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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嘴,反手揮了一拳回去,罵道:“你還敢打我!我告訴你,林公子定會將你們通通殺了,以解心頭之恨!”大漢怒不可遏,更加賣力地與黑煞廝打在一處。酒坊里,一身小二服飾的少年躲在桌子后面,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而另一邊,林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死命地將傅辛拽向馬車。傅辛雙手與林卓手上的麻繩糾纏在一起,磨得通紅。他一邊被拖拽著,手中不知何時掙扎著多出了一把薄如蟬翼的短刀。林卓對于自己抓著的這人的危險性全然不知,直到將人推上車軒時,他突然感到手中麻繩一松。林卓抬眼一看,只見一道刺眼的白光在咫尺處劃過,帶起一道微涼的風(fēng)。他心中一瞬間有些茫然,直到傅辛被馬車簾子里探出的另一只手拽開,他瞧見了傅辛手里的刀和他那滿是殺意的面龐,林卓背后的冷汗才一瞬間爭先恐后地全冒了出來。“唐、唐兄……”林卓咽了口唾沫。唐子畏修長的手指撩開車簾,對林卓笑了笑,道:“不必驚慌,你做得很好。我給你準(zhǔn)備了些盤纏,存放在西城我們最初住的那間客棧里,你可自行取了離開。此后,我們兩清。”林卓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么。可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往這邊追來的那些人,目中露出畏懼而緊張的神色,道了聲“多謝。”便匆匆離去。第48章47林卓連滾帶爬下了官道,很快沒入一側(cè)的樹叢消失不見。唐子畏也不耽擱,提起鞭子揚(yáng)手一揮,那馬兒吃痛,長嘶一聲,邁開蹄子漸漸跑了起來。黃土地上揚(yáng)起一片塵土,隨著風(fēng)全撲到后面那一片追來的傅辛手下的臉上。唐子畏笑瞇瞇地緊攥住傅辛拿著短刀的手腕,另一只手將那刀片抽了出來,隨手扔到車外,說道:“傅編修身上怎么總帶著這些危險的玩意兒?若是不小心傷到人,可就不好了?!?/br>傅辛從車軒上往里挪了挪,仰面望著唐子畏,目中異彩閃動,“你還是來了?!?/br>“因?yàn)橛幸恍┦虑閷?shí)在是好奇得不得了,所以即使明知冒險,也想來和你聊聊天?!碧谱游纷炖镎f著好聽的話,手上卻一把提起傅辛,像拖拽貨物一樣將他扔到車廂里。傅辛悶哼一聲,腰撞到坐榻的疼痛還沒過去,胸口又是一沉。只見唐子畏略躬著腰,一腳踏在他胸口,傅辛微微一低頭,下頜便能直抵上唐子畏的腳尖。略微的疼痛和呼吸不暢的感覺讓傅辛隱隱有些興奮起來,他手指輕顫,卻還抬眼看著唐子畏,竭力保持著鎮(zhèn)定的語調(diào)問道:“唐解元這是什么意思?”“不喜歡嗎?”唐子畏輕笑一聲,俯下身子湊得更近,他雙目如炬,仿佛能看透眼前的一切。傅辛呼吸一滯。被他看穿了,唐子畏是故意這么做的。這個認(rèn)知讓傅辛渾身的血液都開始不安分地涌動,緊張、慌亂、甚至帶著一絲愉悅。傅辛已然忘卻了周身的環(huán)境,所有的感知能力都集中于眼前的這個人身上。胸口唐子畏的那只腳似乎帶著熾熱的溫度,緩慢而堅定地踩下來,壓迫到胸腔和氣管,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支配他的全部……唐子畏眉梢一挑,停住了動作,問道:“會試舞弊一案,幕后想對付程敏政的勢力究竟來自哪一方?”“……王篙?!