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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火盆來!” 捧硯早已習慣他的抽瘋,癲癲地去拿火盆了。 拿來后,裴義淳就將撕開,邊撕邊燒,一邊燒,一邊流淚。 捧硯道:“少爺,這里煙大,熏眼睛,你去別處吧,我看著?!?/br> 裴義淳抹淚:“我的二兩銀子……” 捧硯:“……”我就知道,只有錢的事才能叫少爺傷心。 他無奈地道:“你不燒不就得了?” “你懂什么!”裴義淳大吼一聲,扭頭看著墻上的孔子畫像,“我明天就去廟里靜修!贖罪!” “……”這又是鬧哪出??? …… 余慧心和陳氏回到家中,告知了在長公主府碰到皇帝的事。 余老爺驚駭不已,不過畢竟沒見到人,過了一會也就平靜了,倒是問:“賞了你們什么?” 余慧心無語,說:“長公主叫我們回來等賞,想來要晚點才到?!?/br> 晚飯前,宮中的賞賜送到,五百兩黃金和三百匹絹布,簡單粗暴,相當實在。這是給整個余家的,并沒有分人。另外有一方硯臺,指明了給圓圓。 來宣賞的太監(jiān)走后,余老爺歡天喜地:“真是祖宗保佑!咱們圓圓長大后不得了,有裴義淳當師父,長公主也喜歡,現(xiàn)在皇上都親自給他賞賜了哩!” 余慧心張張嘴,想說沒有余美人也不會有這些,不過見大家都高興,到底是沒提。 次日,她去書肆,了解的售賣情況。 掌柜喜滋滋地道:“賣了不少,別的書肆眼饞我們賺錢,都有偷偷抄了來賣的?!?/br> 余慧心一驚,盜版? “這怎么辦?”她問。 “什么怎么辦?”掌柜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無奈地道,“偷偷抄幾本賣,我們也沒辦法,只要不大肆刻印,對我們影響不大。若是刻印了,可以報官?!?/br> 此時雖然沒有版權法什么的,但盜版損害了原書肆的利益,基本還是告得贏。不過比這個情況更好的是,大家都要點臉,頂多抄賣幾本,不會去刻版。反正沒明文規(guī)定,抄賣的就說是抄書的人自己投過來的,是抄書的自己不知道,關他們什么事? 余慧心上輩子被盜版搞得心力交瘁,這輩子實在不想戰(zhàn)斗了,聽了掌柜的話,松了口氣:“那便好。若有人想刻印,你可與他們商議,讓他們給點錢,他們印一本,我們抽多少,或者干脆一口價,隨他們印?!?/br> 掌柜道:“這個辦法好,或者我干脆把書送到他們那里,讓他們幫著賣,賣一本讓他們抽一點錢,想來他們也高興的?!?/br> 余慧心笑瞇瞇地說:“那我也高興?!?/br> 不說賺多少錢,只要少一點盜版,就是對寫書的人多一點尊重。 回家時,她在馬廄下馬車,看到了裴義淳。 裴義淳牽著圓圓往大門里走,見到她,猶豫了一下停下,拱手道:“見過三娘?!?/br> “裴公子?!庇嗷坌臎]遮臉,不過她的身份不是閨中少女,也沒什么好計較的,便大方地福了身走過去,“你送圓圓回來?” 裴義淳尷尬,低著頭道:“在下近日犯了過錯,明日要去廟里修行,怕有一陣不能來教導圓圓了,特來向天瑞兄告知一聲?!?/br> 余慧心目瞪口呆,修行是個什么cao作? 她忍不住問:“裴公子犯了何錯,至于如此?” 裴義淳臉一紅,頭垂得更低,急道:“不可說不可說……不曾想碰到三娘,唐突了,我先帶圓圓進去!”說完逃也似地拽著圓圓跑了。 余慧心:“……”干了什么羞于啟齒的事,居然還臉紅? 當晚,裴義淳趕在宵禁之前出城,騎著馬悠哉悠哉地趕往南郊一座廟宇。 這次終于不是捧硯一個人跟隨了,出城這么大的事,自然還有護衛(wèi),不然他有個三長兩短,皇帝都得心痛掉淚。 住進廟里后,他每天跟僧人一起打坐念經(jīng),做早課、晚課,甚至還去挑水鋤地,除了有單間住房,別的都和僧人一樣,過得十分清苦,但偶爾心里還是會冒出葉良辰和白蓮兒。 他沉著臉想:人之本欲,沒什么大不了。要不是他沒娶妻,又把書拿進書房玷污了先賢,他也不用來這里。那寫書之人倒是筆力通透,看得人如臨其境,有機會倒可見一見,囑咐他別寫這些污穢書籍,換換別的豈不美哉? “裴施主?!弊〕滞蝗婚_口。 “???”裴義淳急忙看著他,正襟危坐,“小生無禮,竟在佛祖面前走神。” “裴施主心不在此,還是下山去吧?!?/br> “小聲錯了!”裴義淳連連道歉。 住持擺擺手,笑瞇瞇地道:“裴施主紅鸞星動,實不該在這虛度光陰。紅塵事,還是該入紅塵去?!?/br> 第 34 章 “哈?”裴義淳呆滯。紅鸞星動?他?他才不要看著聘禮從家里抬出去呢!不過……腦海里怎么突然出現(xiàn)余三娘的樣子?糟糕, 心跳也好快……不行, 居然又想到葉良辰和白蓮兒做那羞恥之事了! 他簡直不是人!今晚得徹夜誦經(jīng), 好好悔過! 裴義淳回到房間, 拿起筆就開始抄經(jīng)。 捧硯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少爺——查到了!” “查到什么了?”裴義淳揮手叫他讓開, “你別擋我光。” 捧硯挪了挪身子道:“就是那個萬卷書肆——” 啪!裴義淳放下筆, 嚴肅地道:“說!” 捧硯咽了咽口水, 小心翼翼地道:“是……是那個余三娘名下的?!?/br> “誰?我叫你查書肆你說余三娘干什么?” “書肆就是她的??!”捧硯急道。 裴義淳呆了呆:“哪個余三娘?” “還有哪個?就是你徒弟那個姑母!” 裴義淳:“……” 他不信,氣得拍桌:“怎么可能?她一個姑娘家,怎么會印這種書?” “她未必知道呢, 興許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張。少爺你知道家中的鋪子賣什么嗎?”公主府名下也是有鋪子的。 裴義淳自然不知道,頓時就松了口氣,急道:“收拾東西!回城!” 他得去告訴余三娘。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 怎能被下人蒙蔽, 攤上這種污穢之事?! 此時城中,已通過那些風流文士傳向別處, 首當其沖的便是平康坊。 平康坊內青樓楚館聚集, 得如得珍寶的人恰好都愛來這里。他們看到小黃書時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