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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要聽一聽我的想法?”魔昂稍稍行了禮。王子便繼續(xù)說起來:“我不可能殺掉我的子民。只是他們已經(jīng)陷入昏睡,無法可救,與其留在這里成為大家的威脅,不如把他們暫時送往別處?!?/br>有魔人問“別處是哪里?”王子的部下便提議說:“上次丟娃娃的山谷就很好?!?/br>這下兩伙魔人立刻爭執(zhí)起來,無奈異戀一派人少式微,很快又被王子一伙的氣勢壓住。“我沒有逼你們。”魔藏王子看向憤然的異戀者們,鷹鼻翕動,“我是在幫你們啊!那個山谷已經(jīng)沒了狼,而從上次的事情來看,那一方天地對異戀頗有照應(yīng)。不妨把陷入昏迷的魔人們先運送到那,以免好好的你們也染了癥。”“我們不會染癥。”雙火終于擠過魔藏的部下,來到王子面前,“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病癥的原因,所以不會染上。”聽雙火這么說,魔藏王子露出興致與輕蔑來,“你倒是說說什么原因?!?/br>“就是男女之事啊?!彪p火大大方方地說,“只有做了男女之事,才會染上癥。我昨天剛回來,和花衛(wèi)一夜清清白白,所以我倆都沒事。你們又不做男女之事,根本不用怕染癥。”魔藏王子捎帶諷刺的目光掃過激動的雙火,又在魔昂的臉上稍作停留,“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那為什么已經(jīng)有正常的魔人染癥了呢?”雙火爭辯道:“那只是個別。”“個別?老天眼里的個別,有可能就是我們整個魔人種族!你有僥幸的想法,我可大意不得!”氣氛一時凝結(jié)。魔昂卻像才看完了一場戲一樣,回過神來,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引去大家目光。魔藏王子不滿地問:“你要給他們求情?”說話間,凜冽的目光已甩向我這邊,“你看看你的弱小朋友,你就不怕他也染上癥?”魔昂略略施禮,“我自然不想。這些天我都不讓他出屋子。”“那你想說什么?”“我想問,既然說患病的異戀能傳染,那誰要冒險去運送他們的身體呢?不怕王子責備,我是不想的。與其那么直接扛著病癥的源泉,還不如暫且觀望觀望。”又有魔人附和說,“患癥的正常魔人,確實是此前跟異戀接觸頻繁?!?/br>魔昂聽后,便又補充:“所以,王子肯定不想好好的子民去冒這個危險。”“哼。”王子甩了一下身上的獸皮,“我的部下自然都有這個膽量,否則我們魔人國也不會存續(xù)到今天。但既然你們執(zhí)意如此,全然不顧我的好意,我就再給你們一點兒時間。明天是第一天,如果第三天日出之后,情況沒有好轉(zhuǎn),我將不再好言相勸,我必須要履行我庇佑子民的天職?!?/br>放下話,魔藏王子便帶著部下走了。異戀一派逗留片刻,也漸漸散去。因為剛才的爭執(zhí)之間,問題已經(jīng)清清楚楚。王子顯然想趁著這次病癥,把異戀消滅。雖然說病癥不消除,異戀一派也肯定滅亡。但眼前關(guān)鍵是,大伙只有證明這種病癥不會傳染給正常魔人,才能拖延一點兒時間。“可是怎么辦呢?”雙火也不禁撓起頭皮,實在無助地看向魔昂,“他們一派確實有患上的??!我該怎么證明不是我們傳染的呢?你們在仙人國遇到過這種事沒呀?”魔昂沒什么意味地說:“傳染是玄乎的事情。你倒不如去想想怎么證明他們本就不是正常的?!?/br>雙火有些訝異,“是讓我去誣陷他們?”魔昂沒再回答。屋子里只有我們?nèi)齻€,雙火便看向我,目光里帶著陌生的涼意。被他一看,我的肚子,登時又痛了起來。微微恍惚的雙火離開后,魔昂也出了門。小刃進來問我魔昂去了哪里,但我并不知道。直到天黑我已躺下,魔昂方從外面回來。仿佛是身上弄臟了,我聽到他用冷水在后園洗澡。一大潑水落地之后,他才濕淋淋地進屋,隨手用獸皮在身上擦了擦,然后躺在我身邊。今夜肚子涼痛得劇烈,我都不清楚自己是否睡著,只是閉著眼睛犯著迷糊,直到半夜感到有東西往我的身上拱蹭。欠開眼,卻是白云犬。睡前它分明是在魔昂那一側(cè)的。此時它的身體被魔昂的熱力烤的暖暖的,臥在我的懷里,讓我暖和了不少。但只過了一會兒,它的身體就因我而冷卻下來。我又看到它迷迷糊糊著從我身上踩過,滾到了魔昂那邊去。☆、二十一念清晨醒來,我才眨動下眼睛,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的眼毛碰到一片溫暖的肌膚。在抬頭之前,我先弓身向后縮一縮,又輕輕把手從魔昂腰上拿開。許是夜里太涼,而魔昂的身體太暖,我不自禁地就滾了過去,剛醒來時腦袋正嵌在他的下頜。現(xiàn)在稍稍離開,卻又頓時覺出有點兒冷。“你醒了?”我聞聲抬眼去看,原來他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已然睜著雙眼。“你的身上太冰,許是病了?!?/br>我也不知道,但我記起來泉水邊那塊石碑,“爺爺跟我說,如果喝了那口泉眼的水,就不能離開那里,要不然再喝下的水就會在肚子里結(jié)冰?!?/br>“他在騙你。我也喝了,完全沒事?!?/br>“……”我想會不會是因為魔昂的身體火性旺,所以才沒事呢?魔昂又說:“魔蘭和雙火也喝過,他們也好好的?!?/br>這倒是真的。如今偏偏我出現(xiàn)毛病,那就一定是我自己的原因,可能真是不適合魔人城寒冷的氣候吧。這么一想,自己更應(yīng)該主動一點兒。于是穿上虎皮,又把那塊“王”字蓋在頭上,我便到外面去生火。后園里坑洼的地方仍積有雪水,此時在表面已經(jīng)結(jié)上薄薄的一層冰。我去踩一下,冰咯吱一聲就碎了,險些弄濕草鞋。小刃聽到冰碎的聲音醒來,從樹丫上朝我叫,“我一睜眼,就看到你這只老虎,差點兒拿彈弓射你。我可是好心告訴你,你小心哪天真被當成老虎抓住?!?/br>怎么會?但我還是把頭頂?shù)幕⑵ね肆讼氯ァ_@下子,即使外面的野獸都打干凈,也不會有哪個獵人對我發(fā)生誤會了吧。菜終于煮好,可是才端進屋子的功夫,就涼掉大半,越吃越冷。魔昂看我的樣子快縮成一個球,不滿地說:“你一會兒跟我出去走走?!庇谑牵粤T飯,我就跟在他后面上了大路,又拐進一條小路,遇到幾個魔人娃娃,他們被我身上的虎皮深深吸引,還有個小不點兒說要是把白云犬剝了皮穿在身上也不錯呀。走了一會兒,魔昂終于在一個黑房子前面停下。這房子像是許久沒有生氣,院子里、房頂上都有淺淺的積雪。魔昂推開門,矮身進去,叮囑跟在后面的我別把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