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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把剩下七分扔你頭上。剛剛的陰陽怪氣,她都記著呢。 場面一度很尷尬,若若說不過她,梗著脖子下不來臺,如此理直氣壯,簡直不要臉到極致了。 巴普和妮圖兩眼茫茫,不清楚這二位怎么無形中就杠上了,視線瞥向蘇柏晗求救。 林知粒認(rèn)真的思考著,要不要再說點(diǎn)什么,讓小meimei早日體驗一下社會的殘酷。旁邊的蘇柏晗忽然拿起白瓷碗,盛滿了白花花的米飯,放到她的面前。 他挑眉笑笑,又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做派:“你不是特能吃嗎,少廢話多吃飯?!?/br> 不等她開口,他接著別有深意的道:“飯桶?!?/br> 林知粒:“……” 你全家都是飯桶,謝謝。 ☆、chapter 03 為了緩解氣氛,巴普放下餐具,輕聲問客人道:“今天不會下雨,適合外出游玩拍拍照,你們有什么計劃嗎?” 他在中國的云南待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文講得還算不錯。 同樣“中文還不錯”的KIKA很興奮的搶答,“我們?nèi)ム嵧鯊R!” “這么巧,知知前幾天不也提過要去嗎?”巴普的視線看過來,有意讓兩位長租客的關(guān)系變得親近些,便道:“不如一起,我可以開車送你們?!?/br> 為了下期的繪本,去鄭王廟速寫些素材的確是在計劃中。一起去?她小口喝著蘇打水,在妮圖真誠的眼神中,最終應(yīng)允了。 若若斜眼瞄了瞄蘇柏晗,整個人立馬從剛剛互杠下來的潰敗中重振精神的道:“我們正好也要去,大叔,可以順路載我們一程嗎?回來我們可以自己解決?!?/br> 她冷笑,一下一下的還葫蘆娃救爺爺了是吧。 巴普有些為難:“六個人的話,得兩輛車了,suki的車還在修……知知?” 目前民宿剛好有兩輛車,一輛是巴普自己的SUV,另一輛是林知粒租的紅色法拉利。 巴普已經(jīng)做好她會拒絕的打算了。哪知,她一撩頭發(fā),語氣平靜的說,“沒問題,我上樓換件衣服就來?!?/br>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們兩口子神情一松。 林知粒還不至于強(qiáng)迫癥上癮到要重新搭配一件衣服,上樓拿了件米白色的披肩和包下來,大廳里已經(jīng)空了,身后的房間里嘰嘰喳喳的,大約是不服輸?shù)膶W(xué)生meimei們在忙碌的搗騰自己。 她滿意的笑了笑,無聲無息的溜進(jìn)了廚房里,拍了拍巴普的肩膀,亮出法拉利的車鑰匙。 巴普:“?” 她:“今天我想換輛車開。” 巴普壓根沒想太多,立刻答應(yīng),還很感謝她愿意提供自己的車。林知粒眉眼彎彎,臉都不紅的交換過鑰匙,“沒事,畢竟大家相逢一場嘛?!?/br> 相逢即是緣……個屁。 林知??觳降杰噹欤孥E般的沒看到小跟班KIKA圍在蘇柏晗身邊,男人正坐在SUV的副駕駛上,閉目養(yǎng)神。 切,就知道他不會想坐她的車。 她打開車門,貓一樣的彎身進(jìn)去,把鑰匙插上。 后視鏡里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照出了小粉毛歪歪斜斜的影子。她打開車窗,默數(shù)三秒,看著若若呼哧呼哧的跑過來,依舊是莫名自信,拽得跟兩萬八的臉,猶豫了一會,磨蹭的想伸手打開車門。 林知粒一腳油門,車子啟動,刮起一陣陰風(fēng),灰塵撲撲,塞了若若一嘴。