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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五月的最后一天就可以去醫(yī)院拆掉紗布。眼睛好了,就該回去了。回哪呢?該回去的地方。沈約半夜把頭埋在被子里,手指頓在半空,指尖堪堪觸摸到顧寧遠翹起的發(fā)梢,卻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他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想法。心里想,在醫(yī)院里拒絕顧先生之后,總會有這么一天,這結(jié)果就在那個地方,或早或晚,終有來的一天。在醫(yī)院,顧宅的這些天,總該留下些什么。沈約決定送給顧無雙一份禮物,想了大半天,最后無意在床頭柜上碰到顧無雙吃完剩下的糖紙,才有了這個想法。“你躲著我做,又自己偷偷找柳媽要瓶子,還以為你是送給我的?!鳖檶庍h很失望似得,左手撫上沈約的額頭,“那無雙有,我就沒有嗎?”沈約怔住了,他沒想到顧先生像個小孩子一樣討要禮物。糖紙疊成的星星,送給顧無雙算是一份念想。可送給顧寧遠?沈約從來沒有想過。顧寧遠對他太好,沈約想把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最珍貴的東西都送給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福利院里手上的小孩子,什么也沒有,什么也送不了。想了一會,沈約糾結(jié)而猶豫,總不能說這些,只好最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送給他的是兒童節(jié)禮物。”“嗯?”顧寧遠挑眉,似乎對這個解釋還是不滿,慢悠悠道:“是不是覺得糖紙?zhí)p薄,不好意思送給我?”沈約被戳中一半心事,惱羞成怒,又添了一條理由,“我是顧無雙長輩,當然要送他禮物!”顧寧遠失笑,在沈約面前總是繃不住笑,“你說得對,我總不能和侄子搶禮物?!?/br>沈約扭過頭,繼續(xù)凝視窗外。顧寧遠把沈約抱起來,外面的太陽昏昏暗暗,夕陽西沉,萬物即將陷入寂靜。“太陽呢?”“沒有了。不過沒有關(guān)系,”顧寧遠輕輕摸了摸沈約的臉,以為是他因為日落而不開心,難得話多的安慰,“等到過幾天,你眼睛好了,我?guī)е愠鲩T,到時候可以買很多個紅氣球,都像太陽一樣,但是卻永遠都不會墜落消失?!?/br>“那可真是太好了?!鄙蚣s仿佛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一句,被隱藏起來的眼角眉梢都滿是笑,像是在想象那樣的場景。不會墜落的太陽,不會過完的一天,那可真是太好了。第16章第一眼沈約的眼睛好的差不多了,醫(yī)生說過就該在這段時間拆紗布。其實并不著急,但是兒童節(jié)就快要到了,顧寧遠想趁著六一帶沈約出去玩一玩。如果沈約看不見的話,就該掃興了。兩人一大早便出了門,天才蒙蒙亮,司機打了個呵欠,努力打起精神,向醫(yī)院駛?cè)ァ?/br>到了醫(yī)院的時候,顧寧遠牽著沈約下車,沈約一愣,才反應過來,緊緊攥著顧寧遠的手。顧寧遠安撫著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從頭頂?shù)陌l(fā)旋到下巴邊的發(fā)梢,“不要害怕,等今天拆了紗布,眼睛好了,就什么都能看到了?!闭f到這里頓了頓,又開始不自覺帶著哄孩子的語氣,“還記得你的紅氣球,紫色鳶尾嗎,它們都在家里等著你去看。”沈約想起那些,這些記憶里為數(shù)不多的的開心事仿佛膨脹起來,把心臟都充滿了,連條空隙都沒有留下,手自然不自覺放松了些,露出一個小小的笑來。到了醫(yī)院四樓的科室,主治醫(yī)生正在等他們,他認真地翻了翻手上的材料,不用回憶也知道沈約這些天來眼睛的恢復情況。這個孩子無疑是他近年來最看重,最仔細對待的一個病患,別的不說,身邊那個高瘦英俊的年輕人已經(jīng)替醫(yī)院兒科捐了幾件貴重的醫(yī)療器材。他不得不精心。終于該拆開紗布了。辦公室里間就是醫(yī)療室,相當于一個小手術(shù)間,和外面隔著一扇玻璃門,沈約一個人坐在里面那張高椅子上,腳都不能著地,孤零零地垂在半空中,一動不動。而旁邊全是慘白冰冷的醫(yī)療器械,泛著金屬冷硬的光。里面并沒有開燈,顧寧遠透過半透明的玻璃門看不清沈約的神色。只能隱約見到沈約微微低著頭,背脊挺直,十指緊緊抓住凳子的邊緣。幾乎是瞬間,顧寧遠就判斷出來,沈約在害怕。顧寧遠皺眉,低聲問:“我想進去陪陪他,那孩子害怕?!?/br>正在一旁整理器械的醫(yī)生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顧寧遠這句話里有多少認真。最終思考了一會,叫來了一個小護士,讓顧寧遠換了一身衣服,戴好口罩,才放他進去。沈約感覺到有人推開門,寂靜的空間里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那聲音太熟,沈約一下子抬起頭,喉嚨里還未說出那句話,撲面而來的是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那不是顧先生。沈約還沒來得及翹起的唇角又牢牢抿緊,方才的一切動作都仿佛幻影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可那個人影快速接近,沈約還沒反應過來,左手卻被那人捉在懷里,溫熱的掌心把因緊張而僵硬的指尖一點點捂得柔軟起來。沈約一驚,左手差點沒掙脫出來,又被捉緊在掌心,心里卻明白過來了,隔了好一會才像是小貓撒嬌一樣柔軟地叫喚了一句,“顧先生……”顧寧遠輕輕嗯了一聲,閑出來的那只手蹭了蹭沈約的臉,柔聲說:“不用害怕,我陪著你,好不好?”“好。”他們本來只是握著手的姿勢,可沈約的背脊卻慢慢軟下去,兩只手都拽住了顧寧遠,整個人都貼上去了,顯得又親密又依賴。顧寧遠半蹲下來,這是一個十分費力的姿勢,得讓自己的肩膀恰好能抵住沈約的半邊腦袋,而過長的碎發(fā)鉆進脖頸,刺到那里柔軟的皮膚,又痛又癢。即使如此,顧寧遠從頭到尾保持這個姿勢,眉毛尖都未曾皺起一次。哪怕冰涼的鑷子在他的眼睛內(nèi)外穿梭,沈約也并不覺得害怕,只能感覺到額頭上有溫熱的呼吸隱隱約約噴在上面。那是顧先生。等到拆完最后一層紗布,沈約想要睜開眼,卻被顧寧遠用一只手嚴嚴實實遮掩住,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只聽顧寧遠不緊不慢地解釋。“你再次睜開眼后第一次看這個世界,不要把這個機會浪費在醫(yī)院里了?!?/br>沈約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好?!?/br>而正在收拾紗布的醫(yī)生暗暗地瞪了顧寧遠一眼,什么叫不能浪費在醫(yī)院?顧寧遠站起身晃了一下,向后倒退兩小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