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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于眼前,讓二人頓失玩笑之心。@無限好文,盡在大哥哥網(wǎng) 赤秀島已經(jīng)亂成一片,季遙歌花了百年時間建成的大島已形如廢墟,所有機關(guān)傀儡法陣盡數(shù)失效,除了主峰下的太合八極還在運轉(zhuǎn)著,其余各處完全癱瘓,四周風(fēng)聲如同鬼嘯,夾雜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哭泣驚叫,聽得人心直顫。則作為唯一還在運轉(zhuǎn)的大陣,太合八極陣的光芒一陣強過一陣,然而雖然光芒熾烈,看著卻像強弩之末,在陰沉的光線下如同螢蟲微弱渺小的光芒。天空巨大的云渦壓在赤秀島的正上方,猛烈的吸力正由下至上抽吸這片島嶼的所有東西,樹木、山石、生靈……都被吸飛到半空,隨著這陣漩渦卷入天上。震憾人心的威壓似乎由天上傳來,幾道紫紅蛇電從云渦內(nèi)滋拉閃過,伴著遙遠的悶雷聲,似乎下一刻就要炸在赤秀的六重樓闕上。 “這……”季遙歌感受到那股浩浩天威,覺得不太對勁。 “天雷劫?!背[苦笑,他們的運氣真的非常差。 元還的破關(guān)大劫,竟和旦戈的攻擊,同時發(fā)生,而旦戈的領(lǐng)域又切斷了赤秀與外界的聯(lián)系,以至楚隱未能感應(yīng)到元還大劫,晚歸了半日。 轟——西面的山巒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動。季遙歌循聲望去,看到西面的天際有二人斗法。 “蘇jiejie!”她低驚一聲,卻見蘇朝笙被旦戈一掌擊中,人如斷線風(fēng)箏般撞到赤秀樓的六重樓闕上,將樓闕撞毀了三之其一。 蘇朝笙被打回主峰后便沒出現(xiàn),生死未卜,久未見到的旦戈浮于半空,俯望整座赤秀,即便隔得遠,季遙歌也能清晰地看見他臉上志在必得的笑——冷酷、殺氣四溢。太合八極嘯音大作,光芒疾閃,將旦戈攔在陣外,旦戈卻也不急,只抬頭看著天空的云渦。 “元還破關(guān)竟然引發(fā)天雷大劫,見鬼,那是返虛修士飛升才有的大劫,他在干什么?”楚隱心急之下,并沒顧忌太多,“天威之下,太合八極陣馬上就會失效,旦戈根本無需強攻,只要等法陣自行失效就行?!?/br> “……”這情況季遙歌也想不出應(yīng)對的辦法,只能下意識問道,“沒有別的辦法能夠阻止?” 就兩句話的時間,法陣光芒開始閃滅,似搖搖欲墜的星光,天上的紫電竄閃的頻率越來越快,有幾道已壓著壓層,幾乎要落到赤秀樓上。 “沒有rou身在,他元神修為無法脫離輪回回竅,是不可能度過此劫的?!毖巯乱差櫜簧系└甑耐{,楚隱冷道,“要先讓我回去?!?/br> “我送你過去?!奔具b歌斷然道。楚隱凡人軀殼,憑他根本無法順利回到赤秀樓內(nèi)。 楚隱點頭,從巨蝠背上跳到奉曦劍上,一把攬住季遙歌的腰,沒有任何猶豫道:“趁旦戈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走!” ———— 安海城已然戒嚴,盡管上層沒有透露一絲口風(fēng),但島上的妖獸們?nèi)耘f嗅到一絲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都有些惶惑不安。