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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叫作萬俟,是因為當初建立那座城的人叫萬俟,萬俟也是萬俟城的第一任城主,聽說他當年雇傭數(shù)以千計的工人從北邊的紫都運來石頭和木材,歷時五年才建好了萬俟城,他用大量的錢吸引外地人,讓他們自愿去萬俟城生活,然后一代一代延續(xù)下去。那里本來土地肥饒物產(chǎn)豐富,人人生活富足民風淳樸,可時代更遷之際總有戰(zhàn)火牽連,再富庶也要脫幾層皮,天涯海角傳出之后,那里更是滿目瘡痍?!?/br>“萬俟為什么要自己建一座城?總不能也是吃飽了撐著了吧?”陳冬化奇道。一個人建一座城出來,是錢多了沒處使么?他可以直接上繳國庫造福百姓??!“誰知道呢。畢竟是幾百年前的事,”宋是鏡接過話,瞥了眼沈求古,“你知道的還挺多?!?/br>沈求古小雞啄米式的點點頭,眼睛發(fā)亮,得意道:“這是我一個師父跟我說的!”“難怪說話這么利索,語氣也變了,怕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背下來了吧?”陳冬化對著他擠眉弄眼,哪知沈求古立馬漲紅了臉。他還真說對了。沈求古發(fā)誓要成為行俠仗義的大俠,他聽別人說大俠都是江湖人物,就偷偷的滿大街找到幾個自稱江湖中人的人,付錢給他們讓他們教他武功,給他講江湖上發(fā)生過的大事,他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一個人連最基本的江湖常識都不知道的話,別的江湖同行知道了是會笑掉大牙的,于是乎,一字不落的記下他的江湖師父說過的每一句話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課,所以他才能上知幾百年,中知幾十年,下知暫時為零,講起來也能滔滔不絕。沈求古憋了半天,也找不到能回擊的話,只好撇下嘴,低頭自個兒傷心去。“哎,我就隨口說說,沒別的意思啊。”陳冬化見不得人傷心,負罪感像海浪一樣來回在他心尖撞擊,他湊過去不自在的戳沈求古的肩,沈求古抬起頭,怒視他:“臭花,你走開!”宋是鏡抱著手臂好笑地看著他們兩個,抬手摸摸沈求古的頭道:“小花不是說你傻,只是覺得有點笨而已,別生氣了,小谷只要不傻就行。”陳冬化:“……”沈求古卻突然爆笑起來,他擅抖著身體手指著宋是鏡:“鏡哥哥你太傻了,當我不知道傻和笨是一樣的嗎!哈哈……我哥跟我講過的……哈哈……”眼淚都要笑出來。留下目瞪口呆的陳冬化跟凝住表情僵住動作的宋是鏡互相凌亂,心中同時滑過一串省略號。作者有話要說:見諒!不能出現(xiàn)敏感字不能出現(xiàn)敏感字~會被高審的。高審喲~沒錯是高審喔——我只是想說我發(fā)了什么敏感字——乂一小sha很敏感么?不能死人么么e——第19章師兄天黑下來,坐了一天的馬車,陳冬化沈求古已經(jīng)累得睡著,唯有宋是鏡,手里還執(zhí)著陳冬化露在毛毯外面的一只手,細細摩挲著,眼神莫名。馬車停在原地,車夫下馬走到五尺之外的地方,警惕地四處巡視。宋是鏡將陳冬化的手塞進毛毯,手腳輕落下了車,隨即臉色一沉,低聲喝道:“出來!”車夫一驚。他并未感覺到任何氣息。一道身影倏地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月光下,那人相貌暴露無遺。劍眉,柳目,薄唇,藍衣,手中一柄長劍。渾身散發(fā)著清冷淡漠的氣息。看清來人,宋是鏡斂眸輕笑一聲:“呵,我道是誰,卻想不到師兄會來做這偷偷摸摸跟蹤人的事?!?/br>若不是那人故露行跡,怕是他也不能察覺竟有人一路跟蹤至此。那人并不答話,只冷冷的看他一眼,便又閃身退回到黑暗中。宋是鏡緊皺著眉,看了一眼那人消失的地方,方心情沉重的回到馬車內。“守好夜?!彼p聲吩咐一句。“是!”車夫拱手恭敬答道。第二天醒來,陳冬化便發(fā)現(xiàn)馬車后邊跟了個面容冷峻穿藏藍長衫的男人。不知為什么,在看清那人面貌時心狠狠一跳,又悶又痛,極不舒服。他皺著眉,看著那人道:“你是那天在花滿樓里我看到的那個人?”語氣疑問,神情篤定。那人微微點頭,清冷的眸子帶著古怪的溫柔。宋是鏡黑著臉擋住那人的視線,扯過陳冬化的手就要將他塞進車內:“還是趕路要緊?!?/br>陳冬化莫名其妙。沈求古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那個人我也認識,是鏡哥哥的同門師兄,叫夏凌云,永安城南古武世家夏家獨子,生來冷情,嗜武成癡,人稱‘雙絕’,和永安城東藏兵世家葉家長子葉千秋并稱為……咦……并稱為什么來著……鏡哥哥你知道嗎?”他撓撓頭,轉過頭問宋是鏡,完全忘了他其實是在跟陳冬化悄聲悄氣地咬耳朵說秘密。宋是鏡冷哼一聲:“不知道!”又不帶感情的掃他一眼,“就你話多。”明顯是不高興。陳冬化擰著眉道:“那人看著挺眼熟的,該不是我的錯覺吧?”宋是鏡深深看他一眼:“看著眼熟?”“……嗯。”隱約是覺得熟悉,卻發(fā)現(xiàn)心里好像本能的抗拒這種熟悉感,陳冬化也不知到為啥,只能把這些歸結于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身上。“等有地方落腳了我會找大夫幫你看看,看你是不是眼瞎?!彼问晴R面無表情,涼涼道。陳冬化:“……”陳冬化奇怪的看他一眼,心中微驚。宋是鏡以前從來不會這種語氣與他說話。在他印象中,宋是鏡總是滿面春風眉眼帶笑,與他說話時也總是佯裝無賴委屈博他同情,還從未如此……如此……冷淡……對,就是冷淡,他還沒見過宋是鏡如此冷淡對他過。忽略掉心尖的一點不適感,陳冬化斂下心神,閉口再不言語。宋是鏡自覺失言,心中懊惱,嘴唇幾張,卻最終什么也沒說。他此刻心中頗為煩躁,先不說夏凌云明目張膽現(xiàn)出身形,單是陳冬化那一句眼熟便讓他亂了心神。因此,他才會一時口不擇言。他看著垂頭沉默坐著的陳冬化和一旁噤聲眼神瑟縮的沈求古,心中長嘆一聲便闔上眼假寐起來。越是往北,山路越是崎嶇,馬車行進已困難重重,搖搖晃晃幾欲傾到,幾天下來,車中幾人更是被顛得難受至極。陳冬化本想著盡快找到落腳處好先與人換掉馬車,奈何行了好些天四處皆是密林,寥無人煙,只得咬牙忍受,心中暗暗將那不時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