè)下攔路關(guān)卡,必須靠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通過,不得作弊,不得相互幫助。每個求學(xué)者配備一個伏魔銀鈴,當(dāng)遇險或者決定放棄時,搖響銀鈴,便會有考核官帶你出谷。他們兩個這么旁若無人得調(diào)情,記錄官也看不下去了,心里直道唐將離是怎么了,不會是被奪舍了吧?尋常人根本不能靠近他一米之內(nèi),更別說葉長箋直接對他動手動腳了。唐門劍宗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唐將離是個重度潔癖,生人勿近!記錄官干咳了兩聲,在紙上登記了葉長箋的姓名,“好了,你去寮房休息吧,明早集合出發(fā)百霧林谷?!?/br>葉長箋負(fù)了手等著李君言登記。唐將離仿佛剛才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似得,依舊冷著一張臉在旁看著。切,悶sao!葉長箋心里冷哼一聲,與李君言轉(zhuǎn)了身向寮房走去。“顧公子,你真厲害!我都不敢靠近唐將離半步,沒想到你居然還動上手了?!?/br>李君言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拍了拍胸口。葉長箋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哦,那我以后要是動嘴,不是要嚇?biāo)滥懔??!?/br>李君言聞言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過了半晌,沖葉長箋豎起一個大拇指,“你如果真能親到他,我喊你哥!”他們一路往寮房走去,沿途經(jīng)過三三兩兩的云水之遙學(xué)子,穿著各式修服,皆是目視前方,腰桿挺得筆直,不自覺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氣息。純正的修仙氣息。李君言像打了雞血一樣,逐一指著他們“你看那邊,穿著藍(lán)白長衫,不茍言笑的是拜入唐門劍宗的學(xué)子,門訓(xùn)是終生勤勉,刻苦修持,斬妖除魔,劍祭天下;那邊是云山心宗的學(xué)子,因為他們以降服妖魔為主,不嗜殺,是以弟子皆著一襲白袍金邊,潔白似雪,一塵不染,門訓(xùn)是修持本心,去偽存真,降妖伏魔,道濟(jì)蒼生?!?/br>“丹宗修服紫色長袍背后紋有一條金龍,他們的袍袖做得比尋常衣衫要寬大幾寸,因為里面要藏著各式法器,丹爐\堪輿...”“徒山醫(yī)宗只收女弟子,并且都要薄紗覆面,不是自己的意中人無法見到她們的容貌?!?/br>“李君言,你準(zhǔn)備倒得挺周全。”他這幅侃侃而談的模樣,應(yīng)該是下了一番苦心調(diào)查。李君言道:“我也不想做個敗家子的,可是酒和賭的滋味真是太好了,不瞞你說,我每次都下定決心戒賭了,但是控制不住我的手,哎,好幾次想要剁手,都被我爹攔住了?!?/br>嗜酒如命,好賭成癡。前世的葉長箋可謂是精通此道,想當(dāng)年他可是賭遍風(fēng)鈴夜渡無敵手!不然他混世魔王的稱號怎么來的?你以為風(fēng)鈴夜渡小霸王是摻水的嗎?七天七夜,他一人將整個風(fēng)鈴夜渡的門人全喝趴下!他想著砸吧了一下嘴,風(fēng)鈴夜渡的酒都是他們幾個師兄弟自個兒釀制的,有不上頭的青梅果酒,也有后勁十足的煙花醉。與嚴(yán)謹(jǐn)苛刻,自我約束的云水之遙不同,風(fēng)鈴夜渡更像閑適悠然,自給自足的家。葉長箋的思緒飄到了萬里之外的風(fēng)鈴夜渡,身旁的李君言喃喃道:“如果以后都能留在云水之遙就好了。”言語里似乎很羨慕這種肅穆嚴(yán)謹(jǐn)?shù)男拚娣諊?/br>葉長箋淡淡得看了他一眼,“會的,你早點休息吧。養(yǎng)足精神,明日才能通過考核。”他們兩個進(jìn)了寮房,已經(jīng)有其他求學(xué)弟子在整理床鋪了,見到他們進(jìn)來,臉上不約而同掛了些鄙夷,轉(zhuǎn)過了頭不看他們。只有一個圓臉白膚的少年走了過來,似乎有些害羞,仍舊對他們笑了一下,打招呼。“你們好,我叫燕無虞,字鹿遙?!?/br>燕無虞,名字似乎有些熟悉。還不待他細(xì)想,一旁的李君言已經(jīng)激動起來,拉著他的手,“啊,你就是杭州那個出了名的敗家子!”好嘛,三人敗家組成立了!燕無虞有些靦腆,“哪里哪里,我那些雕蟲小技比不上顧公子。”葉長箋:……怎么感覺拐著彎罵我?他伸出手呼擼了一把燕無虞的頭,“別嘮嗑了,都去睡吧。”燕無虞的臉紅得要滴血,囁喏道:“聽說顧公子男女不忌,可是我不好龍陽之道……”葉長箋好笑道:“誰跟你說我好龍陽之道?”燕無虞老實道:“方才顧公子在報名處調(diào)戲唐公子的事,大家都傳開了?!?/br>“顧公子,你果然名不虛傳!”他說著,眼里有些敬佩之意。葉長箋心道這兩個敗家子心思倒都是挺單純的,想著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屋子里其余人見他們?nèi)讼嗾勆鯕g,臉上的鄙夷神色加深。“哼,不知羞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