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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不是慕禾雪的臉嗎? 為什么她化形后的臉是這樣的? 小白菜見她呆呆地坐在那里,提醒她:“宿主大大,遲述好像回來了?!?/br> 云泛泛渾渾噩噩地回到床上,自覺躺好。 不出一會兒,遲述就推開了房間門。 見她乖巧地躺在床上,遲述靠近,看了她兩眼。 云泛泛對著他眨了兩下眼睛,就聽遲述說:“關(guān)門了,沒衣服了,先睡覺吧?!?/br> 云泛泛覺得這樣不太好。 之前她是兔子,可以一起睡。 她現(xiàn)在變成人了,還沒穿衣服,睡在一張床上不好。 表情有些僵,然而遲述卻十分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 他目光銳利,墨色瞳孔黑如沉水,臉龐逼近,帶著審視的意味:“你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遲述一直都不是個傻子,雖然年齡在修仙界算得上十分小了。 不過他很聰明。 第516章 主人看我的眼神不對勁(19) 遲述跟她半斤八兩,她沒法術(shù),遲述不僅沒法術(shù),身子骨還弱。 天冷起來,咳嗽的頻率也變多了。 冬天還沒過去,兩袋銀子卻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 一直在客棧住著,費(fèi)用也算高昂,還有一部分錢,用來給她買衣服了。 從里面的裙子到外面御寒的披風(fēng),披風(fēng)都是帶毛的,裹著身體十分暖和。 這樣大肆揮霍銀子的后果就是,他們又得回到破廟去住了。 在破廟住的第一個夜里,遲述開始發(fā)熱了。 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客棧里住著,遲述也沒怎么見風(fēng),倒只是咳嗽,還沒有到很嚴(yán)重的地步。 云泛泛貼著遲述睡的,自然能感受到他越來越高的體溫。 她起身借著火光看,遲述纖長濃密的睫毛緊緊地垂下,愈發(fā)消瘦的臉上帶著異常的紅暈,連帶著平常淡色的唇都變得格外地紅,像染了花汁一樣,整個人看著無比的妖冶美麗。 他垂放在外面的手握緊成拳,手背上淡青色的青筋明顯可見。 云泛泛把身上的披風(fēng)脫下,蓋在遲述的身上。 之后臉頰貼到遲述的臉上。 她變成人之后,跟以前一樣,不怕冷,如果溫度變低,她本身體溫就會變高。 原本她是不想要披風(fēng)的,想讓遲述買件厚實的衣服,誰知遲述就是覺得她會很冷,便非要給她買。 理由是:他是主人。 怕遲述不高興,云泛泛只好穿了。 把披風(fēng)蓋在遲述的身上,云泛泛又去外面找了樹枝。 這次終于不會笨手笨腳的了,她將火燒得大大的,遲述整個人都被籠上了一層暖洋洋的光。 云泛泛坐在他身邊,隔斷時間就會摸摸他的臉,感受下他的體溫。 指尖劃過遲述的唇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唇瓣也是guntang的,灼熱的溫度有些駭人。 云泛泛憂愁地看著外面的夜幕,第一次覺得貧窮原來是這個可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不僅窮,還在仙俠世界沒有法術(shù)。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靈機(jī)一動,將披風(fēng)給遲述裹嚴(yán)實了,起身出了破廟。 身形很快就融入在了夜幕中,消失不見了。 她去了趟魔獸森林,除了走路花費(fèi)時間比較長以外,她幾乎沒花多大的功夫。 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具身體本身就是魔獸的原因,進(jìn)魔獸森林的時候,并沒有碰到攻擊她的魔獸,她回想了下之前遲述賣的那種草的模樣,又按照小白菜分析的數(shù)據(jù),摘了一大堆的東西,藏在衣服里。 回程的路上,她碰到了一行人。 天還沒亮,她看著不太清楚,不過感覺好幾個面孔都挺面熟的。 感覺好像是青駝峰上的人。 她沒太多想,匆匆回到廟中。 遲述已經(jīng)醒了,他坐在那里,她的披風(fēng)被他抱在了懷里。 一頭墨發(fā)落在白色披風(fēng)上,病態(tài)的臉上紅暈還未退散,如同白玉杯中盛的葡萄美酒。 他看著搖曳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泛泛靠攏,湊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臉。 之后說:“好像還很燙?!?/br> 第517章 主人看我的眼神不對勁(20) 遲述不知道是腦子燒壞了還是怎么樣,不似平常那般清醒,聽到她的聲音,立馬抓住了她的手。 guntang的手心就像烙鐵一樣,捏著她手腕的那一圈肌膚,好像都在燃燒。 墨色的眸子里面像是暈開的墨水一樣,眼角都變得微紅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燒越來越嚴(yán)重了。 他視線死死地盯著云泛泛,云泛泛看著他的目光,覺得有些發(fā)怵。 她從沒見過遲述這樣。 哪怕遲述最艱難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 一直都是茍延殘喘著,能過一天是一天。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變得脆弱了,所以像匹噬人的狼一樣。 若是有朝一日,他再次見到玉宸,會不會......會不會失控? 云泛泛想到這里,就聽到遲述說:“去哪兒了?” 她乖乖回答:“魔獸森林?!?/br> 說完,立馬把懷中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 各種藥草落一地,遲述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只是看著她。 隨后他說:“不要隨便離開我身邊?!?/br> 云泛泛:“我......” 遲述又說:“我是你的主人?!?/br> 云泛泛:“......” 好樣的,這個時候還想著主人的事情,看來沒完全燒糊涂。 不過性格倒是變了許多,比清醒著的時候要執(zhí)拗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不滿她的沉默,遲述的手攥緊了些,抿著唇,然后開口對她說:“叫主人?!?/br> 云泛泛聽了想打人。 想著自己大晚上的跑到魔獸森林那邊,就是為了采藥草賺錢,讓他住好點兒,結(jié)果他倒好,居然這么對自己。 剛委屈完,對方忽然伸手。 寬大的袖口滑落下來,露出一截手腕。 他靠近她,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jǐn)R在她的腰上。 guntang的呼吸呼出來,灑在云泛泛的脖頸里面。 他語氣比自己還委屈的樣子:“別離開我,你走了,就沒人陪我了?!?/br> 什么都是一個人,連痛苦都要一個人承受。 所有的不甘,都要咬牙吞下。 哪怕他壓根不想承受著,可是...... 云泛泛剛才的委屈一掃而空,跟安慰寵物一樣地安慰他。 “你是我主人啊,我當(dāng)然不會離開你,你忘了嗎,我們還締結(jié)契約了?!?/br> “如果沒有締結(jié)契約呢?” “也不會走?!?/br> 兩人就這樣抱了會兒,云泛泛才推開他,把地上的藥往他面前推了推。 她對這些不太懂,很顯然,慕禾雪精于修煉,也不太擅長這個。 只能看遲述認(rèn)不認(rèn)識了。 用哄人的語氣問他:“你看看這里有沒有能治病的藥?” 遲述終于勉為其難地看了眼她辛辛苦苦帶回來的藥草。 修長的指尖隨意地在某一株上點了點,云泛泛把那草處理了下,就遞給了他。 “沒有東西煮,你就嚼嚼......咽下去吧?!?/br> 看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