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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此為非作歹之人,這天下姓陳可不姓馬!” 一番話,把幾個手低下的人嚇得一下腿軟在當(dāng)場,撲騰跪在地上,磕頭求情起來:“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人幾個也是奉命行事啊?!?/br> “是啊夫人,小人幾個上有老下有小的,萬萬不能出事兒啊,求夫人放放善心放小人們一條生路吧?!?/br> 轎子的簾子被掀起,露出一只如玉的手,那雙手的主人聲音輕輕冷冷的傳入他們耳里,再清晰不過,卻讓他們心里寒涼無比:“放過你們,那又有誰放過那些無辜的女子?” 她扶著胸口,想起自己當(dāng)日的絕望,想起方才這何姑娘滿臉的祈求,或許還有無數(shù)她不知道,不曾遇到過的女子被這般羞辱、最后只得心死的被人玩樂,或進(jìn)了那廟宇渡過一生,她就恨。 這世道之上,女子本就活得艱難,偏偏還要被人雪上加霜,于心何忍? 無論這些人如何哀求,最終都被扭送到了大理寺,塵埃落定后,月橋看著還有些回不過神兒的何姑娘,道:“可是被嚇住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br> 何姑娘怔怔的看著她:“謝,謝過夫人?!?/br> 何姑娘走遠(yuǎn),綠芽便重新發(fā)下了簾子,柔聲叮囑:“夫人坐穩(wěn)了,咱們回府了?!?/br> “嗯。” 月橋低聲應(yīng)道。很快轎子便暢通無阻的進(jìn)了城,余暉漸漸落下,寧府門口有個焦急的人正在走來走去,見到他們,快步走了過來,臉上有遮掩不住的擔(dān)憂:“發(fā)生何事了,怎的這個時辰才回?” 107.何家事 這一日發(fā)生的事兒對何秀來說, 簡直是一波三折, 一直到回了家, 她還還有些恍恍惚惚的。 何家雙親焦急的迎了上來, 把人帶回屋后, 何母扶著她的肩連連問道:“這是咋了, 到底發(fā)生何事了,啊秀, 你怎的才回來, 方才送你回來的那是誰, ?。俊?/br> “你先別急, 讓啊秀先喝口水。”何父雖然也著急, 但到底經(jīng)歷的事兒多些, 忙端了碗溫水放到何秀手里,催她先喝了水在說話。 何秀渾身冰涼, 到這會才連連回溫, 一想起方才發(fā)生的事兒就忍不住悲從中來:“爹, 娘……” 何母哪里見得她哭, 一把把人抱著,嘴里連聲安慰:“別哭別哭, 你告訴爹娘, 到底發(fā)生了啥?” 何秀伏在何母懷里哭了好一會兒,等她抽搭搭的抽泣完, 喝了水, 這才把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這天殺的災(zāi)星, 怎就瞧上我家啊秀了?”聽完,何母頓時嚎了起來。 “你可小聲兒點吧,不怕別人聽見了去!”何父雖然也焦急,但頭腦里尚且有幾分理智,尤其方才啊秀已經(jīng)說了,這會兒那惡霸已經(jīng)被寧家那位五少夫人給扭送到大理寺了。 寧家的五少夫人當(dāng)日便是被這般給搶入了府的,那事兒鬧得整個金陵府人盡皆知,想必少夫人也最是痛恨這般行徑,如今她既然管了,定然不會撒手不理的了。 何母被這一說,立馬閉了嘴,只臉色漲得通紅。 突然,何家大門叮叮咚咚的被敲響了,嚇了何父何母一跳,兩人對視一眼,皆從眼里見到了恐慌,好在很快外頭敲門的人就說話了:“老二,弟媳婦,你們在不在?” 聽見這聲音,何父何母提著的一口氣兒頓時一松,何父朝何母使了使眼色,隨后何母朝著外頭揚高了聲兒:“來了?!?/br> 來人是何父的大哥,就住在隔壁院子,鄰里稱呼他們兄弟總是何大何二的叫,這兩家院子原本是一座,只后來兩兄弟娶妻,便一分為二,從中間起了個圍墻,權(quán)當(dāng)分了家,兩兄弟關(guān)系好,離得又近,平日里也都相互幫襯著,何秀這出門許久未回的事兒何大家也是知曉的。 這不,何母一開了門,何大一家就面色擔(dān)憂的走了進(jìn)來,等何母門一關(guān),便問道:“如何了,啊秀可回家了?” 問話的是何大,他身邊還有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壯年男子,手里提著跟棍子,見狀也不由說道:“二嬸別擔(dān)心,我剛下工回來,若是meimei沒回,我這邊出門尋人去?!?/br> “回來了,回來了,方才到?!焙文敢惶崞鸷涡愕氖聝河质侨滩蛔〖t了眼眶。 何大媳婦見狀,好些念頭一下在腦子里閃過,幾步上前扶著人,皺著眉小聲兒問道:“到底咋了,你可別嚇唬我們!” 到這會兒,何大幾個也察覺事情不對勁了。 正要問,何父從屋里走了出來,嘆著氣把人喊進(jìn)了堂屋里頭,等人到了,這才把何秀的事兒一一給說了。 “欺人太甚!”高高壯壯的男子提著棍子就立起了身兒,一臉兇神惡煞的要找茬的模樣。 何大見狀,忙呵斥了聲兒:“坐下!多大的人了,還跟牛脾氣似的!” “爹!” “你爹說得沒錯?!焙未笙眿D見他還要辯駁,掰起手指就數(shù)落起來:“你說說你,你想做啥,你還想打人不成,且不提那高門大戶的你還沒進(jìn)去就得被那亂棍給打了,就算你近了人又如何,打了人你跑得掉?到時候人家隨便說上一句話,咱們家只怕都得家破人亡,大柱我告訴你,你可收斂著你的脾氣吧,你meimei的事兒自有我們做長輩的處理,你個小輩耍甚橫,快回去瞧瞧梅子飯食做好了沒,要是做好了就端過來,我們來商量就行!” 何大媳婦說得合情合理,何二夫妻也不住點頭,最后何柱在幾個長輩的驅(qū)趕下,氣呼呼的走了。他一走,何二就朝著何大兩口子道:“大哥,嫂子,你們不用說我也知道,如今啊秀沒事便好,我也不指望別的了?!?/br> 自古民不與官斗,他們根本惹不起,只要人沒事那就是謝天謝地了。 “哎?!焙未髧@了口氣兒,從腰上掏出煙槍砸吧著抽了起來,煙葉的味道彌漫,白霧朦朧中,他才說道:“你知道就好,只要人沒事平平安安的就成,若是鬧出去,不說會不會牽連到何家,便是你家啊秀如今在說人家這一項就不適合讓人有個一星半點的說道?!?/br> 否則,甭說何秀,就是他家的何梅都要被人指指點點,嫁不出去了。 這些何二夫妻也是心知肚明的,夫妻兩個沉默了半晌,何母才扯了點笑的說道:“前些日子我倒是瞧上了一戶人家,正好說給大哥和嫂子聽聽,也幫我瞅瞅合不合適?!?/br> 何大媳婦也笑著朝她探聽起來:“是哪戶人家?” 何母嘴唇動了動,道:“就是幾月前搬到咱們后街那院子處的月舉人,月老爺家?!?/br> 何母也是聽聞了那月家正在相看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