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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眼巴巴的瞅了瞅劇本,見薛先生沒有給他的意思,只好乖乖的專注吃早餐。湛亨狠狠的咬手里的包子一口,很是郁悶:小鳳為什么不來探班我,不然我也可以沒事就秀恩愛。這時,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孩跑到郁司陽所在的這一桌來,頗為俏皮的說:“郁哥早上好,今天的戲,請您多多指教了?!?/br>“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互相指教?!庇羲娟柭猿泽@,站起來客氣的說。女孩嘻嘻一笑,又客氣了幾句,和同在這一桌的湛亨問候了一下,就跑走了。郁司陽全程懵逼,疑惑的說:“她是誰呀?”湯航說:“今天跟你演對手戲的演員之一?!?/br>湛亨補充:“就是演你妻子的女演員?!?/br>此言一出,薛承修的臉立刻黑了。“我、我沒妻子,湛哥你不要亂說?!庇羲娟栒麄€人都不好了,著急忙慌的說。“……演謝玄妻子的女演員,”湛亨唯恐天下不亂的說:“昨天下午剛?cè)虢M,今天和你拍大婚,嘿嘿?!?/br>薛承修的臉黑如鍋底,拿出夾在劇本里的通告單從頭看到尾。——很好,今天一整天都是大婚這場戲。“快吃,待會兒別遲到了。”薛承修拍拍郁司陽的頭,臉色從黑如鍋底變正常只需要一秒鐘。郁司陽簡直欲哭無淚,為什么這句話聽起來特別像“快吃,投胎別遲到了”,對待戀人不應(yīng)該像春天般溫暖么?!他也知道怎么就這么巧,薛先生擠出三天假期來陪他,卻偏偏要看他去拍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的戲,光是想一想,他自己都覺得好狗血好虐。雖然知道這是拍戲,是工作,假的,但還是很心虛要怎么破?在線等,很急的!湛亨報了“長得不年輕”的仇,機(jī)智的不再說話,狂野的啃了一口包子,心情簡直爽。一行人吃完早餐乘車到劇組,大婚的場景早已搭建完,正在做燈光的調(diào)試,場景喜慶又莊重,細(xì)節(jié)上高度還原魏晉時期風(fēng)貌,一看就是燒了不少錢的。郁司陽一到劇組就風(fēng)一般跑去化妝,薛承修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臉色嚴(yán)肅,就差沒寫個生人勿進(jìn)。楚權(quán)在他們剛到的時候就看到薛承修了,劇組最大的資方的老板來視察工作(?),身為導(dǎo)演,哪怕大老板現(xiàn)在表情不利于和諧社會的建設(shè),他也還是得上前去問候問候。“薛總。”楚權(quán)打招呼。“楚導(dǎo)?!毖Τ行藁囟Y。楚權(quán)心里打鼓,這位薛總今天的表情格外的冷酷,究竟是哪里讓他不滿意了?他順著薛總冷酷的目光看過去——難道是對搭的大婚的場景不滿?是不是覺得他們錢花得太多了?雖然這個大婚景確實稍稍超了一點點預(yù)算,但也不用這么生氣吧?他可以在其他的地方省一省,把超出的費用省出來,真的!薛承修是很不滿這個大婚景,但絕對不是錢的問題,可楚權(quán)不知道啊,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近期的開支哪些地方能省下不少錢。楚權(quán)被薛承修的臉色這么嚇唬一番,拍攝后期倒真是沒有再大手大腳的花錢,在保證拍攝效果的前提下,該省的費用還是盡量省了,這部電影到最后竟是楚權(quán)導(dǎo)演生涯里,唯一一部沒有超預(yù)算的電影,真是……可喜可賀。不過現(xiàn)階段楚權(quán)并不知道自己達(dá)成了這么一個成就,還在和趕來的總制片鮑生合力哄薛承修開心。鮑生表示心很累,身更累。昨天早上才飛回帝都,中午就接到大老板要來劇組探班的電話,辦完事火急火燎的坐紅眼航空又飛騰瀾市,睡了不到三小時,鬧鐘鬧了十遍才起床來片場。圈里大佬一級的人多數(shù)心里都有數(shù),郁司陽后頭有人,鮑生也是心里有數(shù)之人之一,昨天接到現(xiàn)場制片的電話,他心里就想,薛總哪是來探劇組的班,分明是探郁司陽的班,因此他特意讓現(xiàn)場制片和楚導(dǎo)說讓郁司陽休息半天,要不是拍攝任務(wù)重、時間緊,他都想要郁司陽連休三天。但這種內(nèi)幕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作為總制片,鮑生還是得趕緊回劇組去伺候大老板。他年紀(jì)大了,這么熬一下有點兒扛不住,眼睛紅通通的,活像被大老板遷怒而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可憐……嗯,比較大只的小可憐。楚權(quán)看得嘆為觀止,這演技必須給滿分??!薛承修也被鮑生這模樣搞得很無語,只好收起冷酷的表情,雖然心里很郁悶,但臉上表情還是盡量和煦的沒事兒找茬:“鮑總,預(yù)算控制您一向做得很好,我也一向?qū)δ芊判?,但這一次……”“薛總,這次是我的工作失誤,”鮑生有苦難言的拍胸脯保證,“您放心,整體預(yù)算絕對不會超出,這個單場景實在是很重要,所以我和楚導(dǎo)才商量著把這一項預(yù)算提高了一點點?!睂嶋H上是被楚權(quán)的歪理洗了腦,莫名其妙就批了修改后的預(yù)算。薛承修似是接受了鮑生的解釋,點頭:“鮑總,您是行家里手,我是信任你的,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該怎么做您自己清楚就行?!?/br>“是是是?!滨U生點頭如搗蒜。薛承修裝完逼了,又聊起了別的話題。——吃飛醋他會說實話么?顯然不會??!等了好一會兒,郁司陽化妝完畢,一身玄色吉服,頭戴玉冠,從容優(yōu)雅的行走在眾人中間,仿佛魏晉名士穿越千年而來,莊重卻有一種風(fēng)流氣度。薛承修話說到一半沒了聲音,專注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高門士族郎君。陪著說話的鮑生也識趣的消了音,示意眾人都稍稍退一退,別都圍著大老板,就算想套近乎,也別在這個時候。“薛先生,帥不帥?”郁司陽走到薛承修面前,得意的轉(zhuǎn)了一圈,全方位展示自己身上的戲服。薛承修點頭:“很帥。”郁司陽點贊:“您真有眼光?!闭f罷,提起下擺坐到薛先生身邊,從寬大的袖子里拿出劇本來看。薛承修翻開他的袖子,好奇不已,難不成袖子里還有個口袋放東西?袖子里當(dāng)然沒有口袋,劇本其實是被郁司陽拽在手上,然后用另一只手伸進(jìn)袖子里拿出來,戲簡直不要太足。“古裝劇里不都是這樣拿東西的么,銀子啊,令牌啊,什么都往袖子里揣?!庇羲娟栃Φ溃骸斑@樣比較有古人的感覺。”薛承修失笑,因為吃飛醋而惡劣的心情被戀人這么耍寶的治愈了。想拍拍戀人的頭,看到那整整齊齊的發(fā)套,還是作罷。不遠(yuǎn)處,好幾個戲份不重的十八線演員臉上大有深意的看著這邊的互動。他們幾乎是同時進(jìn)組,都只有幾場戲,有的甚至是龍?zhí)?,能進(jìn)楚導(dǎo)的劇組,他們本是很高興的,可這人是不能比的,一比都心塞不已。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