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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茶茶和肖家夫婦吃晚飯時(shí),一道臟兮兮的人影姍姍來遲。 肖先生沉聲說:“知道回來了?多大的人?在泥潭里滾了圈?” 肖太太立馬站了起來:“阿南,怎么這么臟?林阿姨,去放洗澡水?!?/br> “不用了,林阿姨,給我一條濕毛巾。” 黎茶茶聞言,愣了下,倏地抬眼,恰好與肖南探尋的目光對(duì)上。 ……?。?/br> 作者有話要說: 南哥:只值兩百塊的我。 依舊一百紅包~~ ☆、第五章 黎茶茶不動(dòng)聲色地壓住自己面部表情的驚詫。 驚詫的點(diǎn)有三。 一,沒想到會(huì)在這里再次碰見他。 二,沒想到他就是傳說中的肖南。 三,他居然才二十一歲。 黎茶茶很好地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微垂著腦袋。昨晚天色那么黑,她又化著夸張的夜店濃妝,今天打扮得乖巧又居家,還素著一張臉,只要不開口,他未必能認(rèn)得出她來。 為了以防萬一,黎茶茶還飛速地去換了自己的微信頭像。 肖南沒怎么留意家里多出來的小姑娘,早些日子,他母親就和他提過這事兒,他也不在意,橫豎在家住的時(shí)間也沒個(gè)幾天,住的是小姑娘還是阿貓阿狗都一樣。 所以肖南瞥了眼便沒放在心上。 林阿姨遞了濕毛巾過來,他隨意擦了把臉,正想順手把臟了的T恤脫掉時(shí),才想起家里還有個(gè)小姑娘。 她在餐桌前坐得筆直,看起來有些內(nèi)向膽小,一直低垂著眼。 他說了句:“我上樓換衣服。” 肖太太說:“趕緊去吧,換完下來吃飯,我在澳洲給你買了禮物?!?/br> 肖先生又說:“買個(gè)屁禮物,瞧他這個(gè)模樣,都二十一歲的人,還叛逆得跟十五六歲的青少年一樣,成天跟一堆垃圾混在一起……” 肖太太挽住肖先生的胳膊,溫聲說:“孩子有愛好是好事,這不還小嗎?阿南,去換衣服吧,然后下來吃飯?!?/br> 肖先生的暴脾氣瞬間瓦解,從鼻子里不緊不慢地哼了聲出來,不再吭聲。 黎茶茶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忽然就想起了昨天在海灘碰上的肖南。 ……原來說話方式是隨了父親。 肖南換衣服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鐘就從樓梯下了來,拉開椅子,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撿起碗筷,興許是餓著了,他吃得很快,大半碗米飯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他的肚里。 肖太太讓林阿姨又添了碗新的米飯。 肖先生一如既往地挑毛?。骸昂邮窃趺椿厥??二十一歲的人整得跟三十歲一樣,站出來說你是這小姑娘的爸爸都有人信!” 正在喝湯的黎茶茶立馬被嗆到,猛咳不止。 登時(shí),餐桌上的三道視線都齊刷刷地落在了黎茶茶身上。 肖太太坐在黎茶茶的隔壁,伸了手輕拍她的背部,溫聲說道:“是哪里不舒服嗎?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阿姨說。” 黎茶茶用細(xì)若蚊蠅的聲音說:“嗆著了。” 肖太太讓林阿姨端了杯溫水過來。 黎茶茶喝了幾口,才緩了過來。興許是先前猛咳不止的緣故,這會(huì)兒一雙眼睛水潤水潤的,像是山林間的小鹿,唇色微紅,襯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很有朝氣。 