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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撅著嘴說:“親我。”九七年的第一天,云舟和房震在廝纏中渡過,紅紅的炭火映著的兩具交纏的身影,直到炭火熄滅,酒水冷了,兩人才在極度疲憊中睡去。在睡去之前云舟想,這是第一次最后一次在這里過年,以后再來,就是客人了吧!☆、賣車北方的春天來的遲,都到了四月,天上還不時的飄點(diǎn)雪花。云舟倆人把人卸在車站附近的大橋底下,把車停好一人買套煎餅果子胡亂吃幾口等著發(fā)車。因為天冷,早晨起來還要烤車,他們都來不及吃早飯。只有在第一趟車到了街里,才得空吃一口。自打買了線以后,車主們都認(rèn)為進(jìn)站沒必要了,因為車站要抽成,這種等于在車主們兜里掏錢的事,讓他們很不樂意。都自發(fā)的找地方停車,車站外頭大橋下的一片空地就成了停車的好地方。久而久之的,有人看見這里上下車的人多了,就把攤子擺了過來,買賣東西的多了,就慢慢形成了一個大的集市。云舟和房震這邊剛吃完,就聽到車外一聲怒吼:“老五,你給我下來!”云舟一愣,房震一拍方向盤,“壞啦!”這聲音倆人都熟,是房家大姐。她此時叉著腰站在車前,本來身材就很高,加上中年微微發(fā)福,讓她看上去很有幾分母夜叉的氣勢。“這也太彪悍了!全家出動??!”云舟喃喃,看向她身后,白胖帶著笑的房家姐夫,一臉嚴(yán)肅的房家二姐和二姐夫,滿臉含笑的三姐和三姐夫,還有帶著無奈和嗔怒的四姐兩口子。房震看了一眼云舟,無奈的說:“東窗事發(fā)了?!?/br>倆人回到家對在盤山梁上那回事一字未提,就怕家里人擔(dān)心,看今天這架勢,房家人是知道了。倆人剛要下車,卻見房家大姐一把拉開了車門,“別想跑,跟我回家?!?/br>“大姐,我這一會兒還發(fā)車呢?!狈空馂殡y的說“讓你四姐和四姐夫去,你們在家站下,我有事要說。”房家大姐顯然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連跟車和開車的人都給預(yù)備下了。云舟和房震對視一眼,點(diǎn)頭說:“好!”云舟和房震被押回了房家,房家大姐指著房震的鼻子就是一通大罵:“大雪天為那幾個錢命都不要啦?為那幾個錢值當(dāng)?shù)膯???。∧阕屛艺f你啥好,出了事還不跟我們說,你是想嚇?biāo)牢覀儐??我們在家天天?dān)心你,你就是一點(diǎn)心也沒有,我打你我?!?/br>云舟目瞪口呆的看著房家大姐拿著笤帚疙瘩朝房震背上掄去,他“啊”的一聲,想要伸手阻止,可看到旁邊看熱鬧的房家二姐和三姐,手又縮了回來,好吧,這事他要是攔著,可能房震會被打的更厲害。“我打死你,總比你自個惹禍死了的強(qiáng)。從小就不安分,讓人不省心,長大了也不知道改,我都奔四的人了,還跟著你提心吊膽的,我自個的孩子都沒cao這么大的心。你說,你要是出個啥事,讓我咋活!讓我跟爸媽咋交代!你自己說,你對的起我嗎?但凡心里有這幾個jiejie也不能冒那個險,但凡想想也不能去做……”笤帚疙瘩一下下打在房震的身上,每打一下,云舟的心都跟著一緊,聽了房大姐的話,他的眼睛酸澀,是啊,那時候要是他們倆出了事,那家里人還不定會如何。別人他不知道,就是云mama,肯定是活不成了。心里這樣想著,就覺得他和房震做了一件錯事,臉色就不太好看。房震自小被房大姐帶大,情分自然不一樣,她待他與其說是弟弟,倒不如說是兒子。房大姐邊打邊哭,一下比一下無力,她一手捂著嘴嗚咽出聲,一手扔了笤帚用拳頭又捶了房震幾下,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嚎啕大哭起來。房大姐夫見這樣,上去給房震一拳說:“你看你大姐氣的這樣,自打她知道了,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就等著你回來。她單位這陣子還忙,請不下假來,那天找到你,你一溜煙的跑了,她能不生氣嗎?”房震使勁閉上眼睛再睜開,拍拍他姐夫的肩,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房大姐的跟前,輕輕摟著她的肩說:“大姐,是我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以后我干啥都先想想你們好不好?!狈诺土俗藨B(tài),壓低的聲音,可謂是態(tài)度誠懇。房大姐扭臉不理他,只是嗚嗚的哭。房震無奈的看了一眼他姐夫,他也扭了臉,假裝沒看見。房震又哄她:“大姐,是我不好。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消消氣吧!”云舟看他小意賠笑,心有戚戚,板著臉不說話。房二姐和房三姐也上前去勸大姐,紛紛說房震的不是,說的房震一個頭兩個大,卻不得不好好聽著。房大姐還是不理他,自顧自的抹淚:“爸媽去的早,我就怕你學(xué)壞了,天天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盼你長大,早點(diǎn)成家我也就省心了??墒悄悴幌嘤H也就算了,還放出那樣的話來,到現(xiàn)在,二十六七的人了,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咋沒有,房震看了一眼云舟,那個不就是知冷知熱的人嗎,就是性別跟你想的不一樣而已??纱藭r,他不敢說。房震耐著性子說:“大姐,這回是我錯了,沒下回了,以后我再干啥,先打電話問問你,你看這樣行嗎?”房二姐和房三姐又轉(zhuǎn)過來勸大姐:“老五知道錯了,大姐就原諒他吧,以后他要是再犯,我們饒不了他。”“對對,我以后絕不再犯了,大姐放心吧!”房震就差發(fā)咒起誓了。姿態(tài)放的如此之低,房大姐詫異,她覺得差不多了,就說“……嗚,我的意思是你干啥之前先想想這件事的危險性,然后再去做,不是讓你想我們……”房震忙點(diǎn)頭:“我知道,我知道?!?/br>“知道錯啦?哪錯啦?”“嗯,以后干啥量力而行,先前思后想一遍?!狈空饝B(tài)度誠懇,答的很認(rèn)真。云舟抿嘴笑起來,這人要是認(rèn)真的哄起人來,沒有不成的。房大姐抹著眼淚笑了起來,嗔怪著:“每回都這樣,承認(rèn)錯誤痛快著呢,就是不按說的辦?!?/br>“大姐,以后我一定聽你的話,按你說的辦?!狈空鹨荒槆?yán)肅“好,既然按我說的辦,那我就說話了啊?!狈看蠼憔涂蚕麦H,笑看著房震。房震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預(yù)感,可話說出去了,也不能收回來了,他只好硬著頭皮點(diǎn)頭:“嗯,行,只要大姐說的我能辦到,就一定答應(yīng)?!?/br>“這個,你一定能辦到,大姐說的事很簡單”房大姐得意的看著房震房震疑惑,看向房大姐夫,他笑的一臉曖昧,讓他心里的疑惑更深,撓著頭問:“什么事?”“你把車賣了”房大姐說的斬釘截鐵,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