她打著方向盤,直接朝出口揚(yáng)長而去。 看到她一臉氣急敗壞的跺腳,滿臉寫著“我要?dú)⒘诉@賤女人”的炸毛樣,林知粒露出了一天中最燦爛的笑容。 是誰惡心她還想坐她的車? ——做夢! “你看到路邊的花了嗎?” 一直處于休眠模式,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男人忽然間像被打通任督二脈,長長的眼睫毛一動,在陽光下被點(diǎn)綴成金。聲音卻是冷的,像從南極刮來。 林知粒:“看不見,花太小了?!眾A在樹叢里,鬼才看得清。 蘇柏晗:“你的心眼跟它一樣小?!?/br> 她不氣,涼涼的目視前方,嘴角譏諷,“怎么,怪我打擾到你招蜂引蝶?小丫頭剛成年,想刷綠漆嘗鮮,我勸你,好好當(dāng)個人。” “與你又何干,不是自恃清高嗎,忽然反水出來當(dāng)正義道士,涼茶沒少灌吧?”他閑閑的和她扯,手上拿著打火機(jī),反復(fù)按壓著金屬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道。 “我是怕臟了車?!?/br> “那你應(yīng)該讓我滾,我爛人一個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嘖,就算清醒又如何。正個八經(jīng)的問候敘舊都沒有,都怪相遇太突然,俗事又太多,來不及端莊準(zhǔn)備,互相都憋著火,上來就是火星撞地球,迫不及待的想撞個稀巴爛。 氣氛頓時到達(dá)冰點(diǎn)。 車窗開到最大,風(fēng)聲呼呼,路過一大片芭蕉葉,曬得黝黑的孩童光著腳在里頭穿梭。再往前,是一排排罐頭魚似的店鋪,廉價的馬殺雞店連招牌都沒有。再往下——終于聞到了一絲咸味。 她如釋負(fù)重,停在了渡口前,“大爛人,記得披好你的羊皮再下車。” “我謝謝你的好言提醒?!?/br> “那我再祝你一輩子,”林知粒輕笑,“當(dāng)個好演員,不會被人拆穿你好好先生的面孔。” 什么叫蛇蝎美人,這就是了。一字一句,不委婉,直中要害。 蘇柏晗解下安全帶,聞言傾身靠近,兩人的面孔間距不到一厘米,她不屑,冷眼和他對視,眸光里住著彼此的倒影,刻薄虛偽的劣性一覽無余。 “伶牙俐齒是好事,可惜尖酸刻薄過度,提醒你一句,當(dāng)心蛀牙,”他涼涼的道,無所謂的聳肩,棱角分明的臉近在咫尺,早沒了十幾歲時的稚氣,銳利的像刀鋒。 沒有人會一成不變。 * 鄭王廟,人頭攢動,經(jīng)幡晃蕩。 林知粒走上層層疊疊的臺階,不斷穿過一個另一個的殿門,在圣潔如白雪的宮殿里行走。有游客三五成群,笑臉比對岸金光閃閃的大皇宮更耀眼,一個個,堪比模特,互凹姿勢,攝影師抱著相機(jī),嘴上不住催促,快點(diǎn),要拍了啊,321——要按又不按。 她腳步加快的繞過,心里頭火燒火燎。像有一千下快門聲在“咔擦咔擦”的凌遲。 艸,老娘是瞎了眼才會!! 低頭把第十五顆石頭踢遠(yuǎn)之后,內(nèi)心熊熊燃燒的郁悶才得到緩解。作為代價,她腳下那雙鑲滿細(xì)鉆的高跟鞋,鞋頭有幾粒鉆不知滾到哪里去了。 按照價格來算,一顆鉆也價值好幾千了吧……身心俱損。 所以,把這種生悶氣的瞎功夫用來賺錢不好嗎?! 她從宮門處走出,在布滿用貝殼雕繪成的花紋的墻面下坐好,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下頭步步從甬道處走上來,像支浩大虔誠的朝拜隊伍。 一大塊陰影籠罩下來,是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