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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這地方里里外外圍這么多墻,他爬得快沒力氣了。嗖的移到墻邊,拋鉤,繼續(xù)爬。呼氣,跳,落地。腳被震得沒知覺了。有些焦急,小心的四下望了望,還好,沒有人。無數(shù)只棲在玉桂樹上的鷹隼直勾勾的看著他。“噓——拜托你們別叫——”他悄聲乞求。很好,鷹很聽話。起身,該死的,腳瘸了一只。不管了,跑。霧,全是霧。出口到底在哪!該死的霧!急躁的揮掃著大團大團的霧,他皺眉,忽聞一道疾風聲至。來不及多想,趴下。兩只巨大的鷹爪落進瞳孔。“灰大爺——求你放——”過我。話沒說完,已經(jīng)被抓到了空中。閉眼,狠罵一句:該死的。身體被狠狠摔在地上,睜眼,那人笑得邪魅。“我該好好表揚你的鍥而不舍——還是,該好好懲罰你不知悔改呢?!?/br>呆了呆,立刻又諂媚的笑起來,“宮主大人,您有大慈悲心,求您放過小人——啊!”頭發(fā)被扯住了。該死的長頭發(fā)。“是孌寵,就該盡好孌寵的本分。你倒好,三天兩頭的要逃,你說,是否本宮該拿鐵鏈來將你鎖了?!?/br>聽到那人語氣陰冷,他不自主打個冷顫。忙齜牙笑道,“不用不用,小的不敢再逃了——”嘶——衣褲被撕開。腿被打開。嘶——倒抽口氣。痛。“月華——”那人邊動邊喊,往后狠扯他的頭發(fā),逼他答應。他皺眉,再次好心提醒道,“宮主,小的叫陳冬化,不叫月華——”“本宮說你是月華,你便就是月華——”天殺的,他以為他說算就算嗎。都說了他叫陳冬化,不是月華。陳冬化將眉皺得生緊。天殺的,只是睡了一覺靈魂就莫名其妙附到別人家身上了。這叫什么事!更叫人絕望的是他附的這人身份卑微得跟螻蟻似的。孌寵?天殺的,要不要這么殘忍?附到皇帝身上不好么?偏偏是男寵。從來的那天到現(xiàn)在,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他啥也沒做,盡被人脫光光玩弄后面了。他想逃。算來逃過七八次了,每次都被那只蠢鷹抓回去。他十分想把那只蠢鷹給拔毛燉湯。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躺在床上,被迫被箍緊在那人懷里。呼吸難受,悄悄往后一縮,睜眼,那人好看的不像話。他還見到過比那人更好看的人。銀發(fā)羽衣,渾身發(fā)光的男人。他們叫他睚眥。是龍的第九子。龍?撇嘴笑笑,世上會有龍?僵笑。說不定真有,畢竟若干年以前,龍族有可能還沒滅絕。不過倒是沒想到那樣完美高貴的人居然戀童。龍九子的戀人,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模樣漂亮的小孩。他說他叫蕭琛南。話很多。逮著他就得跟他講上一天他曾經(jīng)怎樣的惡趣味。惡魔一樣的孩子。居然是鳳凰神族。上天真不長眼。叫他出世害許多人。瞪他一眼不許。罵他一句不行。無視他更不行。否則,性命不保。他說,曾經(jīng)有人瞪他一眼,他就叫那人從萬丈高空摔下去。曾有人罵他一句,他就叫那人立刻灰飛煙滅了。曾有人無視了他,他就叫人搶走那人所愛之人又毀去那人rou身叫他化作一只雛鷹養(yǎng)在身邊,好叫那人時時能看見他。他還特地提了一下那只雛鷹的名字。夏凌云。稍微有些在意。覺得耳熟。他去過那只鳳的寢宮,看見過那只小鷹。灰色的翎毛,白白的肚皮。不叫,也不跳。眼珠執(zhí)著的盯著前方。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被鎖在一只玉做的籠子里。看見他,卻突然振翅想要朝他飛過來。一次一次的,撞擊著籠子。一次一次的,失敗。他好像認識他。于是,朝他笑笑。“我叫陳冬化——”“——”凄厲的哀叫。像極了——遲兒。他求了好久,那只鳳凰說什么也不肯將他恢復人形,也不肯送給他養(yǎng)。他于是只好每天跑去看他。喂他吃東西,給他講他的故事,或者是安靜的陪著他。逃的時候,還跟他打了招呼。等他摸清怎么逃出去后,就帶著他一起逃出去。直到現(xiàn)在,也沒研究出可行的逃跑路線。月宮,迷宮還差不多。輕嘆口氣。怕是要在這里待一輩子了。一輩子。如果有他陪著。一輩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