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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黑色倒刺,遠遠看去就像一顆顆鑲嵌其中的黑色石頭,密密麻麻,這讓白澤這個既對軟綿綿類的生物深惡痛絕、又有著極為嚴重的密集恐懼癥的人反胃不已。他尚且有空觀察襲來的蟲獸,陸臨卻沒有那個功夫。他歇下玩耍的心思,迅速將那只A級蟲獸擊斃,而后沖白澤喊道:“還愣著干嘛!機會來了,這三只是S級蟲獸,記得看準時機英雄救美啊!”白澤咋舌:“這只圓滾滾的蟲獸有S級?你在開玩笑嗎?”陸臨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聲音卻很輕快:“當然沒有,親愛的?!?/br>白澤知道他這是做樣子給監(jiān)視器后面的人看,也跟著做出焦急不已的樣子。他捏著弓,一會兒看看與三只S級蟲獸纏斗在一起的陸臨,一會兒焦急地往身后張望,這時陸臨又沖他高喊了一聲,他抿抿唇,卻固執(zhí)地選擇站在原地。陸臨全程看他演,忍不住夸道:“演技還不錯,從這點來看倒不像新人宿主。”雖然白澤清楚使用了記憶清空的功能后,宿主在以往位面的記憶會被暫時封存,但看見陸臨忘了自己不說還在調(diào)戲“別人”,白澤還是忍不住暴揍他的沖動。他面上堅毅,嘴里咬牙切齒:“你也不錯?!?/br>說話間那三只看似呆萌實則攻擊力爆棚的S級蟲獸忽然立了起來,原本胖乎乎肥嘟嘟的身體突然變成了人形,那模樣看去異常兇狠,嘴里還發(fā)出威脅意味十足的嘶鳴。白澤看得驚嘆不已,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變形……蟲獸?變形后的蟲獸身形暴漲,速度也快了近三倍,瞬息間便將陸臨圍困其中,從白澤的角度看去,只看得見滿世界亂動的黑色倒刺,那密集程度看得人頭皮發(fā)麻。他強忍住嘔吐的欲望,拉開弓箭瞄準前方,然而蟲獸的移動速度實在太快了,那覆蓋了全身的黑色倒刺除了能輕易地破開人的肌膚,剜下人的血rou,還能充當鎧甲。白澤被飛速移動的蟲獸晃得眼花,但也知道事不宜遲。他用力閉了下眼,再度睜開時眼中透著一股堅毅,他不再猶豫,瞄準后果斷松手。“咻——”長箭破空射出,劃出一道銀色弧線,繼而完全沒入了其中一只蟲獸的眼中。大約等級越高的蟲獸智力越高,被射中的蟲獸因吃痛而發(fā)怒,但并未因此轉(zhuǎn)而攻擊白澤,三只蟲獸依舊呈合圍之勢將陸臨圍困其中。陸臨事先并未想到試煉場上會出現(xiàn)S級蟲獸,因此并未帶武器,此刻幾乎就是在與蟲獸rou搏。站在外圍的白澤看不清圍困圈內(nèi)的狀況,只能看到化成利刃不斷飛射的精神力消散之后散落的金色光點,這無疑十分消耗精神力,但陸臨的精神域廣闊,想來還能再抵抗一段時間。戰(zhàn)斗進行了五分鐘,陸臨憑借著高超的格斗技巧徒手消滅了一只S級蟲獸,另外兩只一只已是強弩之末,另一只被白澤射中了好幾箭,已有發(fā)狂的征兆。又過了兩分鐘,陸臨成功利用精神力砍下了重傷蟲獸的頭顱。那蟲獸被砍掉了腦袋,原本化成人形、無堅不摧的身體瞬間軟化成橡皮。陸臨給白澤投去一個眼神,繼而轉(zhuǎn)向剩下一只,白澤會意,不動聲色地向陸臨靠近了兩分。果然,陸臨才轉(zhuǎn)過身,原本軟化成橡皮的蟲獸的尸體突然迅速鼓脹起來。白澤心里一驚,下意識奔向陸臨,聽到動靜的陸臨回頭,就見白澤表情驚恐,下一秒,密密麻麻飛射而來的黑色倒刺便全數(shù)沒入了白澤體內(nèi),白澤只感覺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那疼痛很快滲入神經(jīng)末梢,帶來灼燒般的痛意,他甚至來不及出聲叫喊,便一頭扎倒在地。“克萊爾??!”陸臨驚怒,反身射出一縷精神力,瞬間破壞了剩下那只蟲獸的神經(jīng)中樞。被破壞了神經(jīng)中樞的蟲獸再也無法反抗,直接轟然倒地,陸臨卻沒有多看一眼,白澤倒下時的身影不斷在他腦中重現(xiàn),突如其來的心悸更是讓他方寸大亂。他跑向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青年,將人抱起攬進懷中,聲音嘶啞。“克萊爾?克萊爾?。?!”白澤是在一片熟悉的白色中醒來的,在他醒來的瞬間就有人大喊著“醫(yī)生”跑出了門。白澤放下好不容易抬起的手,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很快,病房門再度被打開,率先走進來的是穿著軍裝的陸臨,格雷及醫(yī)生緊跟其后。陸臨在白澤床邊站住,關(guān)切地上下打量后命令一旁的醫(yī)護人員。“你,過來查看一下他的身體!”“上將先生,”被叫到的醫(yī)生神色尷尬,“我要給克萊爾先生檢查,麻煩你……”陸臨手下動作一頓,繼而神色如常地讓開位置,以便醫(yī)生檢查。那醫(yī)生顯然十分畏懼陸臨,迅速開啟護理機器人為白澤做了一個全身掃描,而后道:“開萊爾先生的身體沒問題,毒素也都排干凈了,只是傷勢過重,需要好好休息?!?/br>陸臨點頭,示意他知道了。格雷最會察言觀色,見他沒有說話便示意醫(yī)生出去,自己也跟著退出了病房。幾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白澤及沉默得恍如一尊雕像的陸臨。白澤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從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絕對不止一天,現(xiàn)在他渾身鈍痛,整個人裹得像木乃伊,不過原來那種深入骨髓的帶著強烈灼傷感的痛意卻減低了很多。他嘗試著動了下身子,想要為自己倒杯水喝,陸臨察覺出他的意圖,出聲道:“想喝水就說,我還不至于讓一個病患自己動手?!?/br>他的態(tài)度冷硬,端水給他的時候倒挺溫柔,但白澤還是有些不滿。“你這是什么意思?雖說是演戲,但我總歸救了你。”“都說是演戲,又怎么算救了我?”陸臨的聲音稱得上淡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看見白澤受傷倒下時他的心里有多慌亂,他似乎真的被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宿主吸引了,身為帝國軍事聯(lián)盟的戰(zhàn)士,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土崩瓦解,回想起試煉場上突如其來的悸動,陸臨的臉色至今都有些難看。白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陸臨那張臭臉讓他十分不高興。他放下水杯,聲音不咸不淡:“既然我們都知道是演戲,那么就請回吧,上將先生。”陸臨一愣:“怎么突然這么客氣?”白澤哼了一聲:“你不也突然這么擺譜兒么?”“擺譜兒?”陸臨重復了一遍,作為星際人,那個“兒”字他說的十分怪異。白澤本來憋著氣,一聽他的咬字,那股氣登時xiele出去。他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陸臨:“你可千萬別再學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