备敌聊郎难壑閯恿藙?,啞聲道:“王篙曾任御史一職三十年之久,如今雖已卸任,但六部之內(nèi)三分之一都是他的門生或受過他恩惠。程敏政與他有舊怨,同時也算是為了鏟除異己,他跟楊家一拍即合,一同設(shè)了這場局?!?/br>“鏟除異己……他想做什么?”“王篙卸任乃是朝廷內(nèi)部斗爭的結(jié)果,他年歲剛過半百,自是不甘心的?!备敌恋拿佳凵㈤_又聚攏,眼角帶上點(diǎn)點(diǎn)醺然,道:“當(dāng)今圣上雖是明君,但龍體抱恙乃是朝中官員人盡皆知的事實(shí),唯一的太子尚且年幼。王篙得到消息,說陛下的身體撐不過五年,他此番動作,想必是為了日后重回朝堂做打算了?!?/br>“原來如此?!碧谱游伏c(diǎn)點(diǎn)頭,對傅辛道:“最后一個問題,你約我見面一事,是你自己的決定,還是出自王篙的授意?”傅辛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努力揚(yáng)起臉,沖唐子畏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是我的決定。”“是嗎,多謝你的情報?!碧谱游吩捯魟偮洌懊娴鸟R兒突然一個急剎!馬車兩個圓滾滾的輪子如篩子般不穩(wěn)地抖動著,從黃土飛揚(yáng)的官道上斜斜沖了出去,擦著一旁的草垛,刮飛了一片枯黃的草梗。唐子畏心中一驚之后立馬鎮(zhèn)定下來,右腳改踏為踹,將傅辛從坐榻一腳踹到地上!而他自己則是飛快地從馬車前面躥了出去,身后的布簾卷成一道旋風(fēng)。“徐經(jīng)?!碧谱游贩€(wěn)穩(wěn)落到地上,長袖在身前拂過,手中便多了一把殺氣凜然的匕首。徐經(jīng)從草垛后走了出來,周圍零零散散地站著十幾個服裝各異拿著砍刀的人,他們中有成年男人,也有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少年人。這些人一個個都隨著徐經(jīng)的出現(xiàn)而向這邊望來,在他們隱隱呈包圍之勢的中間,是傅辛那氣喘吁吁追來的七、八名手下。唐子畏掃視一圈,目光定格在從馬車?yán)锱莱鰜淼母敌辽砩希铝畹溃?/br>“一個不留!”傅辛身體一震,接著只聽一聲齊喝:“是!”十幾個地痞打手哄然撲向傅辛的那群手下,很快戰(zhàn)成一團(tuán)。有兩人離得遠(yuǎn)了,便干脆掉頭朝著傅辛過去。“這書生是他們的頭兒吧?咱把他殺了,說不得比那些個小的功勞更大!”其中一人嘿嘿笑著,看傅辛的小身板仿佛看著一匹待宰的羔羊,已然開始盤算著事后了。另一人附和幾句,兩人一同沖到傅辛身后,猛一下?lián)P起手中的砍刀,粗厚的刀身破開空氣,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用力劈下!傅辛突然之間就動了起來,他迎著那人來的方向就地一滾,正到他腳下。那人只覺手腕往下一沉,低眼便撞進(jìn)了傅辛扭曲著的惡意滿滿的視線中。“不過是些雜碎,也配殺我?”傅辛眼睛因怒意而發(fā)紅,嘴角卻像是控制不住地朝兩遍拉開,明明是一副俊秀的相貌,卻給人強(qiáng)烈的不適感。“?。。 钡度行敝虚_一道血口,那人的慘叫聲驚醒了另一個人。后者看了眼傅辛,大喝一聲,揮刀劈砍下來!傅辛避不開,也不打算避開。他向著唐子畏撲去,憤怒、疼痛,還有瞬間蔓延至全身的興奮和酥麻感。從聽到“一個不留”的命令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了,今日他和唐子畏,只有一個能活下來。而糟糕的是,他對此竟隱隱有一種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