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么“顯得頭發(fā)比較多”的效果, 反而襯托的人頭發(fā)特別少。 有句話怎么說的?夜里的蟲鳴聲更顯得萬籟俱寂,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荀樂樂看了一眼, 就忍不住再看一眼,又看一眼……總感覺是在看未來的自己。 也不知道這位莊家的小jiejie具體是多大了? 荀樂樂也要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要么與假發(fā)日日相伴,要么以后正大光明地剃了光頭去做行為藝術(shù)家。 莊墨就坐在她旁邊的雙人沙發(fā)上, 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于是主動上身朝著她稍微傾斜了一點:“樂樂?” “嗯?” “你怎么認(rèn)識我小叔的?因為學(xué)樂器嗎?” 提到嗩吶學(xué)習(xí)的事情, 荀樂樂不得不收回心神認(rèn)真回答:“不是的, 他……”她遲疑了一下, “他是我好朋友的家庭教師?!?/br> 金萬六昨晚雖然在群里鬼哭狼嚎各種表示震驚,但是她并沒有分手的意思,也沒有提到莊青離開后的反應(yīng)。 她覺得這是金萬六和莊青的私事,要不要告訴家里人應(yīng)該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不應(yīng)該是從她的嘴里說出口。 她斟酌了一下后,選擇了家庭教師這個回答。 莊墨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我小叔的老師名聲在外,所以一直都有很多想學(xué)琵琶和嗩吶的人請小叔做老師?!?/br> “你……你jiejie比你大幾歲?。靠雌饋砟銈儾畈欢嗟臉幼??!?/br> “我jiejie?比我大兩歲,看不出來嗎?難道是我太顯老?” 荀樂樂趕緊搖頭:“不是不是,當(dāng)然不是,是你jiejie臉長得很嫩,氣質(zhì)也很像學(xué)生啊?!?/br> “她本來就是學(xué)生,大學(xué)生?!?/br> 荀樂樂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我看她也像是高中生,還有點像初中生。” 莊墨就忍不住笑了:“這么夸張嗎?” 荀樂樂看到他的笑容正想說話,忽然聽到洪亮如鐘的聲音—— “果然是這樣!” 荀樂樂和莊墨齊齊被這一聲震住,轉(zhuǎn)頭一看,在豪華大吊燈下腦袋閃閃發(fā)光的莊爺爺正在使勁拍大腿。 她們兩個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荀樂樂頓時大吃一驚—— 她大哥荀蔚然怎么也把假發(fā)取下來了?! 發(fā)生什么啦? 她只不過是跟莊墨說了兩句話而已? 莊爺爺還在看著假發(fā)放在一旁的荀蔚然搖頭嘆氣拍大腿:“我就說,我們家都成這樣了,你們荀家不可能好好的,畢竟當(dāng)年我跟你爺爺可是一起去的云貴那邊?!?/br> 荀樂樂更糊涂了,莊爺爺這是什么意思? 荀蔚然看了一眼放在右手邊的假發(fā), 他顯然很不習(xí)慣頭頂空空如也的狀態(tài),表情也有點奇怪:“莊爺爺您的意思是?” “你爺爺沒有提過嗎?當(dāng)年我和你爺爺一起到云貴那邊販貨,在一個寨子里收貨的時候遇到了一件詭事兒,我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了,你爺爺老荀一向是個心大的,他看我在寨子里到處打聽那件事兒,還說我想太多了,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啥的。我也沒問出什么名堂來,回了村子里沒幾天我就出事了。那一趟云貴回來我們帶了不少好東西,算是賺了一大筆的,突然出了事,我們一家子都被嚇壞了,我急著去找一位老朋友尋醫(yī)問藥,沒顧上打招呼就全家一起搬走了。那年月也沒有什么電話手機的,送個信都艱難,你爺爺后來發(fā)現(xiàn)我們家不在村子里了是不是嚇了一跳?” 莊爺爺一邊說一邊看著荀蔚然的表情,猜測道:“是不是還跟著胡思亂想了?” 荀蔚然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莊爺爺就又說道:“你們家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掉頭發(fā)?你爺爺現(xiàn)在是不是也跟我一樣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哈哈一笑,“啥時候你爺爺來了市里頭,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們兩個老家伙一起坐坐,回憶回憶當(dāng)年。” 他說著還去看了一眼莊啟:“要不咱們什么時候抽空也回村子里一趟,看看你們小時候出生長大的地方,順便去看看那些老鄰居老伙計們。” 莊啟立即點頭:“行啊,爹你不說我也已經(jīng)在騰時間了,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回去一趟了?!?/br> 莊爺爺滿意地說道:“那就行啊!”他充滿感慨的,“時間過得可真是快,一晃這都多少年了,搬走的時候我兒子還是個半大小子,這一眨眼,孫子都老大不小,擱在往年里我都能抱上曾孫子啦!” 荀蔚然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樣子。 荀樂樂看了他一眼,就大著膽子問道:“莊爺爺,鬼事兒是什么意思?你和我爺爺當(dāng)年見鬼了嗎?可是見了什么鬼會導(dǎo)致掉頭發(fā)???”她想了想,還跟著解釋了一句,“我爺爺頭發(fā)好好的,沒有變光頭?!?/br> “光頭”這個詞說出口,荀樂樂還一陣別扭。 打眼一看,這滿屋子亮閃閃的光頭,簡直太讓人心理不適了。 不知情的人進來大概會有一種和尚開會的錯覺。 莊爺爺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什么?!老荀沒禿?怎么會?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彼B連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我都禿了多少年了!當(dāng)年我們可是一起遇到的那件詭事兒!”他看了一眼荀蔚然,“不對啊,小荀這不是已經(jīng)沒頭發(fā)了嗎?為什么老荀會沒事?荀家小丫頭你騙我的吧?我跟你說,我跟你爺爺可是老交情了,你在我面前撒謊,小心回頭你爺爺知道了揍你?!?/br> 莊墨在旁邊小聲補充:“詭事兒是咱們那里的方言,大概意思就是遇到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情?!?/br> “呃……”荀樂樂小心翼翼地看了莊爺爺一眼,“莊爺爺,我沒有說謊。” “你爺爺真沒禿?腦袋上還有幾根頭發(fā)嗎?” 這回是荀蔚然回答了他的問題:“不是,我爺爺這些年一直都是留著寸頭,據(jù)說前幾天自己給自己理了一個光頭,爺爺說剃了光頭可以每天早上三分鐘洗一個頭,省水還省洗發(fā)水。您要是不信的話,我這里有爺爺?shù)恼掌??!?/br> 莊爺爺還真過去看了一眼荀蔚然的手機,然后他就開始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不可能、不可能啊……我可是當(dāng)年回來沒幾天就禿了,老荀怎么可能沒事?” 他喃喃自語了一陣以后,忽然又看向荀蔚然:“既然你爺爺沒事,為什么你這年紀(jì)輕輕的頭發(fā)就沒了?” “因為我們家是從我爸爸這一輩開始脫發(fā)嚴(yán)重的?!?/br> 莊爺爺繼續(xù)踱步:“這是個什么道理?為什么我們不一樣?難道就因為當(dāng)時我摸到了那個骨頭,老荀沒有摸?既然他沒摸,他本人都沒事,怎么反倒是兒子孫子跟我一樣出事了呢?” 他想了 半天,最后直接轉(zhuǎn)過頭來說道:“小荀啊,既然你們都上門來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大約是三十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