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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情節(jié),一邊在心里暗自分析。在他們想來,這部電影對于楚蕭卿本人來說,只能是一部無功無過的電影了。畫面質量依舊細膩,故事節(jié)奏也十分順暢,人物塑造得非常立體,可并沒有太多的意義。這與楚蕭卿以往的電影不同。她的電影應該是從頭到尾就充滿了激烈的矛盾,讓人一看就無法自拔,一看就覺得這絕對是一部好電影,就算是一個不懂得欣賞電影的人也會承認它的價值。然而這部真是太平淡了。華夏首都星的中央影院里,畢竟是首映禮的現(xiàn)場,并沒有觀眾離開??墒窃谌窍档钠渌娪霸豪铮瑓s有一些觀眾已經(jīng)默默離開。這部電影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是卻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地方,沒法吸引住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整部電影只剩下的最后的半個小時。瑪麗亞輕輕地念了那首詩,帶著少女嬌俏的笑容。一貫冷漠的天才科學家溫柔地笑著,鼓勵這位天真的少女,然后和她分離。小洞再一次的關上,這一次,他唯一的朋友站在他的身后,即使不用回頭,他都知道是誰站在這里。于是在碩大的電影院里,只聽那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平靜地響起:“你聽到這風聲了嗎?”金發(fā)實驗員怔了怔:“聽到了?!?/br>緩緩地抬起頭,仰望著這一片蔚藍色的天空,這個俊美清貴的年輕人慢慢彎了眉眼,露出一抹輕松釋然的笑容。“風聲,是不會騙人的啊?!?/br>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一切變化得太快,讓人一時間無法接受!如果說之前的一個半小時是多么平緩、多么溫潤,那么這半個小時就如同狂風暴雨,激烈地席卷了所有觀眾的眼睛,將他們的心臟緊緊揪住。最后一次見面時,黎越遮掩住臉龐,淚水從指縫里滲出,他的肩膀輕輕地抽動著,瘦弱的身軀承擔了無限沉重的擔子,到這一刻,所有人才意識到——這只是一個才二十一歲的年輕人??!他的天賦,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年齡;他的傲慢,讓所有人都不再記得他的年輕。面對實驗的失敗,他從不流淚;面對同伴的諷刺,他從不流淚。而這一次,他卻無聲地哭泣著,唇角微微勾起,明明是在笑,可是每一滴眼淚都流淌到了嘴角,只是悄無聲息地哭泣著,卻深深地震撼著每一個觀眾的心靈!S-317實驗宣告成功!A-41實驗宣告成功!……到最后,所有的實驗結合在一起,那樣武器的模樣終于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它的父親給它取名叫做——天使當所有人都離開了實驗室,當希爾也被黎越的冷漠再次刺傷,碩大的實驗室里,只有這個年輕的科學家,他一步步地走到了“天使”的面前,用無比溫柔地目光,戀戀不舍地凝視著他的這個孩子。他的手指輕輕摩挲過冰冷的玻璃罩,他的視線貪婪地從“天使”的每一根線條上劃落,他站在無人知道的地方,用從未有過的熱烈目光凝視著這個“天使”,眼神熾熱,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悲傷。這是一段沒有聲音的獨角戲,一分鐘后,黎越轉身離開,依舊是那“噠噠”的腳步聲,燈光一盞盞地變暗,將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藏在了安靜的實驗室里。走到走廊的盡頭時,黎越伸手,將最后一盞燈關上。他的動作緩慢平靜,背影削瘦至極,依舊穿著那一件薄薄的白大衣,刷的關上燈,讓黑暗將自己吞噬,徹底離開。當燈被“啪嗒”一下關上的時候,所有觀眾心中一頓,隨著那聲音慢慢地忐忑起來。第二天,希爾第一個來到實驗室,看到的便是早已被毀壞的“天使”。他緊張地趕緊去找黎越,他高呼著“黎博士,壞了!被人破壞了!”,然后他一打開門,只見那個蒼白漂亮的青年安詳?shù)靥稍诖采?,雙手輕輕放在腰間,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平和的笑容。希爾腳步一頓,站在門口沒有再動作。一分鐘后,他渾身顫抖地走進門內,一步步地走到了床前,將手指抵在了黎越的鼻前。然后……整個人頹然傾倒,崩潰地大喊出聲。所有的實驗員來了,所有的軍官也都來了。他們聽希爾說出事件后,第一反映是:“‘天使’被破壞了?設計圖紙呢?原理公式呢?都在哪兒!是誰來保存這些東西的!”——全部都不見了。希爾癱坐在那張床前,看著基地里徹底亂了套。軍官們趕緊往上層聯(lián)系,實驗員們一個個不停地尋找圖紙、回憶公式,然后忽然有人想到一件事——“黎博士死于什么?!”,接著他們拿了儀器一測,接著突然往旁邊離開。“他身上的輻射太強!是呈化反應!是‘天使’!”一時間,所有人都趕緊離開,撤離了這個房間。他們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床上那具冰冷的尸體,甚至有人咒罵出聲:“黎越這是什么意思,我們花了這么久才做出來的東西,他憑什么毀了!”“他以為他是誰,這是國家的資產(chǎn)!”“他沒有科學家的精神,他不配作為一號實驗室的負責人?!?/br>“他身上都是輻射,我們要趕緊對他進行化學火化,要不然會出問題的?!?/br>希爾垂著頭,將這些話一句句地聽進了耳中,到最后,他緩緩抬首,藍色的眼睛里已經(jīng)全是淚水,他認真地看著眼前這一群陌生的人,一字一頓地問道:“黎博士為實驗付出了這么多,他是因為意外才去世的,你們?yōu)槭裁匆獙σ粋€已經(jīng)死去的人這么殘忍?”回答他的,是所有人恍然大悟的神情:“希爾,你不會也有輻射了吧?你快點過來,測一下輻射值!”世界在這一刻變得光怪陸離。聲音全部消失,畫面也變成了無限的黑白色,在那個電影的世界里,只見無數(shù)的軍官穿著上了防護衣,將這個人的尸體抬走,不留下一句安撫的話語。希爾站在那群軍官面前,伸出雙手,接著他也被架走,測量了相應的輻射量,然后同樣被帶出了基地。一年了,這是希爾第一次離開基地。黎越在哪兒?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所崇拜的人、所敬佩的人、所深深仰慕著的人,已經(jīng)死去。那個人死得毫不光彩,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下,因為極高的輻射值,死后還被人殘忍地處理尸體,最終必然是挫骨揚灰的結局。坐在晃晃悠悠的車上,希爾的頭靠在車窗旁,目光無神地看著窗外。所有人都穿著防護服,他們警惕地看著這個活動的輻射源,用黑乎乎的槍口指著一個手無寸鐵的孱弱科學家。能量罩緩緩關上,基地的大門慢慢開啟。希爾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這個冰冷的基地,看到了基地外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