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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找什么樣兒的?”皇帝又問道。“唔……”蕭言之瞄了裴澤一眼,而后道,“就看上眼的唄?!?/br>“什么樣兒的才能讓你看上眼?”“就……就能看上眼的啊,”蕭言之一臉無辜地看著皇帝,“父皇您就算問,兒臣也答不出啊,兒臣瞧著她們就沒有心動的感覺啊?!?/br>皇帝的眉心蹙得更緊:“你想怎么心動?”“???”蕭言之敷衍地回答道,“就是初見時四目相對之后會心跳加速的那種心動?”問他什么叫心動?他只記得什么叫sao動。皇帝眼角一跳,冷聲道:“你繞著這亭子跑上十圈再去與她們對視,保準(zhǔn)你看誰都心跳加速!”裴澤三人聽了皇帝這話都笑了,蕭言之也只能無奈地聳聳肩。皇帝搖頭嘆一口氣,就站了起來,對蕭言之說道:“沒有看上的就沒有吧,入宮的秀女也不只有這些,等朕問一問蔣貴妃這些秀女明日的安排,再帶你們找個地方繼續(xù)看?!?/br>聽了這話,蕭言之先是愣了愣,將皇帝這話又琢磨一遍,蕭言之才抽著嘴角問道:“父皇,咱們今兒這是在偷看?”“什么偷看!”皇帝扭頭就瞪了蕭言之一眼,“朕只是尋了個不容易被她們注意到的地方。若叫她們知道你們都在,她們可還能表現(xiàn)出真性情?”蕭言之搔搔嘴角,低聲道:“她們都入了宮了?還能有什么真性情?”皇帝聞言垂下了眼,半晌后嘆息道:“才剛?cè)雽m,她們再精明,也還只是孩子?!?/br>蔣琬當(dāng)年也并非是如今這樣。“是孩子您還……哎呦!”小腿被踢了一腳,蕭言之這嘴才終于是閉上了。踢了蕭言之的裴澤卻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向皇帝拱手一拜,道:“啟稟陛下,臣羽林衛(wèi)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請容臣先行告退?!?/br>皇帝指著蕭言之道:“把他也給朕帶走,他今兒不用去鴻臚寺,你帶著他去羽林衛(wèi)轉(zhuǎn)轉(zhuǎn),別叫他閑下來。他一閑著就來給朕添堵!”“是,陛下。臣告退。”被順便攆走的蕭言之也向皇帝拜了拜:“兒臣告退?!?/br>他怎么就給皇帝添堵了呢?這分明是皇帝自己給自己添堵啊,要不是皇帝非得叫他選個妃,他至于說這么多廢話嗎?他還嫌話說多了累呢!看著裴澤和蕭言之并肩走遠(yuǎn)的背影,皇帝嘆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br>言之這不正經(jīng)的小子,也就在裴澤身邊能安靜一點(diǎn)兒。他是不是也該找裴澤問一問要怎么治那小子?想到裴澤與蕭言之,皇帝就又看了看還站在身邊的徐離善和徐離謙。琢磨了一下,皇帝開口道:“你們兩個有事要忙嗎?若沒有,就陪朕用個午膳吧?!?/br>徐離善和徐離謙對視一眼,齊齊拱手拜道:“謝父皇?!?/br>看著徐離善和徐離謙兩人遵守君臣之禮的樣子,皇帝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若是言之,他定是不會答得這樣生疏。那小子一點(diǎn)兒都不怕他,在他面前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入宮不到一個月,忤逆他的次數(shù)卻是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然而偏偏就是這個人生二十余載沒得他半分照顧的孩子,偏偏就是這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無法無天的孩子,待他卻是最真心的,反倒是在他身邊長大的這兩個與他越來越生分了。領(lǐng)著徐離善和徐離謙往兩儀殿走去,皇帝的心情復(fù)雜。另一邊,裴澤帶走了蕭言之之后,卻并沒有急著去羽林衛(wèi),只是與蕭言之并肩在后宮的地界上漫步。“在陛下面前,你就不能少說幾句?怎么什么都敢說?”一想到方才若不是他攔著蕭言之都能說出更大逆不道的話來,裴澤就覺得心跳加速了,嚇得。蕭言之搔搔嘴角,道:“我也不是什么都說,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話我不會說的?!?/br>他又不是傻,跟皇帝小打小鬧給父子之情添點(diǎn)樂趣也就罷了,還能上桿子找死不成?而且他瞧著皇帝似乎也挺喜歡他這風(fēng)格的,每天都生一生氣,皇帝好像還挺享受的。這不他越是惹皇帝生氣,皇帝就待他越好嗎?只要他不觸犯皇帝的底線,那就應(yīng)該無礙。“能說的話也少說點(diǎn)兒!”裴澤瞪了蕭言之一眼,“他是你父親,可到底還是皇帝?!?/br>蕭言之不以為意地笑道:“有你們當(dāng)他是皇帝就夠了。”裴澤問道:“你平時與陛下在一起時都這么沒大沒???”蕭言之點(diǎn)點(diǎn)頭:“恩,沒正事可講的時候,都這樣?!?/br>裴澤揉揉額角,暗道果然是君心難測,怎么講了幾年規(guī)矩之后,反倒又好上沒規(guī)矩這口了?“罷了,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br>蕭言之邪邪一笑,突然伸手勾住了裴澤的脖子,靠上去嬉笑道:“怎么?義兄擔(dān)心我???”裴澤斜了蕭言之一眼,道:“打從你入宮開始,我哪天不是在擔(dān)心你?”蕭言之仔細(xì)想了想,覺得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于是蕭言之又厚臉皮地說道:“反正是義兄帶我回宮的,義兄可要負(fù)責(zé)到底?!?/br>聞言,裴澤很用力地白了蕭言之一眼:“要不要我連你的人生一起負(fù)責(zé)了?”☆、第38章八月過了,九月也已經(jīng)過去一半,秋日的天氣越來越?jīng)鏊?,裴澤這心里卻越來越煩躁。之前開玩笑似的與蕭言之說要對他的人生負(fù)責(zé),當(dāng)時蕭言之嬉皮笑臉地應(yīng)了,還興致勃勃地跟他講了許多條件,他以為那只是個玩笑,可事實(shí)證明,他太天真了!蕭言之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使喚起他來竟是一點(diǎn)兒都手軟,他最忙那會兒可沒這么折騰過蕭言之!他是一個武官!一個跟在武官身邊長大的純武官!冷著臉坐在大吉殿的堂廳里,裴澤一想到鴻臚寺的折子就很不開心。但是再不開心裴澤也還是會去的,因?yàn)槭捬灾邙櫯F寺里已經(jīng)呆了三天三夜了,除了早起上朝,連回一趟萬春殿的時間都沒有,偏偏鴻臚寺里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半數(shù)官吏都宿在鴻臚寺,大半夜的還有人在蕭言之辦公的房間里進(jìn)進(jìn)出出,即使裴澤陪在蕭言之的身邊,也總找不到好好睡一覺的時機(jī)。裴澤從來都沒覺得文官的工作忙起來竟也是沒有白天黑夜的。一想到蕭言之滿是疲倦的暗黃臉色,裴澤就更不開心了。裴澤的身邊,大吉殿的大太監(jiān)東貴和胥仁并肩站著,一會兒你踢我一腳,一會兒我掐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