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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鴻軒一邊做飯,一邊嘟囔,這人干嘛去了,這么糟糕的天氣還出門……六點半做好了飯,人還沒回。衛(wèi)鴻軒心不在焉的靠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拎著書卻基本沒看進眼,每隔幾秒就往窗外看看。看雨勢,看那個傻大個回來沒。快七點半的時候,別墅房門一響,衛(wèi)鴻軒回頭,就看到一個濕淋淋落湯雞樣的男人正好開門進來。少年扔下手里的書,幾乎是一躍而起,直接沖了過去:“你怎么淋成這樣子?沒打傘嗎?不過就算沒帶傘,從車子走過來也就幾步。算了算了,你快上樓先沖個澡,小心別感冒了?!?/br>冷銳嗯了一聲,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直接換了鞋上樓去了。衛(wèi)鴻軒眨眨眼,摸著剛剛被男人觸碰過的地方。冰涼,幾乎毫無溫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即使知道冷銳一向面癱慣了,可是他就是覺得,今天的冷銳不太正常,好像心情低落的樣子……過了十分鐘,冷銳換了T恤運動褲下樓。洗過熱水澡的臉色看過去好了一些。“銳哥,”衛(wèi)鴻軒跑過去,伸手拉了拉男人的大手:“餓了嗎?西紅柿蛋湯,來碗暖和暖和?”整個吃飯的時間,只聽得到話癆衛(wèi)叨叨叨,一會兒說自己廚藝長進什么的,一會兒又提起學校哪個學生怎樣怎樣。直到晚上睡覺,衛(wèi)鴻軒上趕著去求歡,結果被拒了。男人高大的身體堵在門口,結實精悍的身體在身后昏黃的光線里勾勒出清晰的輪廓。“抱歉Ryan,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br>衛(wèi)鴻軒有點不知所措,揪著衣角,那些厚臉皮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睡覺了……晚安?!?/br>轉身走回自己房間,不過短短幾步路的距離,衛(wèi)鴻軒居然覺得心里難受的要命,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矯情……“鴻軒。”冷銳很少這么叫他??v觀所有相處的時間,更多的是直呼其名衛(wèi)鴻軒和英文名字:“是我自己問題,跟你沒有關系?!?/br>衛(wèi)鴻軒干巴巴的哦了一聲,伸手握住門把手:“銳哥你早點休息?!?/br>躺在床上來回翻了好幾次,衛(wèi)鴻軒這才迷迷糊糊睡著。擱在床頭柜被打成靜音的手機突然亮起來,是冷銳的短信——“對不起,今天是我mama忌日?!?/br>可惜去跟周公下棋的某人沒看著。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衛(wèi)鴻軒不情不愿的又賴了十分鐘被窩,跟床相親相愛就是不愿意分離,最終還是想著今天有小組作業(yè)要交,這才半閉著眼睛下了床。讓人意外的是,往常早就在桌上擺好的早餐今天蹤跡全無。餐廳的桌上空蕩蕩的,廚房里也冷鍋冷灶,沒有男人在里面張羅著食物的高大身影。睡意未醒的衛(wèi)鴻軒抓了抓腦袋,望望大門又轉身看看那扇緊閉的臥室房門,最終走過去敲了敲門:“銳哥,你還沒起來?”里面沒動靜,衛(wèi)鴻軒又等了兩分鐘,伸手擰開了門把手。房間里窗簾都沒拉開,昏沉沉的,陽光被擋在窗外,照射不進來。男人側著身體,微微蜷縮著,睡得正沉的樣子。鬼使神差的,衛(wèi)鴻軒不僅沒退出去,反而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蹲在床邊像個二傻子樣的看著男人放松的睡顏。他跟冷銳明明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可是兩人極少一塊兒過夜。是以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并看到枕邊人睡容這件事就變得極其不可能。他看過男人面無表情甚至有點冷漠的樣子,看過男人笑起來眼睛都淬了星辰的樣子,也看過男人情動之時難以自禁的樣子。唯獨沒看過他全然不設防睡著的樣子。說實話,很好看。衛(wèi)鴻軒記得自己第一眼看到冷銳,除卻令人震撼膽寒的高大體型,就記住了他的長相屬于冷漠無情的那種人,很不好惹的樣子。感覺上跟他的姓氏吻合的一毛一樣。可是隨著彼此之間逐漸的熟悉和時間的流逝,他發(fā)現(xiàn)冷銳是典型的外強中干紙老虎。外表距離感十足,內里卻是截然相反的類型。有點木訥有點暖,還有那么一點點害羞。經常會被他口無遮攔的葷話弄的無可奈何,做不到聽而不聞,更做不到同流合污。衛(wèi)鴻軒挪了挪發(fā)麻的腿,更近的靠過去。大塊頭睡著了,放松的眉眼間不見了凜厲,少見的柔和勾勒出英俊迷人的輪廓,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令衛(wèi)色胚一顆不安分的色心蠢蠢欲動——居然一不小心睡了個極品啊。有點緊張,更多的是興奮。衛(wèi)鴻軒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一點點屏住呼吸湊近。他只是單純的突然想偷親一口,那張微微開啟的嘴唇,居然像是涂了胭脂,此時此刻看來很好吃的樣子……一觸即分,意猶未盡。衛(wèi)鴻軒傻呵呵的摸了摸嘴唇,忍住得意張狂沒有叉腰爆笑出聲——嗯?不對啊。少年后知后覺的從偷香成功的嘚瑟勁兒里醒悟過來,伸手探上男人的額頭。下一秒,衛(wèi)鴻軒幾乎是從蹲著的狀態(tài)彈跳起來,罵了一句臟話:“cao!真他媽的!人都燒成這樣了,老子還在發(fā)花癡!”衛(wèi)鴻軒打電話請了假,下樓煮了一鍋白米粥,然后又回到臥室,伸手搖醒了冷銳。“銳哥,你先起來吃點粥,然后才能吃退燒藥?!?/br>男人哼了一聲,有氣無力的伸手試圖打開sao擾自己睡覺的狗爪子。“Rain,自己玩去,睡醒再帶你出去……”衛(wèi)鴻軒翻個白眼。用上全身的力氣試圖把男人拉起來:“哎哎別睡了,你發(fā)燒了啊我說大哥……”哼,居然把自己錯認為是Rain?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賬!吭哧吭哧連拉帶拽,結果只是折騰的自己出了一身臭汗氣喘吁吁,床上那一大只紋絲不動,完全的不配合。衛(wèi)鴻軒叉著腰,累的直喘:“我說冷爸爸……就你這兩百斤,呼呼……我是真整不動你啊……你再這么燒下去……燒成傻子了怎……怎么辦……”少年平復了一會兒喘息,想起來似的去翻醫(yī)藥箱,摸出來一只溫度計,甩了甩夾在了男人腋下。結果五分鐘后,該拿出來看體溫的時候,發(fā)著燒的某人無意識的一翻身,直接把夾著的溫度計壓到了身下。“哎我說大哥,你快別玩我了……壓碎了可不是好玩的……”衛(wèi)鴻軒認命的爬上床,探出大半的身體,試圖去拽出溫度計,結果溫度計沒拿出來,反倒因為自己的重心不穩(wěn),直接摔到了冷銳身上。鋼板似的肌rou撞疼了衛(wèi)鴻軒的鼻子,少年一邊揉一邊坐起身,泄憤的伸腳踢了踢男人的腿:“真是個壞蛋,燒糊涂了都不忘欺負人……”抱怨歸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