羨月樓外的防御又加強一倍,將昊光守得滴水不露。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婆媽?平時跟個娘們兒似的,一會哭一會笑,早上抱都抱了,現(xiàn)在又和我扭捏這個?”花眠敞著斗篷朝胡小六不耐煩道。 二人站在離羨月樓不遠的陰暗角落里,正在進行一番爭執(zhí)。嚴格來說不算爭執(zhí),就是花眠有些急躁上火。通往赤秀的傳送法陣不知為何失效,前往支援的桀離等人通通過不去,這意味著赤秀的情勢已經(jīng)十分惡劣,花眠也無計可施,最后仍是決定通知昊光。羨月樓外的防御卻是一重又一重,兩人修為都不高,很難闖進,只能智取。幸而花眠亂七八糟的寶貝多,這斗篷可以隱匿形蹤氣息,就是不大,若想兩人一起,則要花眠與胡小六貼行。@無限好文,盡在大哥哥網(wǎng) “快點!不然我自己去了。”花眠壓低聲音催促,他也實在不明白胡小六在計較什么,遲遲不肯過來。 胡小六咬咬牙,一頭鉆進花眠胸前,花眠將斗篷一壓,包著二人朝羨月樓潛去。 雖說羨月樓的防御很重,但大部分都是季遙歌親手布置的,胡小六是季遙歌身邊的近隨,又被委以重任,手上早就握有羨月樓的防御圖,有了花眠的幫忙,這一路過關(guān)斬將,避開守衛(wèi),繞過機關(guān),二人到底有驚無險地走到羨月樓高處,只不過……姜是老的辣,流華君竟在昊光的洞府外另設(shè)了一個繁雜幻陣。 眼下兩人都被困在其間,進退不得。此陣有迷惑心神之力,花眠定力不足,被迷了心神,陷于幻境,抱著胡小六迷迷糊糊。胡小六急得不行,因此陣是狐族之陣,她自然熟悉,當(dāng)下便自斗篷里脫身而出,看著花眠小聲罵了句:“冤家!” 而后,花眠便看到朦朧霧色之間走出傾城絕色的女人,他瞳眸驟睜,驚愕得半句話也吐不出來,只聽那女人聲音嬌脆地喊了聲:“你還不走?” 花眠元神這才一醒,眼前幻境消失,女人不見,連胡小六也失了蹤跡,只剩昊光的洞府大門,緊閉于前。 ———— 風(fēng)聲充斥在耳畔,季遙歌的御劍速度,不得已減緩下來,越是接近赤秀主峰,前方的阻力越大,人與劍似乎都要被卷到天上,楚隱纏在她腰上的手臂,力道也越來越大,整個前胸都貼在她后背上,才能防止被吹走。 四周跟著他們的蟲群因太過微小,已被風(fēng)卷走七成,只剩季遙歌的契從還在跟隨著。 “你再撐一下?!奔具b歌揮手施放一道法術(shù)光芒,籠在二人身上,不過防御也沒多大作用,天風(fēng)仍舊刀子般割來,這法術(shù)沒多久就消失了,她只能再度施放。 楚隱沒開口,只盯著已近在眼前的赤秀峰,大陣的光芒閃動不停,只要進了法陣,旦戈的危險就暫時解除。離法陣尚有幾步之遙的時候,楚隱忽然臉色一變,來不及說什么,就抱著季遙歌的腰往南一沉,季遙歌御劍的方向隨之一偏,眼前立刻有無數(shù)蟲群飛來織成護網(wǎng),可轉(zhuǎn)眼卻又被密集的刃光撕開,蟲尸飛了滿天,旦戈之聲響起。 “季遙歌?”他很快報出她的名字,這長達百年的爭戰(zhàn)中,旦戈對她早已不陌生,從安海城之戰(zhàn)開始,他二人也已結(jié)下死仇。 隨著他的聲音而來的,還有狠絕的攻擊。季遙歌咬牙朝前,并不回頭分心對付旦戈,事實上就算她想抵御旦戈,但在對方實力的絕對碾壓下,她所有的攻擊和防御無異于螳臂擋車,眼下她只能傾盡全力先進法陣,這才是最好的保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