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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外面的天,陽光刺目,碧空如洗,而遠處的燕山霜葉緋紅,枯葉明艷,如此景象并不陌生卻并不是凝舞山莊。 微微愣了愣神,秦暮羽才從車?yán)锍鰜?,眼前是一座高大的琉璃頂重檐式山門,碧綠的琉璃和明紅的楠木寶柱相互應(yīng)襯,彰顯大氣,山門上方的巨型牌匾上“昊月千古”幾個大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 看著熟悉的地方,秦暮羽便略顯安定,朝天彤微微頷首,隨后率先提步入內(nèi)。 昊月王墓地的齋堂內(nèi),幾個身著普通百姓衣衫的年輕人或坐或站著,想是等了許久,略顯無聊,看見秦暮羽和天彤進來,具都為之一振,原來坐在長凳上的幾個人也都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站成一排,同聲而道:“主人!” 見秦暮羽點了點頭,天彤從秦暮羽身后繞過來,站在他旁邊道:“他們幾個是燕國陛下安排,護送殿下您返回齊國都城濟安城的影衛(wèi),現(xiàn)在,扮作齊國的寶成記商號的伙計,而殿下您是寶成記在齊國邊城文鼎郡的分號掌柜,這是您的印記!殿下您還有什么吩咐的嗎?”天彤說完,遞給秦暮羽一方木印,上書“寶成李蘊”。 秦暮羽聽罷,微微頷首,掃了一圈眾人,“我沒有什么吩咐,我想大家都是知情人,既然陛下安排你們陪我返回濟安,殷某在此先謝過諸位,有勞了!” 沒想到秦暮羽身份金貴卻如此謙卑,殿內(nèi)眾人皆是一驚,隨后,一個略顯老成的一個青衣少年上前一步,“殿下客氣了,我等受陛下差遣,務(wù)必將殿下安全送抵濟安,這是我等份內(nèi)之事,殿下不必客氣,路上有何事盡管吩咐,陛下曾言,我等從此之后,便是殿下的人,以后唯殿下是從!” “嗯!”秦暮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走吧!”說完,率先朝外走去…… 與此同時的匈奴王城公主府內(nèi),只見一個白影落到窗臺上,于是,嫪海舞揚走過去拿下了系在信鴿腳上的小竹筒,只見里面的信箋上只有寥寥數(shù)字,“ 齊國毀約伐燕,燕齊之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看著,嫪海舞揚眉頭猛然一皺,拿著信箋的手顫抖不已。 “是何事?!”看嫪海舞揚這副樣子,紀(jì)修寧心中一緊,一種不妙之感,驀然而至。 “這……”嫪海舞揚猶豫片刻,轉(zhuǎn)念想此事必然瞞不過,于是微微咬了咬唇,道:“齊國毀約開戰(zhàn)!……” “什么?!……”嫪海舞揚話音未落,紀(jì)修寧霎時感覺腦袋嗡嗡作響,自覺連地表也顫栗起來。隨后,猛然站起來,不知道是動作太突然還是心急,霎時一陣眩暈,晃了晃,又重新跌坐在凳子上…… “修寧……”嫪海舞揚剛要再勸,卻被紀(jì)修寧打斷,“你其實很清楚齊燕開戰(zhàn)意味著什么?!只是不必再勸!我意已決!”說完,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我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而且,這里有喬安!所以,無論我去了哪里,這里終究是我的歸宿!……” 紀(jì)修寧這句話打動了嫪海舞揚,她攥緊的手松了松,“您既然這樣說,我再勸也是無益!我明白你的心!去吧!”說話間,雖然帶著抹不去的一股哀怨般的幽怨,嫪海舞揚還是善解人意而道。 “嗯……”紀(jì)修寧應(yīng)著,沒再猶豫,抬步朝外走去,在他踏出房門瞬間,嫪海舞揚突然而道:“修寧,別忘了我們!” 