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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他一個人。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份精神上的親密。 可是殷逢,忽然就明白了。他們的心,也許比她以為的,還要近。 一只手按在墻邊,擋住了尤明許的去路。 她轉(zhuǎn)頭,看到一雙沉靜真摯的眼,很難得的一點(diǎn)傻氣都沒有。 而他微微笑了,春暖花開似的:“阿許,我們再打個賭吧?!?/br> 尤明許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殷逢笑盈盈的:“看誰先抓到兇手。如果你先抓到,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一個要求——只要以我的能力和財產(chǎn)可以辦到?!?/br> 尤明許覺得他真的夠無聊的,問:“那要是你贏了呢,有什么條件?” 上你。這兩個字幾乎是自動跳進(jìn)殷逢的腦袋里,帶著某種隱秘guntang的觸感??伤拖骂^,只讓她看到白凈微紅的耳朵:“隨你,你給什么獎勵,我都要?!?/br> 尤明許見他又一副良家小媳婦模樣,剛想逗兩句,冷不丁聽到“獎勵”兩字。她的心竟跟被什么給捏了一下似的,一時也不知道殷逢是有意還是無意,此獎勵是否彼獎勵。 她扭過頭去:“再說?!?/br> —— 說干就干。 尤明許和許夢山換了警服,驅(qū)車直奔陳昭辭家樓下。此時原本盯梢陳昭辭的警員也已撤走,只剩下他們和陳昭辭,約莫是最后一次交鋒了。 陳昭辭家也在懷城大學(xué)附近。他們停好車,正值傍晚,周邊行人不少。兩人決定直接上樓,剛走出幾步,卻見樓門口走出個熟悉的人影,不是陳昭辭是誰? 尤明許和許夢山交換了個眼神,現(xiàn)在沒有什么好斟酌的了,以調(diào)查兇殺案的名義,直接請他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這時陳昭辭也沒急著上車,而是點(diǎn)了支煙,站在路邊抽著,同時抬頭看了看周圍。他與兩名警察的視線,就這么相遇了。 他微微一怔,看了他們兩眼,轉(zhuǎn)過頭去。 “耗子似的?!痹S夢山?jīng)]好氣地低聲說。 尤明許:“你對他很有意見?” 許夢山看向一旁:“沒有?!?/br> 說話間,兩人往陳昭辭走去,越走越近。陳昭辭臉朝著另一側(cè),抽了幾口煙,余光又往這邊瞟了一眼,手一頓,面不改色繼續(xù)抽。 眼看就要走到跟前了,瞎子都看得出陳昭辭身體的略略僵硬,尤明許有些好笑,對這種看似老實(shí)的毒蛇,厭惡到了極點(diǎn),剛想嚇?biāo)粐?,手機(jī)突然急促響起。 兩人在距離陳昭辭五、六米外停步,尤明許一看,是樊佳打來的,便繼續(xù)往前走,同時接聽:“什么事?” 樊佳說:“你們抓人沒有?我剛看到陳昭辭發(fā)來的短信,約我明天去公司談,說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br> 尤明許:“知道了?!笨丛S夢山一眼,收起手機(jī),兩人直接和陳昭辭擦身而過。 眼見著兩名警察說說笑笑,走進(jìn)了旁邊的小賣部,陳昭辭松了口氣,看一眼周圍環(huán)境,上車。只不過開出一小段后,他又回頭,看了眼小賣部,再拿起自己手機(jī),看了眼樊玲玲剛發(fā)來的愿意見面的回復(fù),微微皺眉,面無表情地將車開遠(yuǎn)了。 —— 夜晚,同一家臘豬腳火鍋店,尤明許、樊佳、許夢山、殷逢四人圍坐。 樊佳說:“讓我去吧?,F(xiàn)在整個偵查方向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即使把這個情況跟上頭說明,估計(jì)還是讓我們把陳昭辭帶回來,那能問出什么???那樣之前兩個星期的努力都白費(fèi)了。讓我去探探,這次能去分金寶公司的老巢,指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呢!” 尤明許問:“夢山?” 許夢山一放啤酒杯,說:“上報老譚,領(lǐng)導(dǎo)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樊佳拍了他一下:“許狐貍你最近怎么回事,這么窩囊?以前那個敢想敢做的許夢山去哪兒了?上報老譚,中止行動,那我這兩個星期不就白臥底了?” 許夢山任她弄著,不動如山。 尤明許和許夢山對視一眼,后者若無其事低頭喝啤酒。她又問:“殷逢,你說呢?” 結(jié)果一回頭,就看到頭頂流溢的燈光下,穿著黑毛衣,露出修長脖子的男人,側(cè)臉線條如畫,幽深的眼盯著手里的啤酒杯,伸出舌頭飛快舔了一下唇。 第90章 尤明許定定地望著他:“只準(zhǔn)喝一杯?!?/br> 殷逢立刻露出與那誘人皮相完全不符的小白兔神色,雙手緊握酒杯,充滿惋惜:“哦。” 樊佳:“嘖嘖,霸道總裁小嬌妻?!?/br> 許夢山:“女老大背后的男人。” 尤明許懶得理這對抬頭吵架,低頭又沆瀣一氣的狐朋狗友,又問殷逢:“你怎么看?明天要不要讓樊佳去?” 殷逢答:“如果是我,會去。之前陳昭辭堅(jiān)持要裸貸視頻,大有從此翻臉不認(rèn)人的趨勢。這樣也才符合公司的利益和通常路數(shù)?,F(xiàn)在突然變卦,讓樊佳去公司,還表示有得談。中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并且我認(rèn)為變故不是出在陳昭辭身上,而是他上頭的人改了主意。狐貍也許就要露出尾巴了,當(dāng)然要一把抓住?!?/br> 其余三人都是一靜。 尤明許一口干了杯酒,對樊佳說:“去吧。但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有任何危險,立刻退出。我們也會在外圍時刻盯緊保護(hù)你?!?/br> —— 陳昭辭和樊佳約定的時間,是在次日傍晚。 這家低調(diào)的,卻或許與本市數(shù)千大學(xué)生有著千絲萬縷聯(lián)系的公司,就地處懷城大學(xué)附近,那片老城區(qū)的一隅。 暮色籠罩著狹窄的街道,附近都是些庫房和門面,位置又偏,到了夜里,冷冷清清,人影都沒見著幾個。 樊佳跟著陳昭辭下了車,看著眼前不起眼的三層灰色舊樓,說:“公司就在這里???” 陳昭辭說:“你想什么呢,公司總部在深圳,市中心的摩天大樓,就占了3層。這里是懷城的辦事處,全國有100多個分公司。懷城的寫字樓老板去看過,覺得特別不好,索性租了這里,寬敞,安靜,離學(xué)校還近。這里也不比市中心便宜?!?/br> 樊佳心中想,老娘信你就有鬼了。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一樓進(jìn)去,居然還有個前臺。這時已下班了,前臺沒人。陳昭辭領(lǐng)著樊佳,一路往里走。她打量周圍,七八張辦公桌,都沒人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到了二樓,有幾間辦公室亮著燈,陳昭辭和幾個人打了招呼。他們就跟沒看到樊佳似的,匆匆走過。陳昭辭解釋道:“你這樣的大學(xué)生,說實(shí)在的大家都見得多了?!狈眩骸芭?,那我今天主要是來干什么的?” 暮色彌漫,樓道里沒開燈,只有旁邊的屋子透出燈光來。陳昭辭轉(zhuǎn)頭看著她,微笑說:“放心,是好事。你待會兒什么都不用多說,聽他們說?!?/br> “他們?” 陳昭辭點(diǎn)了一下頭,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