肖南多看了一眼,只覺小姑娘皮膚白得像一道光。 此時(shí),肖太太為了緩和父子倆之間的劍拔弩張,扯開了話題,對(duì)肖南說道:“阿南,你看微信了嗎?我讓茶茶加你了,她是大一新生,是你的師妹。” 肖南收回目光,懶懶地說:“沒看?!?/br> 肖先生:“你媽讓你看你就看。” 肖太太給肖先生夾了菜,說:“多吃點(diǎn)?!币馑际巧僬f話。說著,肖太太又說:“阿南,你應(yīng)該還記得茶茶。你小時(shí)候我們還一起看過茶茶的節(jié)目,那時(shí)我還跟你說要給你生一個(gè)這樣的meimei。” 肖南一聽,眉頭就擰起來了。 ……有關(guān)黎茶茶的回憶并不太美好。 他念小學(xué)那會(huì)兒,他的母親甄寶女士迷上了一檔親子綜藝節(jié)目,對(duì)里面的黎茶茶有著謎一樣的喜愛,每次電視里的黎茶茶一出場就用一種憐愛的語氣說:哎喲我的乖女兒,哎喲我的茶茶,哎喲小公主今天也很可愛。 這就算了。 甄寶女士還拉著他看,指著電視里穿著粉色公主裙的黎茶茶說:“兒子,你看這小女孩是不是很可愛?班里有沒有這么可愛的女孩子?請(qǐng)她來我們家作客。以后你娶媳婦就得娶這種小公主?!?/br> 甄寶女士迷了黎茶茶兩年,直到后來黎茶茶鮮少出現(xiàn)在鏡頭里那股子熱情才漸漸消散。 但于肖南而言,對(duì)于這個(gè)電視里的小公主,是他童年里一大噩夢。 他每次被母親強(qiáng)迫看節(jié)目時(shí)都覺得里面的小女孩怎么這么矯情,吃東西挑三揀四,這不吃那也不吃,挑剔得要命,還真當(dāng)自己公主了。 小時(shí)候的黎茶茶與長大后的黎茶茶漸漸重合起來。 肖南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肖太太沒有察覺,仍舊熱情地問道:“還記得茶茶嗎?” 肖南面無表情地說:“不記得?!?/br> 黎茶茶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裝作喉嚨不適,捧著水杯慢吞吞地喝著水,企圖用水杯擋住自己的半張臉。實(shí)際上,肖南也并未怎么注意她的臉蛋,她的十根纖細(xì)又白皙的手指相當(dāng)?shù)拇蜓郏干w圓潤小巧,色澤自然粉嫩。 這時(shí),廚房里又捧出了一道新菜,紅燜羊rou。 肖太太說:“放阿南的面前,茶茶不吃羊rou,別讓她聞著那股味兒了?!?/br> 黎茶茶的聲音仍舊細(xì)若蚊蠅:“我沒事的?!?/br> 肖太太說:“瞧瞧你,聲音都變了,林阿姨,去客廳的花瓶里折幾朵粉玫瑰過來,給茶茶擋擋味兒?!绷职⒁绦矢?,不到半分鐘就捧了個(gè)小花瓶過來,里面插了六朵鮮艷的粉色玫瑰。 林阿姨把花瓶擺在了黎茶茶的隔壁。 肖太太含笑說:“茶茶可真好看,人比花嬌?!?/br> 肖南冷漠地看著。 ……還是跟小時(shí)候一樣矯情。 . 一頓飯相安無事。 黎茶茶回到房間后,徹徹底底地松了口氣。 她不想被認(rèn)出來。 夜晚的那個(gè)她,就像另一個(gè)世界里的自己,是屬于她一個(gè)人的秘密。 她坐在梳妝鏡前,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下鏡子里的自己,完全素顏和大濃妝的自己有著不小的差別,她畫濃妝時(shí),會(huì)刻意用夸張的化妝手法畫出不一樣的眼型,眉形,還會(huì)修飾顴骨,鼻梁,甚至還會(huì)用唇部粉底液和口紅畫出薄薄的唇,精細(xì)調(diào)整過后的五官與素顏的自己完全是兩個(gè)畫風(fēng)。 她對(duì)自己的化妝手法十分自信,甚至敢放話,聞女士站在她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