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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跟您一起去?!卑妆笳酒鹕恚劬戳藢γ娴亩『埔谎?,丁浩立刻扭過頭去了。白斌垂下眼睛,手指攥得有些發(fā)痛,“我想過了,我想轉(zhuǎn)學(xué)跟您一起去那里。”白書記看了旁邊的兒子一眼,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笑著接過了話,“對對,這次回來就打算帶著白斌也過去,我和他mama都在那邊,也方便照顧,呵呵?!彼桶妆蟮膍ama常年不在家,白斌一直是由爺爺照顧長大,他們對白斌也是包含一份虧欠的,這次回來白斌本來不同意轉(zhuǎn)學(xué),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又改口了,不過這是好事,他自然是答應(yīng)的。白書記調(diào)任省委的事兒大家一直都有聽說,這次親口聽到,更是祝賀不斷。他們都是跟著白書記起來的一批人,算是老部下,心里算盤打得劈啪響。白斌期間一言不發(fā),他在算著自己的將來,算著自己的籌碼,還有……丁浩。作者有話要說:☆、三天(2)白斌再次見到丁浩的時候,是2年之后,那個時候他回來看望爺爺,順便跟白老爺子商量報考的學(xué)校。回來的第二天就聽說丁浩家里出事了,白斌連夜開車過去的,等到了的時候看到那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微微抽痛起來。丁浩的奶奶沒了,他哭著不許人說這句話,不許任何人搬動丁奶奶。旁邊的一個女孩起身想要離開,但是很快就被丁浩扯住了衣服,起了爭執(zhí)。女孩長得跟丁浩很像,花朵似的漂亮,但是此刻卻被丁浩嚇住了,紅著眼圈喊道:“丁浩,你瘋了,你干什么!”丁浩眼睛紅得比她還厲害,固執(zhí)地抓著她不放,“拿出來!”女孩被嚇得要哭出來了,一邊使勁兒掰丁浩的手,一邊去喊大人:“媽!媽!丁浩瘋了,你快來管管??!”丁浩下手利落,“啪”的一耳光就扇到了女孩臉上,一字一句道:“拿,出,來?!?/br>女孩臉色紅白一片,還想再爭辯,又被響亮地抽了一耳光。旁邊的大人都急忙上前,有人還沖著丁浩去了……白斌有些擔(dān)心,幾步上前邁進(jìn)門去,但是不等他進(jìn)去就看到周圍的人都散開了,被圍在中間的女孩哇哇地哭著交給了丁浩一個什么東西,丁浩小心的接過來,轉(zhuǎn)身去跪在丁奶奶旁邊。他把丁奶奶的手拿出來,小心的將要來的那個東西給奶奶戴回手上——那是一個樸素的銀色老戒指。丁浩跪在那,他握著奶奶的手,絲毫不嫌棄她已經(jīng)僵硬冰冷,給她把戒指戴好。丁浩咬牙不說話,可是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停的砸下,眼前視線一片模糊,他無法控制地抽著肩膀,發(fā)出小聲的嗚咽聲。周圍的大人已經(jīng)有忍不住哭出來的,沒有一個人再去阻止丁浩,連之前張牙舞爪要去攔著丁浩動手打女孩的大人也不敢上前去,他們臉上紅成一片,不知道是因為羞愧還是悲傷。白斌站在門口沒進(jìn)去,他見周圍的人沒有難為丁浩,悄悄地看了一會就離開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那個張牙舞爪小貓兒似的丁浩,喜歡他那份張揚的生命力,喜歡他笑起來陽光燦爛的模樣,可是經(jīng)過今天,他有了更奢侈的愿望。他心里有些奢侈的希望著,將來有一天丁浩也會這樣對他,也愿意將這份濃烈的感情放在他身上。不止是喜歡,不止是愛情,那是一種超越了親情、愛情的感情。哪怕他的身體僵硬冰冷,哪怕他已經(jīng)變得丑陋不堪,還是會有人將他的手握起,不顧一切的維護(hù)他到最后。他想要丁浩,笑著的,哭泣的,憤怒或者悲傷的……都想要擁入懷里珍惜。如果說每個人都有一根軟肋,那么他的就是丁浩;如果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塊無法觸碰的逆鱗,那么他的還是丁浩;如果說每個人都有一個黑色無法滿足的欲望,那么他的,依舊是丁浩。白斌在大學(xué)的時候每天學(xué)習(xí)的課程密集到令人發(fā)指,有些時候白老爺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讓他休息一會。白斌是個一旦有了明確的目的就會全力以赴,一步步做到的人,他憑借著自己的聰明和刻苦,慢慢向著自己心中的那個方向靠攏。等到白書記覺察出白斌的不對勁時,已經(jīng)晚了。白斌第一次對家人提出反對意見,是在一次過年的家庭聚會上。白書記那時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回京城,邁出了更高的一步,白斌的母親也在商界有了一番作為,弟弟白杰也逐漸長大,是個有所擔(dān)當(dāng)?shù)男∧凶訚h。白斌很坦然的跟父母表明了自己的性取向,他沒有說出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但是態(tài)度堅決——他這么多年努力打下的根基,也讓他有這份堅決的魄力。白斌對于父親安排好的仕途,當(dāng)即就否定了,“很抱歉,我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去D市?!?/br>“可是,那邊的條件并不是最好的……”白書記微微皺眉,他在白斌十幾歲后才把他接到身邊,一直忽略了兒子,很希望能借此補(bǔ)償一下?!鞍妆?,我和你mama都希望你能留在H省,畢竟這邊的經(jīng)濟(jì)要比D市好很多,你不用擔(dān)心相處的問題,我……”白斌打斷他,“D市足夠了?!?/br>白斌的固執(zhí)讓白書記有些尷尬,他看了旁邊一眼,旁邊的妻子也有些紅了眼眶。她當(dāng)初也選擇了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兩個人這么多年來一直想要奉獻(xiàn)自己的愛子之情,但是等接回兒子的時候,他已經(jīng)長大了,并且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再是當(dāng)初抱著他們請求他們不要離開的那個小孩子了。并且,兒子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白斌的mama輕咳了一聲,把哽咽的聲音盡量壓下去,道:“那好吧,白斌,我們聽你的。那里也有你爺爺以前軍區(qū)的戰(zhàn)友,我們……我們也放心?!?/br>過年幾天假日,對白家父母的沖擊不小,他們很難理解一直以來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為何會這樣選擇。他們?nèi)ゲ?,但是未查到任何一個跟兒子太過親密的人,他們想要苛責(zé)白斌,但是白斌是那樣優(yōu)秀啊!他們從小嚴(yán)格培養(yǎng),白斌對自己比他們還要狠,仿佛不把自己榨干最后一滴精力絕不放松,做任何事情都做到極致。終于,白家人放棄了,他們順從白斌,并且從心里隱隱期盼著,或許白斌并沒有喜歡的男人呢?畢竟這么多年,他身邊沒有一個人啊。白斌像是在衡量自己極限的邊緣,拼命努力過后,便會獲得回報。他逐漸成長,羽翼漸豐。白家人有些惶恐不安,他們太了解白斌這個孩子,也越來越害怕他表現(xiàn)出的那份發(fā)狂的執(zhí)著。白斌是冷靜的,也是驕傲的,他犧牲了自己所有的,全力以赴,似是為了積攢全部力量達(dá)成一個愿望。那一天終于來了。白斌認(rèn)真的看著腕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