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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很好。無論對方的姿態(tài)如何囂張,臟話罵的多么不堪入耳,他始終沒有動怒,也沒有傷人性命。如果他的內(nèi)心也是像表情一樣平靜的話,實(shí)在是可怕的自控力。轉(zhuǎn)念一想,段崇軒應(yīng)該也是想試探洛明川。或者說,想看清他是一個(gè)怎樣的人。在面對弱如螻蟻的對手,最粗俗不堪的辱罵,他會做什么。結(jié)果就是,洛明川不負(fù)眾望,做了每一個(gè)圣母應(yīng)該做的事。春紅已謝,夏蔭繁茂。腳下松軟的泥土與樹影搖落的跳躍光斑,都讓人心情舒暢。就在殷璧越以為事情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shí)候,被變數(shù)刷出了新世界的大門。因?yàn)檫@次,洛明川殺人了。鮮紅的血從那人的脖頸處噴涌出來,滲進(jìn)褐色的泥土里。尸首分離,頭顱的表情凝固在瞪大眼睛的驚恐。殷璧越怔在原地。圣母洛明川……居然下手這么利落?殷璧越才開始后知后覺的回想發(fā)生了什么。這伙人不是完全的山匪,是學(xué)了些外家功夫的武者與練氣期的散修,在盤龍嶺一帶游蕩,目標(biāo)也不是零散的趕路人,而是見機(jī)行事,挑防備薄弱的商隊(duì)下手。洛明川這次本來想先講道理的。但還是被段話嘮搶先說出了‘跪下叫爹’。對方如潮的臟話也噴了出來。可是這次,很奇異的,中槍的不是先挑釁的段話嘮,也不是被話嘮高抬出來的洛明川。“啊呸!什么滄涯山!看看后面那個(gè),還擋臉,遮遮掩掩的像個(gè)娘兒們!擺明了是沒臉見人??!”殷璧越還沒有躺槍的自覺,哄笑聲就戛然而止,因?yàn)槁迕鞔ㄒ呀?jīng)出手了。他只殺了一個(gè)人,其余只是重傷。但平時(shí)收斂的很好的威勢頃刻迸發(fā)出來,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激蕩。殷璧越不自覺退后兩步。洛明川回過神來。他嚇到師弟了?也是,師弟哪見過這種事。想到這里,心中的陰霾頃刻散去。他看著少年,聲音也不自覺放輕了,“殷師弟,你自幼拜入學(xué)府,涉世不深,自然不知世道險(xiǎn)惡??墒俏逸呅扌姓咝凶呤篱g,總不能讓人平白辱沒,總有該拔劍的時(shí)刻……”他不知是在向殷璧越解釋,還是向自己解釋,“更何況,這都是些惡人,我今日不傷他們,往后他們還會為害一方?!?/br>殷璧越已經(jīng)驚呆了!他,他這是被圣母主角教做人了么?!反派臉往哪兒放?!殷璧越的臉色不禁冷下來。“?!磁蓸?biāo)志‘目光如刀’出現(xiàn),條件成立,反派光環(huán)激活!”殷璧越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光環(huán)效果不抱什么希望了。刷負(fù)!差評!賣家坑爹!根本沒有一個(gè)眼神就嚇哭!洛明川見少年依舊呆怔在原地,似是有些失魂落魄。心中微感無奈,既有對自己失控的懊惱,也覺得師弟果然性子純善心又軟。罷了,反正有自己在,總能看顧的上他。師弟不喜歡自己傷人性命,大不了,下次不讓他看見就好。洛明川剛下定決心。就見少年已直徑朝前走去,段崇軒也跟過去。洛明川是再不敢讓段崇軒走前面了,于是道了聲‘我去探路?!崞鹫嬖粋€(gè)閃身便沒了蹤影。殷璧越還在吐槽無良賣家,就聽見話嘮低聲問道,“四師兄,你生氣了?”“……”“四師兄,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痹拠Z語氣頗有些小心翼翼,“我明天就把衣服換回去?!?/br>“……”說好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呢?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因?yàn)槁迕鞔⑷硕鷼饬耍。。?/br>事關(guān)反派尊嚴(yán),殷璧越覺得還是得解釋一下,“我沒有生氣?!?/br>段崇軒很感動,因?yàn)榧词顾@么胡鬧,四師兄都能原諒他!“四師兄,你覺得洛明川的底線在哪里?”“……”話題怎么轉(zhuǎn)這么快!這殷璧越還真不知道。原本他還以為圣母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前幾次洛明川控制的太好,沒道理一下子就爆發(fā)啊。話嘮的聲音在風(fēng)中有些飄散,但殷璧越還是聽清了,“洛明川的底線是你?!?/br>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殷璧越太過震驚,以至于連話嘮下一句欣慰的嘀咕都沒聽清,“這樣我倒是可以考慮把你交給他,說不定師姐知道,也會考慮的……還是再觀察一陣,看他表現(xiàn)……”他只聽見自己有些滯澀的聲音,“勿要妄言。”段崇軒便不再說話。容不得殷璧越再多想,因?yàn)樗呀?jīng)看到了洛明川的背影。更醒目的是在洛明川對面,站了十余人。青色道袍,木冠束發(fā),神色冰冷。很顯然,就是這一隊(duì)人阻了洛明川的路。或許不是阻,而是狹路相逢。但山林間的路實(shí)在太窄,總有人要先讓路。殷璧越走過去,看見那些人道袍衣擺上繪著的八卦陣圖紋樣。抱樸宗。便知道這不止是讓路的事了。第18章抱樸抱樸宗也在西大陸。與滄涯山一南一北,遙遙相望,是‘一山三派’的三派之一。提起西大陸,人們第一想起滄涯山,然后就是抱樸宗。很多人都忘了,兩千年前,抱樸宗是西陸第一大宗門,聲威遠(yuǎn)遠(yuǎn)凌駕于滄涯山之上。如果……不是滄涯出了一位劍圣的話。而這位劍圣與抱樸宗的關(guān)系很不好。換句話說,滄涯山的興起伴隨著抱樸宗的衰弱。歷史的車輪滾滾而去,將昔日的榮光拋在身后,漸漸被塵埃湮滅。但總有人不愿忘卻,更不甘心。抱樸宗的這份不甘心,已經(jīng)壓抑了一千六百年。與太極陣圖的符文一般,代代相傳。洛明川為了避免麻煩,先前行路時(shí)已放出了破障境的威壓。果然山匪與宵小之徒皆避散,省了許多事。但沒想到,還有另一隊(duì)趕赴折花會的修行者,也會選盤龍嶺這條舍近求遠(yuǎn)的路。這種威壓就顯得有些挑釁了。于是就有了以上的局面。青色道袍的眾人中走出一個(gè)人,境界不過凝神初期,面對破障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