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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滄桑知錦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9

分卷閱讀109

    識……比你那縮頭烏龜?shù)恼煞蚝迷S多?!?/br>
陶小姐勉強站定,目光轉(zhuǎn)向丈夫,卻見他如畏蛇蝎般扭過頭去,心中一涼,不禁紅了眼眶,露出少許軟弱情態(tài),她身姿窈窕豐滿,穿著套極為明艷合身的孔雀藍繡金的衫裙,被雨水冷汗浸濕,散出幽幽的女子體香。

哥舒夜破眸光一閃,狼一般盯住陶小姐白膩的頸子肌膚,猛地一把扯住她的領(lǐng)口,刷地扯碎衣衫,她領(lǐng)口幾顆做成精致的牡丹花樣式的金扣四射迸出,有一粒撞到林神愛面前,林神愛隨手擋開,看了看哥舒夜破的神色,皺眉默默退得遠些。

陶小姐驚恐羞恥的尖叫聲中,哥舒夜破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瞬也不瞬地凝視著石地上馥郁艷麗的女體,幾近透明的妖異瞳孔像是映著白骨的冰,并無一分一毫的色欲,只有嫌惡憎恨,甚至藏著一絲深埋的懼意,半晌哥舒夜破喝道:“拾飛!”

左拾飛上前道:“大哥?!?/br>
哥舒夜破一指陶小姐:“這女人……就地犒勞方才隨你下山的弟兄們。”

左拾飛略一猶豫,欲言又止,哥舒夜破半天不見他應(yīng)聲,怒道:“你想什么呢?要用這個女人自己先用也就是了!娘兒們也似,發(fā)什么呆?”

左拾飛忙搖頭道:“不是,我才不要她……只是想問大哥,商隊其余人怎么處置?”

哥舒夜破靜了片刻,直到地上的人都鵪鶉也似抬頭仰望,方慢慢道:“殺!這女人的丈夫先留著。”

待左拾飛領(lǐng)著手下眾人如狼入羊群,穆子石與齊少沖還以為處身地獄,受辱女子撕心裂肺的瘋狂哭嚎,瀕死之人的絕望慘叫,刀鋒斬斷骨骼肌rou的聲音令人牙酸心顫,滿眼映入的鮮血似紅蓮業(yè)火灼灼燃燒,更有rou|體相撞的污濁黏膩聲響在耳邊揮之不去。

陶小姐被蹂躪多時,一頭長發(fā)凌亂不堪,黑鴉鴉的貼在汗?jié)竦哪槀?cè)后背,兩條白白的腿直打哆嗦,腿|縫間不住流下混著血絲的白濁液體,偶爾昂起頭,杏核大眼中只剩下一片癡怔空白,渾身充斥著破敗凄慘的氣息。

哥舒夜破靜立一旁,雙手不自覺地將一根馬鞭扯得筆直,喃喃道:“瞧不出這位陶大小姐,竟比勾欄院的婊|子還要耐cao些!”

左拾飛殺人不眨眼已開過葷腥,這類幕天席地的jian|yin也不是頭回見識,但畢竟年少臉嫩,耳根子已臊得通紅,再聽得哥舒夜破這等粗俗露骨的話,更是尷尬得站不住,道:“大哥,我……我去瞧瞧水香哥,我渴了……要要蹲茅坑!”

哥舒夜破根本沒在意他語無倫次不知所云,只定定看著陶小姐雪白扭曲的身體,喉結(jié)滾動,額角一根青筋霍霍直跳,汗珠沿著臉頰一滴滴滾落。

眼前景象雖殘暴無恥,卻也yin|亂冶蕩,當場山賊幾乎都壓抑不住腹|下的強烈欲|望,丑態(tài)畢露,哥舒夜破獰笑著冷冷旁觀,嘴唇干燥,某處卻安靜柔軟,一如不曉人事的幼童。

穆子石不忍看這等慘狀,習慣性的垂下睫毛,側(cè)過頭去看山石后一叢搖曳生姿的碧草,心道哥舒夜破與陶家定有不共戴天之仇,若從此處著手,想必能猜出他的身世背景,陶氏一族權(quán)傾朝野數(shù)十年,陶若樸雖一表斯文,打擊異己卻是不留余地趕盡殺絕,卻不知是哪家的漏網(wǎng)之魚遺患至此?而哥舒夜破的家仇若能為己所用,未嘗不是一劑斬關(guān)奪門的猛藥。

心念電轉(zhuǎn)之際,冷不防一個聲音自身邊響起:“哥舒夜破!你還是不是人?”

