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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給她寫——“繼續(xù)翻,有驚喜。” 柳惜不是言聽計從的人,能猜到草稿里會是些什么,也就不好奇。她提醒羅奕認真上課。 半個小時后,羅奕畫完少年和紅衣少女,一偏頭,柳惜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胳膊下壓著一張紙,上面有一句她留的言——你要是再敢趁我睡著偷親我,我就打爆你的狗頭。 落款:你的meimei柳惜。 羅奕輕輕地抽出這張紙,把“你的meimei”四個字劃掉,然后寫了個“已閱,好好練字”。 又過了半個小時,今晚的課終于上完,白衣少年和紅衣少女的故事就此告一段落。 羅奕趴在書桌上,與睡在他身旁的柳惜呈一個對視的姿態(tài)。但柳惜似乎察覺了,轉過身去,給他一個后腦勺。 羅奕站起來拍了拍這顆后腦勺:“回去睡吧?!?/br> 柳惜隔了一會兒才坐起來,她晚上之所以來找羅奕,是有事情要說的。她把車鑰匙還給羅奕,交代他明天早上送柳恬返校,又跟他商量了一下柳恬高三是否還要住校這件事情。 沒說幾句話,她低頭,忽然看見了紙上羅奕回復她的這行字。 她皺起了眉頭,把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里,“你還真無聊?!?/br> 羅奕卻問她:“需要我解釋一下你紙上說的這件事情嗎?” “喝醉了、魔怔了、我太好看了……我?guī)湍阆肓巳齻€理由,夠嗎?” “嘴能別這么快嗎?”羅奕抬手捂住她的嘴,“具體哪個時刻我不知道,但能確定是去年冬天和你吵完架之后。你暫時先別問我為什么喜歡行嗎,我不想隨便找一些膚淺的理由,反正……” “你真該去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了,回頭我讓我媽給你掛個號。”柳惜按下他的手,受不了他沒有邏輯的陳白。 羅奕無可奈何,懇求道:“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你想喜歡我就喜歡唄,這樣是干嘛?想第二次表白?合著你一天就能表白八百回是吧?你這個人……” 羅奕湊過去親了下她的唇。 柳惜卻炸毛了。這招對她根本不管用,她抬腳就走了。 走到客廳里,柳惜看見茶幾上放著幾本書。 …… 她一心煩,把這幾本書全部沒收帶走。 第30章 30 羅奕去醫(yī)院做了全面檢查,各項指標都不錯,腦子也挺好,只是頸椎問題已經(jīng)非常嚴重。 柳艾珍看了他的檢查片子后,強制要求他每周來醫(yī)院理療三次。 羅奕近段日子推掉不少工作,也決定趁這段時間好好調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也不想年紀輕輕就落下一身毛病。 家里已經(jīng)有一個身體弱的了,那個弱的以后還需要他來照顧。 羅奕第三次來醫(yī)院的時候,再次聽到關于薛曉卿的傳聞。 幾個小護士湊在一起八卦,越講越精彩,講話的樣子就仿佛她們親眼看到過事情本來的面目一樣。 薛曉卿真的喜歡男人?要不是羅奕近日總聽到這個名字,他都快要忘了柳惜還有這個隱形“男朋友”的存在。 后來柳惜沒在家里提過薛曉卿,柳艾珍也沒再問過。母女倆把這個男人當插曲的態(tài)度讓羅奕確信柳惜跟他沒那回事。 可是醫(yī)生護士們口中的版本就不一樣了,薛曉卿的前任雖然是個男人,但他的現(xiàn)任女朋友是醫(yī)院柳主任的女兒啊。 “你們幾個小聲點吧,柳主任的大兒子最近常來咱們這一層,萬一薛醫(yī)生要跟人姑娘結婚呢,被她家里人聽到就不好了。” “那柳主任也天天在醫(yī)院里,這話又怎么說?” “那是柳主任心大,換做是我,怎么著也會把事情搞搞清楚再把自己閨女送出去?!?/br> “那你們說這事兒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料這么真……” “肯定是王醫(yī)生的老婆啊。結婚之后,她不是天天跟王醫(yī)生鬧嘛……” 王醫(yī)生又是誰?羅奕聽得頭暈,發(fā)了條微信給柳惜。 柳惜沒想到這人也這么八卦,在鄙視中忽略了他的消息。 直到做完理療,羅奕都沒收到柳惜的回復,于是給她撥了語音通話過去。 “別問我薛醫(yī)生的事情,問就不說?!绷д诶韴蟊?,腦子一亂,慣性想摔筆。 “別躁,只要你跟他沒事,我cao心他干嘛?”羅奕本來也沒想問她,發(fā)消息提到薛曉卿只不過是找個跟她搭腔的話題罷了。 這段時間柳惜總是冷著他,家里人在時冷,兩人獨處時也冷。柳惜把他當成了一個會呼吸的擺設,就算是心情好的時候也不會想著對他笑一笑。 羅奕知道柳惜的心機,她不過是希望他能還回來??闪_奕想服軟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她過去那些招數(shù)個人風格太明顯,又幾乎沒放低過自己的姿態(tài)。 柳惜最擅長的是惹惱他,用這個損招引起他的注意。這招羅奕暫時不敢用,可用別的方法又沒效果。 為什么以前柳惜總能成功,現(xiàn)在他用同樣的方法,卻讓自己成了擺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女人心海底針。他進退兩難,時常郁郁寡歡。 “醫(yī)院里的人都說我是他女朋友,你聽不見?”柳惜說到這句笑了一下,“所以您看清楚了,我是個有男朋友的人?!?/br> “是,你男朋友是個基……” 羅奕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惜掛斷。他也沒生氣,反正晚上兩人就會見面。 祝赟辭了體制內的穩(wěn)定工作后,和趙嫣一直不對付。柳惜去趙嫣家住了幾天陪她,她仍給人一種和祝赟快走到盡頭的絕望感。 羅奕前段時間收到祝赟的還款,他到底還是把家里房子賣了。他父母回了老家,眼下就剩下他一個人在這里奮斗。 祝赟約羅奕打過兩次球,狀態(tài)史上最差。羅奕出面做和事佬,今晚攢局叫了趙嫣來,想給兩人找個和好的契機。柳惜自然也會出席。 傍晚的時候,羅奕去洛克公園找祝赟,他最近總泡在這里。兩人打了會兒球后,坐在場邊休息。 羅奕也沒鋪墊,直接從口袋里掏了張卡出來遞給祝赟,“還是那五十萬,想創(chuàng)業(yè)就去干吧,算我入股?!?/br> 祝赟一笑:“趙嫣她爸說我那項目干不成的。” “能不能成,要干了才知道。你做事情還是有點韌勁的,我信你?!绷_奕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問題你問柳惜就行了,做生意她懂行?!?/br> 祝赟也不是矯情的人,胳膊搭在羅奕肩膀上,靜靜地看著面前打籃球的少年們。 “你追柳惜追的有點晚啊?!彼鋈痪桶言掝}引到這上面。 羅奕胳膊肘頂了他胸口一下,自信地笑著:“剛剛好?!?/br> 早一點愛上,未必能好好把握。二十八歲的年紀,各方面都成熟了,強勢也好,卑微也罷,首先自己能接受。 真的不晚,畢竟他追女孩是第一次,心態(tài)仍像個少年。 晚上的局,柳惜姍姍來遲。更遺憾的是,趙嫣找了個借口沒來。 祝赟似乎料到這局面,也沒太失落,反而興致勃勃地跟柳惜聊起了他的創(chuàng)業(yè)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