聞言,紀(jì)修寧定了定,脊背略顯僵硬,愣了片刻,卻沒再說話,隨后疾步而出…… 紀(jì)修寧馬不停蹄趕往白鹿關(guān),到達驛館已是日落時分,白鹿關(guān)內(nèi)卻和往常無異,看著,不禁暗揣,“難道喬喬沒有接到戰(zhàn)報?還是,她私下接到密報已然抗旨前往京城?!”這種思想在他腦中驟起,讓紀(jì)修寧不禁心中一冷,脊背滲出一層冷汗! “駙馬爺今日怎么有雅興來我邊塞?不是又相中我們什么東西,意欲親自取之吧?!”聽著熟悉的調(diào)侃,紀(jì)修寧驀然一怔,循聲望去,只見溪玥一身圓領(lǐng)大袖便服,青絲半綰,隨意而不閑散,脫俗而不張揚。 “駙馬爺不會夢游至此吧?怎么神情恍惚?!”見紀(jì)修寧出神的樣子,溪玥眉頭輕皺,繼續(xù)調(diào)侃而道。而站在溪玥后面的云青晟和王平喜想必是猜出紀(jì)修寧此來何事,又怕他說破,于是,在溪玥后面不停地使眼色,紀(jì)修寧亦是聰明人,見此,頓時明白所以,于是,順勢而道,“王爺,你們大燕地大物博,不是我匈奴置錐之地比得了的,當(dāng)然會常來常往,不說應(yīng)虛心向?qū)W之處比比皆是,淘點新奇玩意回去也是不錯之選……” “既是如此,一起走走吧,前方便是我們白鹿關(guān)半月一次的集,山貨手工應(yīng)有盡有,雖然有的制作略顯粗糙,卻也都是工坊者用心之作,說不定有駙馬爺看對眼的,這樣,駙馬爺在匈奴也算幫了本王大忙,一會如果有什么喜歡的,本王送幾件給你,如何?!”說著,一抹笑意染上溪玥眉眼,竟然感覺不出她有半分傷心,看著,紀(jì)修寧又看了看云青晟等人略顯焦急的神情,想必是齊國和殷宸宇之事被有意瞞下,溪玥此時應(yīng)該還不自知,想著,紀(jì)修寧眉心一皺,想著一會怎么支開溪玥好和云青晟等人商量下一步應(yīng)該如何是好…… “駙馬爺怎么了?怎么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看紀(jì)修寧沒有反應(yīng),溪玥不禁而道。 “哦,剛才漏神了,幾日不見王爺,只覺王爺越發(fā)的意氣風(fēng)發(fā),讓我不禁遐想……” “你……”是無忌憚的紀(jì)修寧溪玥并不陌生,但后面跟著數(shù)個副將,被當(dāng)眾調(diào)侃還是不免氣急,卻不好發(fā)作,想了片刻,才道:“沒想到駙馬爺是如此巧舌如簧之徒,本王與隆慮公主頗有淵源,就不怕本王告發(fā)于她?這嘴賤一時爽,回了府會不會被家法,這本王就不得而知了!哈哈……”溪玥說著,輕輕一笑,看著一臉無耐的紀(jì)修寧,略顯調(diào)皮,隨后朝集市走去…… “王爺,慢點,我這沒見過什么世面,看什么都新奇!”紀(jì)修寧說著,反而朝云青晟旁邊挪了挪,在云青晟耳邊底語而道:“你們想瞞到什么時候,紙包不住火,現(xiàn)在這事匈奴都得信了,我想陛下不日就會有圣旨,如果真是圣旨到了,王爺又要強行回京,事情就更加不好辦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此事太大,不是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所能左右的!我想紀(jì)兄您也清楚,如果王爺知道真像會如何!所以,既然改變不了的東西,能瞞一時是一時吧!……”兩人底頭說著,并沒有注意溪玥已經(jīng)瞟了兩人數(shù)眼,溪玥這些日子心里本就隱隱不安,又見紀(jì)修寧和云青晟如此,定是有事瞞著自己,于是往前兩步,突然而道:“駙馬爺和我的云副將如此膩乎,不是借故給公主采辦而沖著青晟賢弟來的吧?如此這般,如果本王透露給公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