這聲音雖粗嘎難聽,卻是寒灰內(nèi)燃起的半星活火,濁流中涌出的一線清泉,穆子石只驚得嘴唇都脫了色,正待堵上齊少沖的嘴,卻聽他已大聲斥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若與陶家有仇,去凌州找陶知府!去京城找陶若樸!像你這樣只會殘殺無辜欺凌弱女,連做山賊都不配,不過是個孬種,是懦夫,是你哥舒一族的恥辱!”

齊少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浩然磊落,雖手腳俱縛卻大有威嚴氣勢,若不是身處此時此境,穆子石都想為他擊節(jié)叫好。

眾山賊雷轟電掣了也似目瞪口呆,除卻陶小姐神志不清的呻吟,當場竟是一片鴉雀無聲。

哥舒夜破怔了怔,清澈見底的眼眸驀地掠過一陣血氣,似暴風卷于海面,一手挽著馬鞭,一步步走上前來。

齊少沖咬了咬牙,低聲道:“哥哥,我忍不住……我又要帶累你了……”

穆子石無奈,卻又有幾分自己都覺察不到的與有榮焉:“忍得住就不是你了,不過我倒從來不知道,你口才這般的好?!?/br>
說著閃身攔在齊少沖身前,抬頭凝望哥舒夜破。

哥舒夜破頓了頓,只見穆子石眼瞳如新桐初引清露晨流,說不出的純稚動人,而個中哀求懇切之意,仿佛春夜最明潔醺然的月光,直蔓入自己肌膚肺腑,使得心臟都生出些微陌生的悸動痛楚來,一時眸光微動,轉(zhuǎn)頭吩咐:“拾飛,送陶大小姐歸西……她夫君不是喜歡做縮頭烏龜么?那就剝了他的皮罷,練練你的刀法?!?/br>
那人原本一直躺著裝死,心中寄望于獻出老婆,或者這些匪徒就能饒過自己一條命,不料哥舒夜破窮兇極惡,要了貨要了錢要了樂子之余還要自己的命,登時不再裝死轉(zhuǎn)為爆發(fā),蠕動著連滾帶爬蹭到哥舒夜破腳邊,大哭著求道:“大爺!大爺啊,小的跟陶家全無干系!是陶知府眼饞我張家財力,硬把他侄女兒強塞給小人……小人也是一肚子冤屈,大爺幫我殺了那個賤人,小的回到家,定會給大爺送上白銀萬兩再立個長生牌位!”

左拾飛笑嘻嘻的上前一把揪住,道:“你家人給你立牌位就行了,我們大哥的牌位不用你cao心。”

他眼神中甚至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天真無邪,刀尖卻毫不遲疑伸入那人口中,輕巧的旋了一旋,刀尖拔出的同時,一掌拍在那人后頸,那人發(fā)出一聲痛徹心肺的慘呼,一截斷舌便混著一大蓬鮮血直噴了出來。

那人盯著地上一小團軟軟的rou塊,怔了半晌,眼珠直插上去,一頭撞倒不省人事,左拾飛大感無趣,拖死狗般拖著他走開,卻格外看了穆子石一眼,似關(guān)切又似提醒:“別讓大哥動氣!”

哥舒夜破臉色很平靜,沒有半點動氣的模樣,只道:“讓開?!?/br>
穆子石實在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卻不敢動彈,求道:“大當家,我弟弟年幼無知,方才所說不過無心之言,有得罪之處,你……?!?/br>
哥舒夜破道:“我這南柯山上,吐出來的話就沒有往回吞的道理?!?/br>
穆子石看他只是握著馬鞭,并無拔刀之意,便放膽問道:“大當家到底想怎樣處置少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