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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位正飲著茶的聞人久淡淡抬頭瞧了一眼坐在德榮帝身邊的幾位正在說話的妃嬪,唇角微揚了一個細(xì)微的弧度,側(cè)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側(cè)的悶不做聲的六皇子聞人舒,出聲問道:“父皇壽宴,大喜的日子,怎么不見薛嬪出席?”聞人舒抬了抬眼,看著聞人久微微一笑,隨后又低了頭將茶盞端了起來,道:“母妃不巧今日身體不適,白日的時候便是連起床也不能。方才稍稍好轉(zhuǎn)了些,但是怕將病氣過給各位公主、皇子,是以索性便閉門養(yǎng)病了。倒是有勞太子掛念?!?/br>“生病么?”聞人久看了看聞人舒,隨即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唇,道,“倒也卻是。在這里呆著,只恐吹一吹風(fēng),病情反而要加重的?!?/br>隨即兩人相視一眼,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倒也未曾再言語,只是靜靜地喝起茶來。“不過什么?”德榮帝伸手替紹宜將唇邊沾著的糕點屑抹去了,隨即點了點她的鼻尖,心情頗好的問著。“只不過,若是皇上要給臣妾這個賞,臣妾還真有一事有求于皇上。”賢妃微微一笑,輕輕地道。賢妃這話一出,緊鄰著賢妃的淑妃臉色立刻沉了一沉,視線下意識地往眾皇子那處看了一看,但是倒也難得的沒說什么,復(fù)而又低下了頭去。“哦?愛妃有事求朕?”德榮帝一挑眉,隨后笑道,“難得愛妃開了口,真可得好好聽聽愛妃所求何事?!?/br>皇后也朝著賢妃這邊看了一眼,臉上掛著從容而端方的笑意:“不過,meimei向來不爭不搶的,今兒個既然開口,想必也是為了大皇子殿下罷?”說道這兒微微頓了一頓,道,“聽說,meimei已經(jīng)為大皇子看好了一位小姐?”“哦?竟有此事?”德榮帝看著賢妃,面露一絲興味。賢妃笑了起來,應(yīng)了一句,“倒不知jiejie消息這般靈通!”說著,朝著聞人軒的方向招了招手,“軒兒?!?/br>聞人軒抬眸和賢妃對視一眼,隨即立刻起了身,離席緩步走到德榮帝與賢妃面前,含笑朝著兩人拱了拱道了一聲:“父皇、母妃,”而后才看向賢妃,“不知母妃喚兒臣何事?”德榮帝笑道:“這話該是朕來問你才是!”側(cè)頭看了賢妃一眼,“你的母妃今日宴席辦得好,朕給了她一個賞。但是方才,她可是特意來朕這里將這個賞讓給了你。”玩味兒地笑了笑,問道,“你這會兒,難道沒有話要說與朕聽的么?”聞人軒看著賢妃望過來的視線,眸子一動,心里立即明白過來,對著德榮帝又是拱手一笑,緩聲道:“既然父皇問了,那兒臣也就直說了。”“兩月之前,兒臣與陳家的嫡小姐曾于明皇廟初次相見。陳小姐冰清玉潔、蕙質(zhì)蘭心令兒臣一見傾心。是以兒臣現(xiàn)下,特意來問父皇求上一賜婚圣旨,待得兒臣封王之后,便想立即迎娶那陳家小姐為兒臣的正妃?!?/br>“陳家小姐?”德榮帝想了一會兒,然后恍然大悟,問道,“南陵的那個陳家?”“正是呢?!辟t妃倚著德榮帝,替聞人軒應(yīng)了一聲,輕笑道,“臣妾曾見過那陳家小姐的畫像,正是雙八年華,花兒似的姑娘家。且陳家又是世家大族,教養(yǎng)出來的小姐自然不會有錯。若是那陳小姐能嫁給軒兒為妻,想來也不失為一段美滿姻緣。”