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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沈笑突然問:“你覺得,楚凝是演的男主好?還是男配好?”許蒼嘴角抽抽,您現(xiàn)在想這些,不覺得早了嗎?您應(yīng)該先把拿到手里不是嗎?為什么你會在想選角的事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楚凝是說了不給你拍的話了吧。但面對沈笑希冀的目光,許蒼硬生生把一堆問號又吞回肚里,“都好?!?/br>沈笑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了解楚凝,也知道怎么能讓他心甘情愿地把給我。”我還就真不知道您這到底哪里來的自信。“我決定了,一定要把拍成曠世巨制,一定不能讓楚凝的錢打了水漂?!?/br>這不是你決定了就有用的事。“這樣算是慰藉晉安的在天之靈了?!?/br>許蒼看著沈笑,沈笑看著窗外。“其實(shí),我也很期待,你拍出來的會是什么樣子的?!?/br>沈笑咧嘴笑了,一雙眼睛亮亮的,重重點(diǎn)頭,“嗯?!?/br>☆、第八章沈笑和許蒼回到家的時候,杜衡就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看到他們進(jìn)來也沒說什么,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曾施舍給他們。沈笑本來還有點(diǎn)理虧,一看杜衡是這個態(tài)度,頓時就又開始得瑟了,帶著許蒼,就這么似笑非笑著經(jīng)過杜衡,卻連聲招呼都不舍得打。杜衡還是低頭看報紙,只在沈笑要上樓時開了口,卻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要經(jīng)常出門,”他看了沈笑一眼,隨手摘了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把報紙疊好整整齊齊地放在茶幾上,“就算你帶著許蒼。”沈笑指著他的背影,皮笑rou不笑地對許蒼說:“他在這兒守著,就為了說這么句話?”許蒼斟酌了一下,還是點(diǎn)頭了。“靠,”沈笑暗罵,脾氣又上來了,上樓時每一步都是噼里啪啦的,“老子是自由人,老子愛上哪上哪,他管得著嗎?”許蒼想了想,“管得著,太子爺是您現(xiàn)在的監(jiān)護(hù)人?!?/br>沈笑不爽地看向許蒼,“靠?!?/br>沈笑這人吧,說好聽點(diǎn)叫不服輸,說難聽點(diǎn)就叫作死。本來他還打算過幾天再去找楚凝,結(jié)果被杜衡這么一說,立馬改了主意,一拍大腿,決定了,“老子明天就出去!”許蒼在后邊欲言又止,被沈笑一個眼神制止了。第二天。沈笑貓著腰,從二樓探下半邊身子,賊兮兮地掃著一樓的大廳。許蒼筆直地站在他后邊,眼睛卻偏向別處,沈少這個動作……好笨。“沈少,太子爺已經(jīng)出去了?!?/br>“嗯,我看到了。”沈笑賊賊一笑,甩開腳丫子,跑房間換衣服去了。許蒼卻覺得這樣不好,“你真的要去?”沈笑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許蒼,“老子衣服都換了,你說是不是真的要去?”“不是,你這樣會惹太子爺生氣的?!?/br>沈笑眨眨眼,“沒事兒,我很快回來。”許蒼一驚,“你不打算帶我去啊?”沈笑反倒奇怪了,“帶你干嘛?我是要去跟楚凝談事情的,你去干嘛?”許蒼理所當(dāng)然,“保護(hù)你啊?!?/br>沈笑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老子不用你們保護(hù)——還真以為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黑手黨啊,切!”許蒼:連醫(yī)院的一個醫(yī)生都可以是黑手黨,你說呢?不過,許蒼一直都是聽話的小忠犬,沈笑不讓他跟,他糾纏了一會兒無果,也就妥協(xié)了。“好好看家,如果杜衡突然回來了,你也好給我報信?!?/br>“好吧……那你小心點(diǎn)。”沈笑一陣惡寒,怎么感覺……就像是妻子在依依不舍地送別要出遠(yuǎn)門的丈夫呢?呃,不能再想了,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楚凝的家在哪兒他自然是知道,只是,楚凝看到他,倒是意外的。“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兒?”這是楚凝說的第一句話。“不對,你來干什么?”這是楚凝說的第二句話。沈笑翻翻白眼,從楚凝腋下穿過去,熟門熟路地拿拖鞋換上。“你的地址是我哥告訴我的。”對不住了,杜衡表哥,反正你身上的冤假錯案肯定少不了,多這一件也不多,況且,楚凝也真不可能去找你求證,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還有一個黑道太子的表哥。”楚凝雙手抱胸靠在門沿上,陰陽怪氣地說話。沈笑撇撇嘴,決定不跟著小子計(jì)較,“至于我來干什么,我想你應(yīng)該還沒有忘記,我昨天跟你說過的關(guān)于我要拍的事。”楚凝的臉色立刻沉下來,“我說了,我不會把交給你?!?/br>沈笑站起來,在楚凝的威壓之下,卻還是面色如常,甚至還帶著模糊的笑意,“怎么,這么大的事,在這兒談,不好吧?”楚凝眸子愈發(fā)幽深,意味不明地道:“里面請?!?/br>沈笑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明晃晃的,好似利刃,“謝謝?!?/br>楚凝一個人住,獨(dú)立的歐式小別墅,當(dāng)初這房子還是沈笑幫著他挑的,里面的家具什么的,也大都是由他置辦的,沒辦法,誰讓他攤上了一個不管事兒的徒弟呢?沈笑坐在沙發(fā)上,習(xí)慣性地把腿搭在茶幾上,開門見山道:“要怎樣你才愿意將給我拍?”楚凝在沈笑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看見沈笑的坐姿瞳孔一縮但很快恢復(fù)正常,態(tài)度還是一樣地堅(jiān)決,并且油鹽不進(jìn),“怎樣都不愿意?!?/br>沈笑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原本就沒想過楚凝會那么容易答應(yīng),“晉安已經(jīng)死了,你這么守著不放手,有什么用?”“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是說我管不著的意思?靠……沈笑憤憤地踢踢茶幾,當(dāng)然以他現(xiàn)在的小身板是踢不翻的,頂多稍微挪個一二厘米——靠,連這茶幾都跟老子唱反調(diào)?“好吧,那是你的事,可是現(xiàn)在我要拍,你這樣,我很難做的?!鄙蛐σ荒槼镣吹卣f。“那是你的事。”你分得還真清楚……沈笑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楚凝繼續(xù)說:“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想知道,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把讓給其他人拍的,你還是趁早死心吧?!?/br>“你還真想就這么捂著這么個未拍的電影過一輩子?。俊?/br>楚凝臉上頓時一僵,隨即又道:“那又有何不可?”沈笑挑挑眉,架在茶幾上的腿動了動,發(fā)出摩擦的聲音,“可以,這是你的事嘛,你剛剛說了的,我還記得。”“可是,”沈笑詭異一笑,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又出來了,“你有沒想過,或許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