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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撒潑打滾的德性,李明遠幸災(zāi)樂禍地想,真該打開王府大門讓他們挨個瞧瞧,說不定他們的表情會像見了閻王。如今的老百姓也真是講理,只肯相信捕風(fēng)捉影的謊言,不肯相信貨真價實的實情,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在世子爺不懷好意地忙著“痛心疾首”的當(dāng)口,小花終于想起了規(guī)矩,結(jié)結(jié)實實地跪下給李明遠磕了個頭請了個正兒八經(jīng)的安。世子爺?shù)男乃歼€在那不古的人心里轉(zhuǎn)悠,只有秦風(fēng)眼明手快,一把扶起了地上的孩子,順手親切的給他拍了拍土。“這孩子緊張什么?”秦風(fēng)笑道,說著遞給李明遠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兒,“世子爺一向親切,還能吃了你?”李明遠明鏡一樣。只有小花無知無覺,只當(dāng)秦風(fēng)在給自己解圍,感動的都要哭了。李明遠冷眼看著,覺得秦風(fēng)這貨凈會瞎忽悠。這小鬼拿不拿老王爺當(dāng)神他不知道,李明遠覺得他拿秦風(fēng)當(dāng)神了是真的。然而世子爺滿心腹謗,也硬是能裝出來一副崢嶸崔嵬的不動聲色。李明遠一副高深莫測,揮揮手:“不必多禮了,聽差去吧?!?/br>那小鬼卻不肯走,遲疑地看向秦風(fēng),眼神兒糾結(jié)。李明遠莫名其妙的跟著看了一眼秦風(fēng),后者聳聳肩,一臉無辜,表示“我也不知道”。小花表情不自然地糾纏了半天,看上去極其不情愿,又極其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磨磨蹭蹭半晌,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樣的視死如歸,兩步跑到李明遠眼前一跪,仰著頭看他:“世子爺,草民能否求您件事兒?”李明遠腦子里一瞬間閃過很多念頭,什么為父伸冤啊,為母報仇啊,強搶民女來請命啊通通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沒想到,那小鬼說。“世子爺,我能請一件兒您身上的法器嗎?”李明遠愕然,幾乎懷疑自己耳朵有了毛病。什么玩意兒?法器?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神通。小花卻把他的表情當(dāng)作了不樂意,急急忙忙地表態(tài):“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您穿過的襪套子都成。”李明遠簡直震驚了,語無倫次道:“你拿這玩意干什么?下降頭?”小花卻像是被侮辱了,立刻分辨:“不不不!世子爺您誤會了。在我們那兒,傳說您是哪扎三太子轉(zhuǎn)世,有您庇佑,辟邪消災(zāi)逢兇化吉,鬼見了都愁?!?/br>“鬼見愁”的李明遠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好,市井傳言無稽,但是他沒想到會無稽到這個地步。秦風(fēng)毫無同情之心,拋卻一慣的優(yōu)雅之姿,在一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聽到此,唯恐天下不亂的出來插嘴:“哪扎三太子?那肅親王呢?在你們那是什么轉(zhuǎn)世?”小花一臉天真:“財神爺,趙公明?!?/br>……起碼是個戰(zhàn)神吧,李明遠捂臉,突然替老王爺不值得起來,白打了這么些仗,保了一方太平,財神是個什么跟什么東西?李明遠一臉的生無可戀,轉(zhuǎn)念一想,更是槽多無口。真是向著道士念阿彌陀佛,也不管神仙們是不是一個系統(tǒng)聽不聽得懂。感情這幫老百姓封神一向憑心情,缺錢了就封個財神,缺雨了就封個水神,跟原來京西正乙祠里供神的亂七八糟程度一脈相承。小花還想再說,被秦風(fēng)一邊兒笑一邊兒攔住了,低聲打發(fā)了兩句,說世子爺?shù)臇|西從不輕易示人。小花聽了,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沒有得償所愿所以不忿,忸怩了一會兒,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事要辦,這才委委屈屈地走了。李明遠終于脫離了那亂點鴛鴦般的封神榜,大大地擺脫了那瘟疫一樣的不堪回首。秦風(fēng)止住了笑,玉樹臨風(fēng)一樣的原地站定,看著小花的身影走遠,無聲從衣袖里捻出一封信。方才他第一次扶著小花起身時,就已經(jīng)的手了。后來聽他胡扯,只不過是為了讓這孩子轉(zhuǎn)移注意。李明遠皺了皺眉,湊過來問:“說了什么?”秦風(fēng)一笑:“正戲就要開鑼了,世子爺,跟我回臺上吧?!?/br>☆、第24章京城的秋夜初生寒露,悠悠遠來的絲竹鑼鼓,空然襯得輕羅已薄。李明遠攏了攏衣襟,看著秦風(fēng)的長衣隨著他飄然的腳步獵獵飄蕩在秋風(fēng)里,渾然不覺夜色寒涼。李明遠心知此時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前面等著的必然是一刻時間也錯不得的好戲。李明遠自幼被迫藏拙,但藏拙畢竟不是真拙。世子爺在肅親王二十余年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教導(dǎo)下,非常扭曲地成了材,只不過這材成的太隱蔽,很少有人能看出來。他一向能將自己的形容分作兩半兒,一半兒沉穩(wěn)一半兒瘋癲,特定的時候展現(xiàn)特定的風(fēng)采,頗有一種左右逢源之感。這一點他一向拿捏的不錯,可自從遇上秦風(fēng),屢屢繃不住。“站住?!?/br>秦風(fēng)腳下一停,身形一頓,含笑回過那張傾城傾國的臉。“世子爺有何吩咐?”李明遠面容肅穆,態(tài)度帶了一許刻意的冷然:“昔年先帝之時,九子奪嫡之亂,坊間亂傳,野史紛雜,我父王竟然有幸躋身其一。細細說來,當(dāng)年他還年幼,冥頑不知世事的年紀,居然昏頭巴腦地攪進了這么大一個亂局。他是不想的,但是沒有辦法,先帝九子,唯他與今上同母,他避無可避?!?/br>秦風(fēng)不言。李明遠卻知道,他分明聽得懂。“昔年是避無可避,如今更是避之不及,卻不知道是誰不肯讓我肅親王府避之事外?!?/br>秦風(fēng)不慌不忙地攏過了肆意飛揚的長發(fā),在夜色里雅然獨立,濃似春云淡似煙,飄渺如一副淡然的水墨。話卻說的不像他那一向漂亮的風(fēng)格,只是道:“世子多思了?!?/br>李明遠眉宇間冷肅更甚:“我所思一向不多,再多也不會容我所想。只不過,王府一磚一瓦,上有老父,下有幼弟,也是我躲不開的負擔(dān)?!?/br>秦風(fēng)的笑容淡了幾分,無聲立了很短的一會兒,輕嘆一聲,淡淡道:“世子爺想知道什么?”李明遠總算等到這句話,并不客氣:“你是誰的人?”秦風(fēng)淡漠一勾唇,卻不肯正面答:“世子爺,男兒國是家,誰的國,誰的家,有什么區(qū)別?睥睨天下或做國士無雙,猶豫或抉擇,心中所礙不都是這個?”李明遠一愣,仿佛兜頭而下的傾盆冷雨,寒透徹骨,卻淋漓分明。而秦風(fēng)說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