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是用力捏了捏師父的手指提醒他回魂。肖盞倒是一點都不尷尬,還磊落大方地夸贊對方一句:“鐘小姐今日很漂亮?!?/br>肖盞畢竟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很多思想都和修真界不一樣。在他看來,他夸贊鐘瑾蘭漂亮,對方只要對他回一句“謝謝”便可以了;然而鐘瑾蘭卻以為肖盞這是在借夸贊之詞與她定情,她多年來的單相思終于得到了回應(yīng)。在雙方當(dāng)事人都沒有察覺之時誤會就這么產(chǎn)生了,誰能想到等將來肖盞有所發(fā)現(xiàn)的時候大錯已經(jīng)釀成。這是后話,暫且不提。肖盞等人的住處被布置得很舒適,特別是肖盞房間里的擺設(shè)到處可以看出主人的細(xì)致和用心。鐘瑾蘭正要帶著蒼邯去他的房間時卻聽他說道:“我和師父同寢?!?/br>肖盞聽到后點點頭沒反對,鐘瑾蘭心里覺得奇怪但到底沒對此說什么。十天時間一晃而過,肖盞終于迎來了他作為“公開課講師”的第一節(jié)課。由于兩年前肖盞曾經(jīng)指點過鐘家上萬子弟,于是兩年之間又有許多修士慕名前來加入鐘家,且無時無刻不在等著肖盞,如今終于讓他們等到了!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海洋,肖盞突然有點頭暈,修為再高他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啊。他開始佩服另一個世界里站在舞臺上面對成千上萬觀眾也能淡定表演的明星了,自愧不如的肖盞已經(jīng)緊張得雙腿都開始發(fā)抖了。察覺到肖盞的異樣,蒼邯在他身側(cè)說道:“若是師父不習(xí)慣被上萬人注視的話,為何不設(shè)下一個禁制呢?只要看不見他們不就行了?!?/br>肖盞搖頭:“看不到他們的表情我怎知講出的內(nèi)容是否能被理解?呼……吸……呼……沒事的,我一定能克服這種恐懼!”蒼邯沒忍住笑了,這樣較真的師父很可愛,也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在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shè)后,下面的弟子也差不多到齊了,于是肖盞用顫顫巍巍的聲音開始授課。講臺周圍被肖盞放置了許多擴(kuò)音咒符,再加上修者的耳力都非同一般,所以他們每個人都能聽清那萬眾矚目之人說出的每一個字。在一開始,肖盞就明確指出他只負(fù)責(zé)授課,煉丹、煉器、陣法、符咒等等。至于聽課的人適不適合走這條路,又能走到哪一步他都不會負(fù)責(zé)。肖盞說得簡單,完全沒意識到下面的弟子都快要瘋了?;焯齑箨憶]落至今,他們哪里還在修真界見過如此全能的人!若是有機(jī)會拜肖盞為師該有多好!于是在一瞬間,蒼邯感覺到無數(shù)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蒼邯一時間如坐針氈,但是很快他就忽視掉了這種不適感,因為在講臺上大放光彩的肖盞吸引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由于混天大陸的天材地寶越來越少,肖盞的第一次授課自然不能講煉丹和煉器,沒有材料讓感興趣的學(xué)生們怎么練習(xí)?因此肖盞講的是陣法。陣法是肖盞的最愛,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老師在臺上侃侃而談,弟子們在臺下也聽得津津有味、獲益匪淺。總之在今日的授課結(jié)束之時,雙方的心情都很不錯。最近幾日韓家和鐘家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終于將戎家和牧家的勢力徹底瓜分完畢,鐘多智的腰包鼓了就想大擺酒席,一來宴請肖盞、二來也讓家族弟子同樂。不過肖盞拒絕了:“想重復(fù)牧家的悲劇嗎?”鐘多智:“……”發(fā)了大財?shù)呐d奮情緒瞬間破滅了。其實肖丹師說的也對,畢竟誰也不知道韓世懷是不是已經(jīng)將鐘家定為下一個目標(biāo)了。接下來的日子就有些平淡了,即使肖盞在鐘家公開授課的消息被傳出去,韓世懷也始終沒有派人找茬。時間一日日地飛快掠過,除了鐘瑾蘭經(jīng)常性地出現(xiàn)惹得蒼邯不快繼而影響肖盞的心情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好。五年來,在肖盞的影響下混天大陸的修煉氛圍煥然一新。許多修士都有一種感覺:混天大陸在慢慢復(fù)蘇。白蓮秘境開啟在即,若是此次肖盞能夠帶領(lǐng)眾多修士從中獲得用之不盡的天材地寶,那么混天大陸才會真正復(fù)蘇。秘境開啟前的最后一次授課結(jié)束之時,鐘多智找到了肖盞。這五年之中,他不止一次聽小女兒提起她與肖盞是兩情相悅的。鐘多智雖然有所懷疑,但也希望找一個機(jī)會試探肖盞一番。肖盞還以為鐘家主打算和他商議什么大事,沒想到對方剛一開口他就被嚇住了。“肖丹師,不知你與小女的婚事何時大辦呢?鐘某也好做安排。”肖盞還不知該做出如何回應(yīng)之時就被徒弟狠狠瞪了一眼。十歲的蒼邯已經(jīng)與肖盞的肩頭齊高,若不是那張小臉尚顯稚嫩,一般人都會覺得他已經(jīng)十五六歲了。“鐘道友慎言,肖某與鐘小姐清清白白,沒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毙けK不知道鐘多智是怎么誤會的,在徒弟徹底生氣之前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先解釋清楚再談其他的。肖盞的回應(yīng)在鐘多智的意料之中,所以后者很快說道:“實在是對不住肖丹師了,是鐘某誤會了。這幾年肖丹師隔三差五便會和小女在靈峰上會面,鐘某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有所約定。”這句話說的巧妙,既是進(jìn)一步的試探又撇清了這件事和鐘瑾蘭的關(guān)系。蒼邯不滿地冷哼一聲,這些年難道不是鐘瑾蘭主動且趕都趕不走地纏著師父嗎?!怎么被鐘多智這么一講,似乎所有的誤會都是由師父引起的。肖盞在聽完鐘多智的解釋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才說道:“鐘家主為了愛女果然是煞費苦心啊,只可惜肖某承受不起鐘家主的苦心。”鐘多智這才覺得有些尷尬,于是又說了幾句打太極的話之后就急忙離開了。送走了鐘家主,肖盞立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徒弟,此事為師可以解釋……”“不必多說?!鄙n邯氣的是自己,“這些年徒兒不止一次提醒師父離鐘小姐遠(yuǎn)一點,可是師父向來不把徒兒的話當(dāng)回事。”“為師錯了?!毙けK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向來都很痛快。蒼邯逼問:“那么請問師父錯在哪里?”“……”肖盞想了想,自以為想出一個非常靠譜的答案,“錯在沒有聽徒弟的話?!?/br>蒼邯:“……”遲鈍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