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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王妃她想守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7

分卷閱讀107

    爹和娘親的,可他只有一個娘親,便鬧著也要爹爹。她實在是沒辦法,只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也許是男孩子天生對打打殺殺感興趣,一聽爹爹是去打仗了,也不鬧了,只說等他長大了,也要去打仗,去找爹爹。

    蕭景承僵了片刻,喚了小包子去他那里,小包子放下了碗筷,屁顛屁顛地就過去了。

    他伸手將小包子抱到了腿上,安放好,神情極為嚴肅認真道:“你放心,從今以后,爹爹再也不會離開你和娘親了?!?/br>
    阮盈沐聽聞,內(nèi)心卻是默默反駁了一句,未必。

    這頓飯最終還算是順利地結(jié)束了。這邊阮盈沐還沒收拾碗筷,那邊蕭景承便不耐煩地趕蕭煜走了。

    蕭煜心知自己再繼續(xù)待下去,蕭景承恐怕真的要發(fā)狂了,便干脆地同阮盈沐道了別。

    “二哥,不論如何,我還是很感謝你的,感謝你一直惦記著要還我一個真相?!北M管這個真相對我來說已經(jīng)可有可無。

    阮盈沐將人送走了,拖著腳步慢吞吞地往回走。家里沒了旁人,也不知道那人忍到了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能一點即燃,噴出火來了。

    “你在磨蹭什么?”果然,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男人從屋子里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幾大步便到了她身前,山一樣的身影壓著她的,隨后猝不及防地攔腰抱起了她。

    “哎呀!”阮盈沐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握著小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蕭景承也不看她,目光直視著前方,快步往屋子里走,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里硬擠出來的,“做什么?跟你好、好、算、一、算、賬?!?/br>
    第82章 番外(二)

    阮盈沐心虛得很,她的習(xí)慣同四年前并沒有太大改變,一心虛便不自覺地撒嬌賣乖,去討好他。

    蕭景承便感覺到她更親密地往他懷里貼了貼,雙手攬住他的脖頸,像一只貓一樣輕盈又乖順。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

    他粗暴地一腳踢開了小木門,阮盈沐驚呼了一聲:“輕一點呀!”這小木門很不結(jié)實的,壞了她還要修。

    話音剛落,蕭景承便又是一腳,把門砰的一聲給踢上了。你居然還有心思想著這個門?

    阮盈沐無語凝噎,下一瞬間便被他扔到了床榻上。她瞧著他的臉色,也顧不上鞋子還未脫下來,不自覺地往床里邊躲,又被他伸手抓住了纖細的小腿,往他身邊拖過去。

    “你、還、敢、躲、我?”他現(xiàn)下跟她說話,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低吼,底下藏著暗流涌動,隨時會猛地爆發(fā),沖破理智。

    阮盈沐紅唇輕抿,一雙明眸亮晶晶的水潤潤的,好似含了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蕭景承用力地握住她的腰肢,將她釘在自己身下,雙目死死地盯著她,愛與恨都太過洶涌,到最后皆化成了眼眶周邊的一抹赤紅。

    阮盈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便突地將臉埋進了她的肩頸處,一動不動了。

    半晌后,阮盈沐緩緩睜大了雙眼,難掩面上驚詫之色,遲疑道:“你……你你哭……了么……”

    她脖頸間的皮膚上,分明有著……十分鮮明的濕意。

    “我沒有!”他自以為反駁得極為果斷,卻不知一開口嗓音便沙啞哽咽,帶著明顯的哭腔,眼淚更是徹底失去了控制,爭先恐后地要同她的肌膚進行親密接觸。

    阮盈沐啟唇,想說點什么,最終抬起了還算自由的那只手,撫上了身上壓著的人的脊背,像安撫小包子那樣,輕緩地拍了拍。隨后,她便感覺到,手下的成年男人的身子顫抖起來,摟著她的力道,也越來越兇殘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她近乎呢喃地在他耳邊道歉。她受到了極大的震動,蕭景承是何其驕傲自制的人,不論是四年前身為豫王殿下,亦或是如今天下之主、九五至尊,這世上,恐怕沒有人見過他的眼淚。而她,何德何能?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就這么丟下我?你怎么能……怎么能從我面前消失了整整四年……”

    阮盈沐無言以對,只能回以更緊密的擁抱。

    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如此自私的女子。她不愿意同任何女人共享自己的愛人,不愿意彼此的愛意在那囚籠一般的皇宮中日漸消磨殆盡,更不愿意蕭景承很快便將她遺忘到記憶的某個角落,未來某天偶然想起,面容已然模糊。

    于是她選擇了最狠的一種方式,一夜癡纏后,在他情愛最濃時,從他懷中直接消失。這世上沒有人能接受這樣決絕的告別方式,絕望也好,憤怒也好,不甘心也好,總歸她能成為他心中深深扎根的那根刺。

    她最后,用自己作誘餌,狠狠地算計了他一把。

    即便是當下,若是問她后不后悔,她也一樣不后悔四年前的做法??伤€是心疼了,他在她懷里這樣壓抑地哭,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捏住了,痛到難以呼吸。

    她的眼淚也控制不住地順著眼角往枕邊落,只能不斷在他耳畔輕柔地安撫。

    不知過了多久,蕭景承平靜下來,將濕漉漉的臉在她的衣衫上使勁蹭了蹭,抬起臉,眼眸還紅紅的濕濕的,問她:“你會跟我一起回去吧。”雖說是疑問句,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那副表情像是她要拒絕,他立刻就能發(fā)瘋。

    阮盈沐沉默地望著他,既不答應(yīng),也沒一口回絕。蕭景承的耐心卻沒那么好,痛苦地低吼道:“我這四年做的一切難道還不夠向你證明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嗎?”寧愿立兄弟為儲君,寧愿忍受朝中大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進諫,也要替他那唯一的逃跑的妻保留中宮之位。

    她閉上了眼眸。是的,作為大楚的帝王,他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都為她做了,她還在猶豫什么,糾結(jié)什么,矯情什么?

    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你連……連孩子都愿意為我生,卻不愿意同我在一起。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做?把心挖給你看一看?”

    阮盈沐的指尖像是被燙著了,蜷縮著往后退,卻被他抓著摁住了,“你有沒有心,阮盈沐?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痛?”

    當初的豫王殿下,七情六欲只知曉憎惡,是她自顧自地硬生生地闖進他毫無準備的心房里,教他初嘗情愛,教他感受男歡女愛,攪了個天翻地覆后卻又毫不留情地徹徹底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我怎么沒有心?”阮盈沐驀地也激動起來,脫口而出道:“你當我日日夜夜就很好受么?多少次我夜里從夢中驚醒,以為你還睡在我身邊,一摸過去除了丁點大的小包子,便只剩冰涼的空氣。前年百姓之間突然流傳新帝嘔心瀝血過勞病倒,我只能六神無主地日日夜夜跪在佛祖前,祈求佛祖保佑你度過難關(guān),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