正在吃糕點的紹宜也抬了頭,眨巴著眼脆生生地道:“紹宜也想要一個漂亮的皇嫂!紹宜也看過畫像,嫂嫂是個好漂亮的jiejie,父皇,父皇您就答應(yīng)哥哥罷!”德榮帝聽著紹宜甜膩膩的聲音,忍不住捏了捏紹宜的臉,笑著打趣道:“這事兒你又知道了!”抬頭瞧著聞人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的大皇子竟也到了這樣的年歲了。放心罷,這樁婚事朕一定會成全的?!?/br>聞人軒眼眸亮了亮,連忙深深地鞠了一躬,拱手道:“兒臣多謝父皇?!?/br>這邊話說著,那頭皇太后和蝶太妃也被貼身服侍的嬤嬤攙扶著走進了御花園,抬眼瞧著殿內(nèi)的場景,蝶太妃笑著便出聲問道:“大殿下怎么到皇上面前去了,這又是出了什么事兒?”德榮帝將紹宜放回到賢妃的懷里,起身將蝶太妃和太后迎了過來,道:“也無甚,只不過是咱們大皇子再向朕討賜婚的恩典呢。”“是陳家的那個姑娘罷?”太后只一想,便思量過來,微微一笑,一邊向前走著,一邊朝著德榮帝道,“那個姑娘哀家聽聞過,德行據(jù)說很是不錯,若是嫁給大皇子,倒是也相宜?!?/br>德榮帝點了點頭:“朕也是這么以為?!?/br>蝶太妃緩緩向前走著,忽而視線掃到了一旁坐著的聞人久身上,停了停步子,而后走過去幾步,輕聲問道:“聽說前些日子太子又是病了一場?現(xiàn)下身子可好了?”聞人久抬眸看了一眼蝶太妃,微微一勾唇,點頭道:“先前得了一位神醫(yī)的醫(yī)治,已大好了?!?/br>“那便很好。”蝶太妃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地在聞人久頭頂撫了撫,“好好養(yǎng)身子,別讓你母后擔(dān)心?!?/br>這個母后說的自然不是皇后。睿敏皇后在世時,與太后和蝶太妃相處得都極好。尤其是蝶太妃,本就有著遠(yuǎn)親的關(guān)系,情分上自然也不一般,在宮中處得恰似母女一般。當(dāng)年睿敏皇后逝世時,蝶太妃日日落淚,也是傷心得大病了一場。只不過太妃年歲上去了,又向來不問世事,即便知道聞人久因著先皇后早逝而在宮中過得并不十分如意,但是卻也是絲毫辦法也沒有。聞人久眸子垂了垂,而后朝著蝶太妃極淺地一笑,輕輕地道:“孫兒知道的?!?/br>德榮帝見著蝶太妃在于聞人久說話,也緊跟著走了過來,望著聞人久笑著道:“太妃說的話你且仔細(xì)聽著,現(xiàn)下的身子骨都這么弱了,等到下月上朝可怎么熬得???”此話一出,全場都不由得怔了一怔,聞人久抬眸瞧著德榮帝,眸子里也閃過一陣波動:“上朝?”德榮帝將皇太后與蝶太妃送到席位上,而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低頭瞧著聞人久,點了點頭,郎笑道:“嚴(yán)太傅早就同朕說過,太子聰慧,于學(xué)識上,他早就沒甚東西可以再交予你。”“況且再有不到半年,太子便到了志學(xué)之年。這個年紀(jì),有些東西,也該慢慢學(xué)著去接手了?!?/br>淑妃聽著德榮帝的話,臉色驟然變了一變,其余的幾位妃嬪與皇子們雖然不至于將情緒明顯的表現(xiàn)在臉上,但是表情卻也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按照慣例來說,太子都到了這個年紀(jì),只要能夠通過皇帝對于學(xué)業(yè)的審查,停止上學(xué)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