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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用上倒是沒什么,反正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就算你沒生氣,給你玩玩讓你開心開心也是好的。只不過,咱們先得說說清楚,這小火苗啊,是生氣的小火苗,還是……心動的小火苗?”
“要是前者,滅火是我的本分,義不容辭;要是后者,可就恕我無能為力了?!彼Φ闷锲?,眼神里卻是難得的認真。
蕭皓月白皙的臉上“騰”地一下就變得通紅,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渾說!都是些什么有的沒的!”
幸好,齊景殷是個見好就收的:“咳,來,哥哥帶你看點新鮮東西,順便見個故人。”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引著心上人要往院子深處走。
他們此次約的是個京中有名的戲園子,也是他們往日常來的地方之一。只不過,他們之前來的時候多在前院活動,盡管常到的包廂離后院很近,卻也不怎么往后院跑,畢竟后院是人家戲班子自己人往來的地方,他們喜歡玩歸喜歡玩,這點尊重還是會給別人的。
蕭皓月一邊疑惑他怎么突然對人家后院感興趣了,一邊還不忘笑罵道:“你是誰哥哥呢!本郡主可沒有你這個哥哥?!?/p>
被罵了的齊景殷也不惱,聳了聳肩,笑道:“我都叫你哥表哥了,你不就是我表妹?表哥表妹一家親吶!”
嬉皮笑臉的樣子教人見了恨不得跳腳。
蕭皓月沒好氣地剜了他幾眼,看在他所說的驚喜的份上,才沒有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登徒子!她憤憤地想道。
之前他們一起玩的時候,從沒有這種男女之間的撩撥之語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發(fā)小嘴里就開始沒一句正經(jīng)話了,似真似假,教人聽了耳熱得緊。
就在她胡思亂想、滿腹心思和疑問之際,走在前面的齊景殷突然笑了,朗聲道:“到了。”
蕭皓月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好像變了,之前清越的少年音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漸轉(zhuǎn)低沉喑啞,有點成熟的韻味在了。
但這種事情說出來總感覺有些羞人,她便看向他手指著的方向,疑惑問道:“……你帶我到人家戲班子的后院來做什么?總不能是看你上妝然后上臺唱戲吧?”
齊景殷神秘兮兮地小聲道:“反正是些逗你開心的好東西,你只管看就是了,我是不會上妝唱戲,可是戲保準能讓你看過癮。”
他推開手邊的一扇門,門里不是蕭皓月以為的戲班子的后臺或是某個角兒的私人房間,而是琳瑯滿目的胭脂水粉。整個屋子沒有一般屋里常備的那些家具,除了用來放置胭脂的貨架子以外一無所有,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蕭皓月愣住了,過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這是帶我到了人家戲班子的胭脂庫?”
齊景殷提腳進了屋子,回頭喚她進來,笑道:“什么戲班子的胭脂庫啊,戲班子我買下來了,這些胭脂嘛,都是我按照新得的方子讓人做的,別看這么多就以為是重復(fù)的,其實花樣多著呢!你先挑一些喜歡的,剩下的回頭晚些時候我讓人送王府去,要自用或是送人都隨便你?!?/p>
坐擁胭脂屋的齊景殷此刻就像一個富可敵國的土財主,自信得讓人覺得有些過于欠揍。
“怎么樣,這份大禮夠意思吧?我可是從還沒出京城的時候就開始著手準備了,要不是在冀州耽擱了,說不好早就送給你了?!彼靡庋笱蟮匮Φ馈?/p>
蕭皓月懶得搭理他這幅現(xiàn)眼樣兒,索性提起裙擺邁過門檻,慢悠悠走到最近的貨架子旁,拿起一個做工精致的胭脂盒子直接打開,白皙的指腹擦過鮮紅妍麗的胭脂,相得益彰,格外昳麗。
“這胭脂品相倒是不錯?!彼榱四槭种?,感受了一下留在指尖的細密手感,若有所思地道。
她打小愛俏,也愛倒騰。榮王妃沒少給她搜羅胭脂水粉的方子,就連已過世的太皇太后都曾經(jīng)給了年幼的她不少罕見的方子。也正是這些方子,讓她憑借著先天的美貌和后天的修飾,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京城貴女的頂端。
可以說,全京城,甚至全大雍,論對胭脂水粉的了解,幾乎沒人比她更厲害了。
所以,她對齊景殷弄來的胭脂質(zhì)量倒真有些驚訝了:雖說比不得她用過的最好的,但也不差于她常用的那些了。
要知道,蕭皓月常用的那些胭脂,方子可是太皇太后珍藏多年的壓箱底的東西,而太皇太后本人則是前朝嫡長公主,富貴窩里滾大的人兒,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她都珍之愛之的方子,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玩意兒能比的。
齊景殷越發(fā)得意了,把他知道的幾個頂尖品級的盒子堆到蕭皓月面前,笑道:“喏,都是你的?!?/p>
蕭皓月嘴角的笑意已經(jīng)抑制不住了,眸子里滿是亮晶晶的光芒,但還是嘴硬道:“我才不稀罕呢!”
“……好好好,你不稀罕,是我稀罕你還不行嘛!”齊景殷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低聲下氣地開始哄人。
脾氣再硬,她也只是個小姑娘,被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的齊七一哄,小臉頓時一紅:“什么稀罕不稀罕的!就你話多臉皮厚?!?/p>
“你從哪得了這么好的方子?都比得上我從□□母那得的了?!彼闷娴貑柕馈?/p>
齊景殷笑得神秘兮兮:“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件事了。”
看他那賣關(guān)子的樣子蕭皓月就來氣,冷哼一聲:“那你還不快說?!?/p>
第79章
齊景殷聞言笑容微頓,搖了搖頭,嘆道:“你還是這么個著急性子。”
說完,他走到眾多胭脂架子中的一個靠里墻的紅櫟木博古架旁,伸手不知按到了哪里,一陣咔咔聲之后,博古架便移到了一旁,墻上則現(xiàn)出了一個黑黢黢的半人高入口。
蕭皓月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他們常來的戲園子的后院,竟然還有這種類似密道的存在。
“……這是你自己挖的還是戲班子自帶的?”她斂起臉上驚訝的表情,嚴肅地正色問道。
密道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
如今的大雍京城,大多建筑都是遺自前朝,今朝新建的房子基本不會建什么密道,只有前朝的一些權(quán)貴和組織才會搞勞什子密道。
自大雍建朝以來,有密道的宅子基本都被皇家收用了,能改的就改成了地窖,不能改的也填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些能用得上的皇家人自己用。
因著姑母嫁入了皇家,自家又是開國武將世家,齊景殷對這里頭的門道自然清楚得很,見她滿臉正經(jīng),了然地答道:“這宅子是前朝的,戲班子買下來之后沒有發(fā)現(xiàn)這密道,我前陣子接手了才不小心找到的。密道的事情已經(jīng)跟太子表兄報備過了,他說不礙事,左右這密道不過是通向一個小型水牢罷了?!?/p>
蕭皓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