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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公布入選的四個新人演員分別是:任冰、楚暉印、林晚和喬喬。 隨著大屏幕的滾動,林晚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 “那么,獲獎的人到底是誰呢?這回被提名的有三位女演員和一位男演員,獲獎的到底是男演員還是女演員呢?” 女主持人笑容可掬。 同時劇情在林晚心中回蕩:喬喬將獲得這項獎,獲得無數(shù)追捧和邀約,獲得‘國民甜心’的稱號。 “是校園甜心派里的演員哦!” 她將兒女雙全,她將幸福美滿,她將成為史上最受歡迎的演技派,年紀(jì)輕輕斬獲多個最佳女主角獎項。 她將與男主攜手,一步步走上人生巔峰。 女主持人再度張口時,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測,究竟是林晚還是喬喬。兩位當(dāng)事人坐得很遠(yuǎn),面對鏡頭波瀾不驚,但心里都有種,等待命運宣判的緊張感。 究竟是……無法逆轉(zhuǎn)的劇情,還是遵照情理發(fā)展的現(xiàn)實? 林晚悄悄深吸了一口氣,尚未吐完,便聽到臺上響亮地報出一個名字。 “恭喜林晚!” 所有燈光和視線猛然轉(zhuǎn)來,林晚的頭腦瞬間空白,眼前昏花一片。 我還是可以的。 這個剎那,大腦自動在想:無論是多么普通平凡的人,沒有天賦沒有金手指,可是拼命去努力去做的話,還是有成功的希望的。 至少比什么都不做,來的更有希望。 林晚緩緩站起身來,穿過長長的座位區(qū)。 望著林笙的后腦勺,腳尖往下踩臺階。走著走著,她經(jīng)過她淡漠的側(cè)臉,越到她身前去,最后留下一道遙不可及的背影,往最光鮮最明亮的舞臺走去。 林晚站在舞臺中央,由此望去,眾人烏泱泱的,原來是如此多又如此小的觀眾。 昨晚陸淮問她上臺說什么,她笑而不語。 因為不是專業(yè)的演員,活了二十多年沒接觸過演戲這玩意兒,不敢奢望獲獎。這下真的獲獎,林晚只能回憶著高中時代,唯一一次上臺領(lǐng)‘三好學(xué)生’稱號后的感想。 先感謝。 做個禮貌的女孩總是沒錯的! 秉著這個信念,林晚把導(dǎo)演編劇制片人,弟弟meimei甚至愿意借景的學(xué)校,統(tǒng)統(tǒng)感謝一遍。再抱歉,向被打擾學(xué)業(yè)的學(xué)生道歉、不滿人設(shè)更改的原著粉道歉,三兩句道歉完,沒詞了。 竟然還沒到發(fā)表感想的五分鐘? 林晚覺得這個時間限制很不好,并且開始自由發(fā)揮。 再聊兩分鐘跨界感想,時間進(jìn)入倒計時時,她突然知道要說什么了。 “最近經(jīng)常有粉絲問我,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我平時不太刷微博,沒時間單獨回復(fù),掛在微博頭條上,依舊有人來問。所以今天借這個場合,想和我的粉絲……或者黑粉表明一下我的立場?!?/br> 真正的心血來潮,有點中二,林晚花兩三秒組織完言語,抬頭看著鏡頭,“我是林晚,yuyu品牌創(chuàng)始人兼主設(shè)計師,已婚,未孕,不考慮做全職太太。任何行業(yè)的反抄襲、都屬于我的社會責(zé)任,yuyu剛起步,無論設(shè)計與否,我不允許它觸碰到我的道德底線。” “我反男權(quán),也反田園女權(quán),支持但不鼓勵同性戀,很可能繼續(xù)挑戰(zhàn)娛樂圈,甚至是其他更多行業(yè)。以及……” “我想對,曾在同部戲中擔(dān)任女主角的喬喬女士,或是改名為林笙女士說。你未經(jīng)同意擅自回國,違反了我們私下的協(xié)議。” 密密麻麻的座位和人群,她還是一眼看到她。 也許這就是天生的宿敵。 林晚突然神色肅殺:“我將向警方要求重新立案,追究你教唆造謠的法律責(zé)任?!?/br> 她吐字清晰,聲音穩(wěn)而有力,全場與彈幕安靜許久,才猛然沸騰起來。 林總好酷! 第一個回過神來的彈幕如是說道。 * 頒獎儀式完畢后,現(xiàn)場影映著提名的作品。 徐程正全神貫注盯著大熒幕,像是盯著自己最后的作品那樣,眼神中凝聚著濃重的眷戀。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回過頭去,詫異地瞧見林晚。 “林總……?” 徐程皺攏眉頭。 林晚三兩步走到跟前,二話不說便挽住她的胳膊,同時低聲道:“聊聊?” 她和她有什么可聊的? 兩人往人煙稀少的角落里走,林晚冷不丁開口道:“你撒謊技術(shù)挺不錯的。” 徐程當(dāng)即戒備,“又要封殺我?” “不封殺,別緊張?!?/br> 林晚低聲道:“有個生意要和你談而已?!?/br> * 與此同時,因為林晚臺上的發(fā)言,林笙成為眾人觀望和指點的重點對象。 前后左右滿是竊竊私語,各式各樣的目光都有,她面上滿不在乎,不過心里多少有點感嘆:林晚的變化太大,幾乎超出她的想象。 大約是嫁入豪門,賦予人底氣和傲氣? 好在問題不大。 她不是為了打倒林晚才回來的,而是對這些人這些事充滿了厭惡。 再微不足道的麻煩都行,反正她的人生已然一片狼藉?;沓雒]問題,只要攪擾得他們不得安寧,她就心滿意足。 直到現(xiàn)在,林笙才理解顧遙,并且發(fā)誓成為更聰明的顧遙。 編輯完密密麻麻的回答,漫不經(jīng)心地關(guān)閉知乎APP,提包起身走人。她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再留給他人窺探神色的機會。 留在這里沒什么好處,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另謀出路。 陸仁迦被陸淮胖揍一頓,住院之后再無聲息。林笙沒車,身無分文,只能自力更生。 提著裙擺慢悠悠地往回走,有一茬沒一茬想著,先找誰的麻煩,又要怎么找麻煩。 都是難題,因為她一無所有。 但思考這些,總比思考打什么工,晚飯吃什么來的有意思。 會場離市中心有兩個小時的路程,林笙走了十多分鐘,發(fā)現(xiàn)有輛車不緊不慢地跟在身旁,兩個圓圓的車燈明明滅滅,好似故意在博取關(guān)注。 她側(cè)頭,瞧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你嗎?” 男人很客氣地說:“我們又見面了。” 是那個被容禮揍到半死的家伙。 林笙和他見過一回,同在黑黝的倉庫里大半個晚上,不過她沒給過他半個字。原因無法,陸淮不會干好事,怎么可能白白送她個大男人? 必然有所算計。 林笙扭頭自顧自地走,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