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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說,我瞧它被關(guān)著可憐便來陪著玩兒會。” 原來只能射公鹿的嗎?容悅才來,并不曉得圍場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想來是為繁衍生息做考量。 到一旁凈手之際,綿標(biāo)還打趣道:“你最近和你家額駙關(guān)系甚密?。r??茨銈円坏涝诓菰祥e逛,都不來找我玩兒!” “那你就不會來找我?” 謹(jǐn)慎的看她一眼,綿標(biāo)有所顧忌,“我可是聽說那三王子與你多說了幾句話,豐紳殷德就對他大打出手,我可是愛惜小命之人,果斷離你遠(yuǎn)一些。” 那事兒已然傳得人盡皆知了嗎?容悅尷尬一笑,忙替他澄清,“只是有所誤會而已,而今已經(jīng)解釋清楚,他倆也成了好朋友呀!” 期間一直是他倆在閑聊,琬真一直沒吭聲,綿標(biāo)見她神色黯然,好奇問道:“怎的愁眉苦臉,可是誰欺負(fù)了你?告訴老哥,我?guī)湍愠鰵?!?/br> 猶豫再三,琬真試探道:“出氣倒不至于,你若肯幫我一個忙就好了?!?/br> 綿標(biāo)問她何事,她卻有些猶豫的看向容悅,示意讓她來說,容悅便將今日之事大概復(fù)述了一遍,表明來意,綿標(biāo)聽罷當(dāng)即沒了笑臉, “宜綿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居然甘愿嫁給他?” 琬真不知該如何解釋,容悅便替她說話,“鄂爾多斯的首領(lǐng)又是怎樣的人?上次在宴中我可是見過的,滿臉胡須,說話高門大嗓,難道他就配得上琬真?若不是宜綿打岔,只怕皇阿瑪早已賜婚,你忍心看她嫁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 ☆、公主完婚 縱使綿標(biāo)不希望她嫁到蒙古, 也不愿她委屈自己嫁給宜綿, “那也是他一廂情愿, 琬真對他從來無意, 也沒求他幫忙,他自己惹的麻煩, 憑什么要琬真來替他解圍?” “乖侄兒,你怕是沒弄明白眼前的情況, 這事兒琬真的確沒義務(wù)去幫他, 但若此刻她沒有婚約,皇阿瑪還會將她賜婚給蒙古的首領(lǐng),除非有婚約做擋,她才能免去這一劫,所以救宜綿就等于是救她自己!蒙古壯漢和宜綿, 你選哪個做妹夫!” 綿標(biāo)無言以對, 他很想說, 兩個都不想要,但也明知meimei的婚事不是他能抉擇的, 權(quán)衡利弊之后, 他最終還是決定按照公主的意思,去勸說他阿瑪, “我只能盡力去勸,能不能成我不擔(dān)保,你可別因此而恨我?!?/br> 難道她就如此不講理嗎?“瞧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為了琬真, 我恨你做甚?” 畢竟他才剛說過宜綿的壞話,而宜綿又是豐紳殷德的堂兄,殷德又是她的額駙,綿標(biāo)擔(dān)心她性子耿直,會把這些話轉(zhuǎn)達(dá)給豐紳殷德, “其實我倒也不是針對宜綿,男人逛青樓聽個曲兒也能理解,他娶旁人無所謂,但若娶我meimei就得掂量一下了,琬真如此嫻靜,若然嫁給他,我怕她受委屈?!?/br> 兄長慣愛拿她說笑,如這般推心置腹的為她考量還是頭一遭,心下感動的琬真鼻翼微酸, “哥哥為我慮長遠(yuǎn)我很是感激,可我一早就明白,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若然真就這么被皇上賜婚嫁至蒙古,我也無話可說,但宜綿突然從中攔阻,我始料未及,真不希望他們父子因為我的事兒被皇上遷怒,所以這是唯一的法子,哥哥,當(dāng)我求你,幫我去跟阿瑪講明,只要他肯到皇上面前求情,宜綿就還有生機(jī)!” 