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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怎么這么絕情!我要渴死了!” 韓燕聞言扭過頭冷眼看著他,“你要渴死了關(guān)我什么事?”說完,她看向正前方一個紅點,陳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紅點突然放大,竟然從里面跳出來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一身西裝筆挺,眉眼看起來十分眼熟,陳夏費力的想了一會,想不出所以然來,又看了他一眼,此刻滿腦子里都是韓燕的臉,他恍然,那男人居然跟韓燕長得很像。 有個想法在腦中飛快的閃過。 姐弟?兄妹? 關(guān)于自己的意外發(fā)現(xiàn),陳夏又驚又累,嗓子冒火渾身不得勁,看到韓燕離自己越來越遠,他加快步伐拼命追。 可不管他怎么追,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著,沒有絲毫進展。 * 韓燕看了眼店外的露天攤位,桌上整齊的擺放著茶壺和抽紙盒。 掀開膠皮簾子,小杰正坐在前臺擦桌子,聽見動靜他趕緊抬起頭看過來。 看到韓燕時他一怔。 韓燕昨晚沒睡好,眼睛腫的跟核桃似得,小臉蒼白,小杰實際要比韓燕小幾天,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一大清早看到她這樣,他有些不知所措,“韓燕姐,你……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陳哥還沒醒呢,我去叫叫他!” 他屁股剛抬起來沒兩秒,被韓燕喊停,她臉上平靜又疏離,指著柜臺上的一個淡粉色的包包說道:“不必了,我是來拿我的包的,昨天晚上忘記帶走了,拿完就走,學(xué)校里還有事?!?/br> 提到包,小杰想起昨天小老板吩咐過,如果韓燕過來要包,就讓他跟李勛親手把包還給她,不用詢問小老板的意思。 心里想著,小杰立即把包遞過去。 “水……” 陳夏踢掉了身上的被子,背心被汗水侵濕,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渾身都是汗珠子,沒一塊干地,睡夢中的他無意識把背心脫了個精光扔在了地上。 李勛被陳夏叫魂似得一遍一遍的喊,腳下生風(fēng),一早就去廚房立刻給他倒了一大杯涼白開放桌上,他一醒來就能看到。 宿醉的感覺不好受,腦袋像是被人開了花,嚯嚯的疼,太陽xue跟抗議似得突突跳個不停。 被尿憋醒,上下眼皮子跟抹了膠水一樣粘著,睜開很費力,陳夏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慢慢睜開眼。 大腦被清了空,一片空白,前一夜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他居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包括剛才那個水深火熱的夢。 喝斷片了。 嗓子干啞似乎馬上能燒壞喉嚨,陳夏雙手撐在床板上費勁的坐起來,撈起桌上的水杯往嘴里灌。 清冽涼爽的水劃過喉嚨,降了不少火。 杯里的水兩秒后立刻見了底,陳夏坐在床上蜷縮著雙腿,大力揉捏著額角,低下頭,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空白。 一片空白。 什么也想不起來。 不上廁所憋得疼,陳夏隨手扯了一個背心套在身上,從床上下來,拉開門往洗手間走。 “韓燕姐,有空就來玩啊?!?/br> 陳夏身體一頓,渾身僵住。 有什么記憶開始往腦子里擠。 【我昨兒個才問過,人家清清白白,跟我聊天時候還說沒人追呢?!?/br> 昨晚的零碎記憶。 還有夢里那兩張相似的臉。 韓燕和那個男人的臉。 陳夏猛地回過頭,走廊正對著地方正好能看到韓燕的側(cè)臉。 還是喜歡穿裙子,一條白色過膝長裙,腳下踩著一雙鞋跟不矮的高跟鞋。 左手拎著一個包包,右手依舊包著紗布。 陳夏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她一大早上就過來了,原來是來拿包。 視線又落在她的手上,他想起自己昨晚上在藥店買的去疤藥。 可能是陳夏盯著她的目光太過明顯灼熱,韓燕察覺到那道視線,往他這邊瞥了一眼,但僅僅是一眼,就淡淡收回了視線,韓燕扭頭對小杰輕聲說了句謝謝,邁著步子往外走。 掀開簾子,外面強烈的太陽光線刺痛了韓燕的眼睛。 陳夏見她離開,也顧不了去洗手間,沒有一絲猶豫追了上去。 韓燕真的是又氣又煩,真的是煩死了。 太氣了! 氣是因為只要一想起昨晚無意間聽到從陳夏嘴里講出口的話,她就氣不打一出來,她想了一晚上,她竟覺得他說的都挺對,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太任性不招人喜歡了? 可一想到陳夏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自己的壞話,她真的是煩死了,看到他就煩。 不想撞見偏偏撞見了,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來這一趟是干什么,充電器沒了可以問余生借,不就是個破包,為什么要親自來拿? 韓燕越想越氣,腳下越走越快,身后有腳步聲跟了上來,韓燕加快步伐,小跑了起來。 陳夏穿著背心,不想走太遠,可那小姑娘偏偏跑的跟兔子似得,他只好追了上去。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纖細的手腕輕易能圈在他的手掌里,又細又軟,從手心傳來的觸感挺讓人興奮的。 街口,并不是沒有人。 “呦,小陳你干嘛呢?” “陳哥,這是嫂子嗎?什么時候的事,你丫艷福不淺啊。” 陳夏臉上也沒笑,誰的話也沒接,就盯著韓燕看,她的手腕一直在往她那邊掙扎,陳夏沒放。 頭頂?shù)奶柡芏?,烤在身上有些燙,總之這個點不該是一大早。 陳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腳步還是有些虛,沒多大力氣。 他想起有些人容易曬傷,手臂上會起小紅疹子,他怕韓燕也不能曬太陽,態(tài)度強硬的將她拉進了不遠處的深巷胡同里。 深巷有高墻,除非到正午,巷子里其他時間幾乎見不到太陽。 他神經(jīng)剛松懈,韓燕手腕像泥鰍一般從他手中滑了出去,韓燕低著頭往前沖,想要從陳夏身邊逃走,但被他長腿一跨,堵住了出口。 這是一條死胡同,身后沒有路。 韓燕立即低下頭。 陳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單手揣進短褲褲兜里,問:“見到我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