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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明天我去拿么?”他的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看得何榆背后直發(fā)毛。 “我就是當面問清楚,之前一晚上的共享單車費用是多少?”她見他接過袋子,才不好意思地摸著脖頸問道。 他思索了一下,答得干脆:“二十?!?/br> 末了,傅云實挑眉,意味深長地拉長語調:“為了二十來贖罪?” “二十?”何榆摸著脖頸的手僵住,不確定地又確認一遍,音調也跟著提高,“二十?” “嗯,”傅云實點頭,“二十八?!?/br> “我以為你……” 話還沒說完,幾步之遙的宿舍樓門口傳來幾聲口哨。 何榆抬頭望過去,看到勾肩搭背的幾個男生正沖著他們的方向大聲說笑。 還沒等看清人臉,她的腦袋上一緊,視線上方就被擋住了大半。 棒球帽的頭圍偏大,幾乎是整個扣在了何榆的頭上。 她只感覺自己腦頂?shù)哪侵淮笫州p輕地離開,聲音中帶了些慍怒:“還看?” ☆、何不知 “他不喜歡我,我從來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是我心動了。但還好,我也有足夠的心理建設,去面對他不喜歡我的事實。” 這是高中畢業(yè)后,何榆和商簡在日料店喝清酒時,說的兩句話。 那天她平靜地把每一個字說完,眼眶卻紅了。 她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所以在畢業(yè)后第一次和他迎面撞上,才會平靜地轉過身去直視他的眼睛。 那是她曾經(jīng)很少敢去做的事。 只是在面對此刻他的怒意時,何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理建設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強大。 她知道傅云實是在保護她,是為了她著想,但心底的那一股倔勁兒仍舊無名地涌起。 壓住心底翻上來的情緒,何榆的喉嚨動了動,轉身握住來時騎的那輛單車。 利落地跨上去,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東西你收好,不用給錢了?!?/br> “我送你回去?!睏l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在即將拉住她的時候,那只手卻驟然在空中停住。 何榆的眼神被帽檐半遮擋著,只是掃了一眼他伸出的那只手,卻讓傅云實突然不知所措。 他記憶中的何榆,從來都是笑瞇瞇,甚至淘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從來沒有這樣,淡淡一個眼神掃過去,拒人以千里之外過。 見他沒動,何榆抿嘴,將眼瞼垂下:“不用了,謝謝。” 支著水泥地的腿用力一蹬,她再也沒有回頭。 臨近門禁時間,偌大的校園里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影,更何況是何榆這樣從學校的一端,橫穿到另一端的。 A大是百年老校,道路兩旁的樹郁郁蔥蔥。路燈昏黃的光打下來,被遮去了大半,只在柏油路上留下稀疏的光影。 何榆單手扶著車把,另一只手將耳機戴上。 “說起畢業(yè)季,我們‘沒話聊’電臺這一期請到了幾位已經(jīng)畢業(yè),還有畢業(yè)過但仍未畢業(yè)的嘉賓,想要聊一聊這個‘沒話聊’很少有的矯情話題?!?/br> 之前只聽了一句的電臺節(jié)目再度被她打開,她聽著主播紙盒的聲音,微仰著頭迎著夏日的微風,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是難得的,夜晚獨處的時間。 “我就不一樣了,我的‘畢業(yè)季’這三個字,一點都不矯情?!眲偨榻B完本期節(jié)目,其中一位嘉賓笑著接話。 “上學的時候比學習比不過前面的學霸,打游戲甚至也打不過他,可把我氣的,憋屈了三年。每次卷子發(fā)下來之后,學霸總是唉聲嘆氣地說自己考砸了,說自己明明應該扣十分的卷子,扣了十二分?!?/br> 手上狠狠地一使勁,何榆剛剛還微微上揚的嘴角頓時塌下來。 當年年級大榜剛貼在走廊上,何榆一定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那里瞻仰傅云實雄姿的。 之所以說瞻仰,是她沒有一次在自我感覺良好之后,真的讓自己的名字騎在傅云實頭上過。 瞻仰過后,她通常都會老實一陣,酸溜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在白紙上畫小人:“猜猜你這次多少分?” 傅云實正整理著打辯論的材料,眼皮都沒搭:“這次估計數(shù)學和理綜加起來扣34分?!?/br> “……”剛開始的幾次聽到這話,何榆還有些目瞪口呆,“這都可以算這么準確?” 卷子正好發(fā)到他們這一排,傅云實從里面挑出自己和何榆的,又多睨了一眼何榆大多是計算錯誤的卷子,搖搖頭:“對于我而言,只有做錯和做對兩個選項,不存在做不對?!?/br> 是啊是啊,您可真是聲音平淡無奇的小天才。 禮貌的笑容都快咧到地平線上,何榆一只手扯過自己的卷子,白眼沖天:“那你就是有三十四分做錯了?” 年級霸榜神話不過如此。 似乎是聽出了何榆語氣里的暗懟,傅云實也不惱,唇角的笑漸漸暈開。 他站起身,將手中的辯論材料磕整齊。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利落地按下訂書機,一沓白色的紙張整整齊齊。 “還有10分是故意錯的,容錯率有助于老師下一次調整卷子難度?!?/br> 他的聲音夾了些笑意,把其中一份材料放在她桌上:“我的一辯啊,別那么沒見過世面?!?/br> 就差再憐愛地摸摸她的腦頂。 一口氣堵在胸前,何榆順了半天,才堪堪吐出兩個字—— “逼神?!?/br> 嘴上罵著,心卻因為他說的那句“我的一辯啊”,悄悄地綻放出那天最快樂的花。 他語氣里微微的嘆氣,居然都能讓她聽成寵溺。 只是這樣一個,是她少女時期所有的心動的人,卻在她最擅長的辯論場上,被所有人認為和另一個女生天作之合。 正方二辯和反方二辯之間的神仙打架,沒有一個看過的人說不盡興,覺得臺上那兩個人如此登對。 包括她,即便她喜歡他。 “每次學霸那么不合時宜地謙虛時,我都邀他來游戲世界找找苦頭吃。”耳機里的電臺節(jié)目仍舊聊著嘉賓們的往事,“結果后來發(fā)現(xiàn),在游戲世界里也是我在找苦頭吃。” “去戰(zhàn)場1V1,囂張的我被他用平底鍋一屁股撅進墻里,摳都摳不下來?!?/br> 降噪耳機幾乎濾掉了所有的雜音,讓電臺錄音室里每一個人的笑聲都很清晰。 可何榆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把自行車停在宿舍樓不遠處的停放點,何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