宜綿這小子能做出這樣的事,真不知該說他沖動還是用情至深,meimei又在他跟前苦苦哀求,公主也跟著幫腔,無奈的綿標(biāo)只得應(yīng)承,但也得冒著被父親訓(xùn)責(zé)的風(fēng)險。 怡親王并不是心軟之輩,得知此事并不覺得愧對宜綿,“他自個兒惹的禍端自己承擔(dān),憑什么要本王幫他收拾爛攤子,本王寧愿讓女兒嫁至蒙古也斷不會將她許給和珅之侄!” 不管綿標(biāo)如何求情,怡親王始終不為所動,嫌惡斥道:“和珅那種蛀蟲,即便風(fēng)光一時又如何?遲早會得到報應(yīng),他們家的人沾不得,往后必受牽連,我意已決,休再啰嗦!” 怡親王拒絕得干脆,綿標(biāo)也不好再逆父親之意,只得勸meimei放棄這個念頭。即使綿標(biāo)沒明說,殷德也能想到怡親王拒絕的理由是什么,眼看著堂兄落難,他無法袖手旁觀,堅持要另尋他法。 男人大都心狠,可女人不同,怡親王也許不在乎女兒的幸福,福晉必然心疼女兒,然而怡親王福晉并不在圍場,殷德得回京才能見到,可次日他還得伴架于乾隆身側(cè),若貿(mào)然請休,乾隆務(wù)必生疑心,無奈之下,他選擇傍晚出發(fā),披星戴月的趕回去,求見福晉。 待他趕至怡親王府,亥時將過,明知晚間不該去打擾,可如今情況緊急,他實在等不到次日天明,唯有現(xiàn)下拜訪。 若自報家門很有可能被攔在門外,連福晉的面兒都見不著,是以殷德并未先下馬車,只命人將一塊腰牌遞給侍衛(wèi)。 侍衛(wèi)一看是十公主的腰牌,立即進(jìn)府稟報,殷德這才得意順利入內(nèi)。 已然歇下的福晉聽聞是公主來訪,擔(dān)心是有什么要事,忙起身更衣,匆匆趕至前廳接見,一看來人竟是公主的額駙,頓生疑惑, “額駙此舉何意?無端端的為何深夜拜訪?” “實不相瞞,其實是為郡主之事而來……”沒工夫耽擱的殷德言簡意賅的將皇帝賜婚的風(fēng)波講述了一遍,又坦率的表明自己的來意, “我身為皇上的侍衛(wèi),時常伴君左右,難免聽到許多私密之言,本該守口如瓶,不擅自泄露國政,但這回事關(guān)郡主的終身大事,郡主又與公主關(guān)系甚篤,是以我才插手此事,貿(mào)然過來拜訪, 關(guān)于扎布諾的事十分復(fù)雜,他年輕那時候腹部曾受過重傷,縱然后來治愈,卻影響傳宗接代,是以他至今無所出,且他醉酒之后性情暴戾,之前的那位王妃便是被他醉后失手打成重傷,不到一個月便香消玉殞。 郡主若是再嫁,便成了續(xù)弦,更為重要的是,他自個兒有問題,生不出孩子,皇上早已考慮過此事,打算日后讓他弟弟接任王位,那么郡主可能孤苦一生,也有可能被他弟弟霸占,不管是哪種結(jié)果,她的后半生都不可能好過!您是她的母親,難道就忍心將她往狼窩里送嗎?” 福晉當(dāng)然不忍心看著女兒受苦,一聽額駙這話,心憂難當(dāng),但家中還有婆婆,她不好自個兒做主,便讓額駙稍候片刻,她去請示老主子,得到老主子允準(zhǔn),這才以老主子的名義寫了封信交給額駙,請他帶過去給怡親王。 成功說服福晉,也算不枉這一番折騰,其心甚慰的殷德沒空歇息,當(dāng)晚又趕夜路回圍場,熬了一宿沒能合眼,次日還得強(qiáng)忍困意,繼續(xù)當(dāng)值。 老主子發(fā)話,怡親王哪敢不聽從,心知這是豐紳殷德的把戲,卻也不得不顧忌母親的感受,且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