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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今天兄長黑化了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4

分卷閱讀84

    來。

    她盤腿而坐,秀頸低垂,低聲道:“一定要對他這樣嗎?”

    小翠鳥道:“成為黑化反派,被主角殺死,這就是他的人物宿命,無可更改。”

    少女沉默了。

    小翠鳥跳到她腿上,問道:“和我結(jié)契時,你給我取名叫長命百歲,你可還記得自己的心愿是什么?”

    少女還是不說話。須臾,一滴淚自她面龐滑落,滴落在單薄的褻褲上。

    “我當(dāng)然……記得?!?/br>
    小翠鳥湊到她手邊,毛絨絨的腦袋在少女秀氣白皙的手上蹭了蹭,嘆氣道:“這里的任務(wù)是幫助任務(wù)對象取得命書。你想好怎么做了嗎?”

    少女摸了摸小翠鳥的尾翎,平靜的聲音中已經(jīng)聽不出任何情緒。

    “徐偃此人可用。他知道柳悅?cè)蓐P(guān)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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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情碎片二

    少女已經(jīng)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不知夢到什么,眼角流出一道清淚, 打濕了枕巾。

    妙蕪蹲在枕頭上看她, 見此便咧咧鳥嘴嘆了口氣。

    看起來這個穿書者對她小堂兄并非完全沒有情意。

    那小堂兄他呢?

    妙蕪忽地想起在上次的劇情碎片中,謝荀被一劍當(dāng)胸穿過,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傷, 血流不止, 可他口中反反復(fù)復(fù)在問的只有那么一句話——

    “她在哪里?”

    妙蕪附在這鳥軀中,也不覺困倦, 便瞇著眼睛細(xì)細(xì)思索起來。

    在第一個劇情碎片中, 她獲得了三個重要信息。

    原主設(shè)計將柳如眉嫁給了王家六郎,換得王六倒戈。

    謝泫、謝謹(jǐn)還有原主夫婿彼時都已身死,原主認(rèn)為親人之死錯在謝荀, 因此布局引謝荀回來,設(shè)劍陣誅殺。

    謝荀回來,似乎主要目的是為了探知“她”在何處。

    然而今天,從這只化身為小翠鳥的系統(tǒng)和這位穿書者的對話中,她又獲知一條矛盾的信息。

    這位穿書者的任務(wù)是幫助洛淮成為仙門魁首,維護(hù)洛淮和柳如眉的劇情線。

    這話里話外聽著, 洛淮與柳如眉顯然是官配。

    可是在上一個劇情碎片中,原主的夫君就叫“景元”,而洛淮的字也是“景元”。就目前來看,洛小家主有意與謝家結(jié)親, 因此原主的夫君應(yīng)該就是洛淮。

    那么既然原主的夫君是洛淮,洛淮與柳如眉的官配關(guān)系又該如何維續(xù)呢?

    妙蕪想到這里,只覺千頭萬緒,一時難以梳理。

    于是又將一切推倒,重新理了一遍,這回她發(fā)現(xiàn)問題了——按照劇情和趨勢來看,這兩個劇情碎片的時間邏輯對不上!

    原主嫁給了洛淮,柳如眉嫁給了王六,如果這是發(fā)生在同一條時間線內(nèi)的劇情,那只能說明,這位穿書者任務(wù)失敗。

    然而,這位穿書者顯然在此之前便已經(jīng)離開。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這位穿書者離開這個小世界后,給謝荀和原主留下難以磨滅的影響,以至于世界重啟之后,很多劇情都偏移了原來的軌跡。

    甚至,謝荀在世界重啟之后還一直在尋找她。

    妙蕪想到這里,心中無由來地感到有些酸澀,有些憋悶,甚至,隱隱地有些嫉妒。

    嫉妒么?

    她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繼而又有些迷惘。

    現(xiàn)在的謝荀,還記得那位穿書者嗎?

    如果,有一天她功德圓滿離開,謝荀也會記得她嗎?

    許是妙蕪心事重重,因此便覺得在劇情碎片中時間流逝飛快,一個轉(zhuǎn)眼又是天明。

    少女早早便醒過來,洗漱梳妝完畢,依舊將小翠鳥往肩頭一放,走到門前,伸手拉開了房門。

    一片刺目的白光自門外傾瀉而入,耀目至極,迫得人不由不閉上眼睛。

    妙蕪將小腦袋插`進(jìn)翅膀里,等到這亮白散去,才又抬起頭來。

    接下來的劇情碎片仿佛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的按鈕。

    妙蕪看見少女找到徐偃,巧施妙計,便叫徐偃以為她是上了人類之身的九尾天狐。徐偃因此與她里應(yīng)外合,帶她混進(jìn)徐家西山墓園的地牢。

    少女下到地牢,見到形銷骨立的柳悅?cè)?,撒謊說自己是前朝皇族,蕭氏后人,特來向柳氏之人取回一樣信物。

    說閉,便摘下眼罩,給柳悅?cè)菘醋约旱难劬Α?/br>
    原先單憑少女一面之詞,柳悅?cè)荼静幌嘈?,然而及至看見她那只盲目,他便面色大變,駭然道:“你莫非是瘋了?這種東西你也敢養(yǎng)在身上?!”

    少女笑道:“柳前輩,我乃蕭氏之人,數(shù)百年前,柳氏不過是蕭氏家仆。前輩這樣對我說話,未免有些逾矩了?!?/br>
    柳悅?cè)菝嫔珣K淡,心如死灰道:“為了數(shù)百年前一場主仆情誼,我柳氏折損了多少人。時至今日,滿門全滅,獨剩我一人茍活于世,這難道還不夠嗎?”

    少女將眼罩戴好,依舊笑意吟吟。

    “前輩,告訴我命書在何處,我便解了您身上的仆奴之契,從此天涯海角,您便是自由之身。”

    “哈哈哈……”柳悅?cè)菪Τ鰷I來,面上露出瘋癲之態(tài),“自由之身?到了今天,這自由之身我要來還有何用?”

    少女安靜地等待他情緒平復(fù)。

    過了許久,柳悅?cè)萁K于停下,他問:“我只問一句,蕭姑娘要那命書何用?”

    少女答道:“不為傾覆,只因世道危險,蕭氏遺族羸弱,為求自保罷了?!?/br>
    沉默良久,柳悅?cè)萁K于動了動手,道:“你伸過手來,我告訴你東西在何處?!?/br>
    少女依言將手伸進(jìn)牢籠,柳悅?cè)菀灾笧楣P,在她掌心寫下三個字。因著角度問題,妙蕪只能看見他的書寫行筆之勢,看不清他究竟在少女掌中寫了什么。

    待得柳悅?cè)菔帐?,少女便站起身來,笑道:“待我取回信物,便為前輩解契。?/br>
    柳悅?cè)蓦p手雙腳皆被玄鐵鐐銬鎖住,他坐在茅草鋪疊的石床上,形容落魄,然而脊背依舊挺得筆直,自有一股錚錚傲氣。

    少女走到牢房門邊,忽然又回過頭,躊躇了一會,啟齒道:“我這一去,需要數(shù)日才得返回,前輩可有什么托付?”

    柳悅?cè)輷P起頭,一線天光落在他蒼白憔悴,俊美不復(fù)的面龐上。

    他頸間的喉結(jié)滾了滾,澀聲問道:“敢問蕭姑娘你可識得姑蘇謝家,排行行七,字琢玉的一位少年郎?”

    少女單薄的雙肩微微一顫。

    她很快收斂好情緒,笑道:“這位少年郎天縱英才,名動仙門。多年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