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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來,還救了初六。”喬千律見他疑惑,將那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喬柯聽得迷迷糊糊,后來越聽越明朗,最后恍然大悟。喬柯,記起了。幾乎遺忘的記憶,但并非這一世,而是還活在現代的上一世。那時正逢暑假,同齡人瘋玩游戲,十四歲的喬柯也不例外,沉溺于一款名為的網游不能自拔,連做夢都是刀光劍影、發(fā)大招、組團刷BOSS,不亦樂乎。這晚,睡著后。喬柯陷入漩渦中,等睜開眼,發(fā)現自己躺在枯草上,身穿奇怪的長裳,手中還有一把尖刀,喬柯迷迷瞪瞪走了幾步,就看見了神似的郊野場景。喬柯知道自己在做夢,因為這里,無論什么都籠著一層霧,只有八分清晰度。即使是夢,仍然愉悅,他興奮地往前走,辨識著游戲中的地理。游戲中,前方是日臨道,有個狂愛爆裝備的BOSS魔丐,喬柯最喜歡虐他。夢里,魔丐會是什么樣子呢?喬柯心懷好奇,穿越過一叢叢的亂草,偶有小怪物冒出來,他一刀揮過去,小怪物啪嗒一下就掛了。令他失望的是,游戲中魔性十足的小怪物在夢里全是小雞小鴨小白鵝。到了道口,卻不見那棟華麗的魔筑。喬柯有點沮喪,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慘叫,簡直要把夢驚醒。喬柯循著聲音的方向跑過去,發(fā)現地上有個少年手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滾了一身的雜草和土。——夢跟真的一樣。喬柯跑過去,將少年按住了:“你怎么了?”少年渾身淌汗,拽住喬柯的手直喘氣,手上青筋暴出,渾身抖得像篩糠,說不出話來。喬柯的心一揪,如果是游戲,他應該給顆解毒丹或來個鎮(zhèn)定咒,可現在怎么辦?眼看少年就快抽過去了,喬柯想起游戲里有個「血祭」,情急之下他咬了一下手指,手指光疼,卻沒血,喬柯干脆抄起刀在指肚上劃了一刀,巨疼無比,他連連倒吸冷氣:“疼死疼死!到底是不是夢???”喬柯忍痛將手指壓在少年的額頭,血倏然滲進去。少年停止抽搐,氣若游絲。躺著不是事,喬柯想將他抱到一塊干凈的平石上,一抱才發(fā)現,這少年看著瘦,骨頭重,喬柯費了吐奶的勁才把他弄上去。而后,心想這個任務算完成了,往前走走看。剛轉身,衣裳被少年拽住了,喬柯好言好語:“你別怕,我給你找個人看看?!?/br>“別走?!鄙倌暧帽M全力吐出這兩字。“不用擔心,你是我的夢,不是真的有事。”喬柯笑了。“別走?!?/br>少年反復說著別走,聲音虛弱。喬柯實在不忍心走,又無所事事,就坐在石頭上看河里的小魚游來游去。游戲中,每到整點,這條河里都有「叉魚長經驗」的活動,他的技術簡直絕了,只需上下左右鍵就能把一條河的魚叉完。這么想著,瞅準一條魚,喬柯將尖刀信手扔過去。嘩。魚群四散,一條魚都被釘住了,擺尾掙扎。喬柯?lián)炱鸨徊嬷械聂~,自言自語:“這個夢簡直太真了。”少年開口:“給我?!?/br>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喬柯把魚塞到少年的手里,那少年握住魚,并沒有使勁,但那條魚卻猛的劇烈掙了一下,而后白眼一翻,死了。不等喬柯叫絕,少年又說:“再來一條。”……☆、海闊憑魚躍,破鼓任人捶作者有話要說:【第九章】后來,白石邊,大大小小死魚數百條,喬柯叉得手都抽筋了。少年簡直是死神的化身,明明他都奄奄一息了,卻只輕輕一握就把魚給整死了。死魚越多,少年就越精神,坐起來看喬柯叉魚,完全不是剛才那要死的樣子。喬柯擦拭了一下尖刀:“不叉了,都夠擺個烤魚攤了,你練的什么功?”游戲里,汲取別人的生命來補自己元力的——啊,是最邪門、喬柯最不屑的「般元力」。少年果然說:“般元力。”喬柯呵呵干笑幾聲。少年眼尖,看出他的不屑,立刻揚起頭,摳著指甲不說話,指甲全被涂成猩紅。喬柯心想乖乖,這少年自尊心怪強的,一語不合,就成仇敵了,不過夢一醒,少年就會化作虛無,想想又怪傷感的。少年忽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喬柯?!?/br>“喬家第九的那個喬柯?”喬柯一個茫然,想到夢沒什么邏輯,唔了一聲:“你叫什么名字?”“我姓楚?!?/br>就在有一句沒一句拉家常之時,仿若從云層中穿越來的聲音:“喬柯,醒醒,該吃飯了?!?/br>啊,親媽呀,那么早來叫我吃飯干什么,少吃一頓又不會死人,我的美夢——夢中所有的東西都在變形,霧氣越來越重,少年也若恍若真,喬柯跺腳遺憾:“啊,我要醒了,再見?!?/br>少年將他拽?。骸叭ツ睦??”當然是醒來吃飯了,喬柯急于擺脫,少年卻不放手,拉拉扯扯時,喬柯聽見門開的聲音——丟人啊,自己光|屁|股睡覺著呢,得趕緊起床。喬柯一甩手扭頭就跑,沒想卻是朝向河中央的,反正是夢,喬柯一個猛子扎下去。嘩!喬柯瞬間坐起,滿頭大汗,旁邊是電腦桌,書桌,還有臟兮兮的足球……鬧鐘上,指針停在7上,喬柯哀嚎一聲:“媽欸,這才七點……阿嚏……”他打了一個大噴嚏,哧溜一聲,鼻涕出來了。mama嫌棄地扔過一卷衛(wèi)生紙:“感冒了吧?讓你踢被子,讓你不按時睡覺,讓你不好好學習!”“你是我親媽,什么都能扯到學習上!”喬柯真的感冒了,很快發(fā)起燒來,連開電腦的力氣都沒有。吃過感冒藥和mama牌嘮叨后,喬柯一扯被子,有氣無力地說:“我睡一覺,別再來打擾?。 甭襁M枕頭里,喬柯想,要能回到幻俠的夢里就好了。渾渾噩噩中,喬柯聽見有人在說話。開始很遠,慢慢地清晰,喬柯掙扎著睜開眼,瞧見天空一輪明月,旁邊,亂草紛紛,比人都高。喬柯一看身上,樂了,上個夢里是藍色長裳,這一個夢里,是蓮青色的錦衣,跟游戲越來越像了。喬柯摸了摸腰帶,尖刀在身,這倒跟昨天的一模一樣。說話之源,是河邊佇立的兩個男子。一個人穿深色衣裳,另一個白衣飄飄。喬柯貓著腰挨近。“千律,我跟不上你的修煉,再這么下去就只能走火入魔了?!卑滓氯硕紫拢c河中的白影相映。“你盡力就行,我又不介意?!鼻墒肿銦o措。“我介意!我到底算什么呀,你的拖累嗎?還不如解除血契,我們倆就再沒有瓜葛了,我不用背負那么重的負擔?!卑滓氯速€氣著說。千律安慰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