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問著看向子桑，像是在問哪里有廢公寓。

“沒錯，他只看到一個廢居民樓的畫面，以及葉林的樣子，其它的就沒見到了。”司空凈塵補(bǔ)充說。

子桑接過月玄的手機(jī)，“那樓是什么樣的？是拆遷的，還是年久失修的？”

“這就不清楚了，他只看到一棟廢舊居民樓，大概四五層高，藍(lán)灰色墻面，窗戶上沒有玻璃，樓道口有鐵柵欄圍著?！彼究諆魤m盡量詳細(xì)描述居民樓的樣子。

“是嗎，我們會請人去查的，等我們消息。”

“好，盡快?！?/br>
雙方掛了電話，子桑馬上給景組長撥了過去，并將廢居民樓的事告訴他，拜托他去查一查哪里有這種樓，他很爽快就答應(yīng)了。

“廢樓，四五層，藍(lán)灰墻面，沒有玻璃...”月玄小聲嘀咕起來，如果墻上沒寫著拆字，那就說明是年久失修的廢樓吧。

月玄猜想，“會不會是城西的樓？”

子桑很快就否定了，“城西只有工廠，沒有公寓樓?！?/br>
“那是哪里？”即使他們是本地人，可T市那么大，哪里有個廢樓什么的，他們也不清楚。

“這個...還是等景組長的通知吧。”子桑很想回答，可他實(shí)在不知道那棟樓在哪兒。

于是，他們只能耐心等候。等待的時間最讓人焦躁，所以向來沒有耐心的夙大師直接跑去警局等了。景組長他們看到月玄倍感壓力，特別是看到子桑沒跟著他，個個退避三舍不敢進(jìn)重案組，有事出勤，沒事去外面喝西北風(fēng)。

“你們這群混蛋，當(dāng)小爺是洪水猛獸嗎？”月玄在重案組待了半小時，當(dāng)?shù)贜個人想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是他退出去時，他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月玄啪一下拍了桌子，然后起身出去想抓人。躲在樓梯一直觀望重案組的小周見月玄出來，馬上招呼躲在自己身后的人快走。當(dāng)月玄跑過來時，只見到上下樓的行人。月玄沒多想，順著樓梯上樓，想去找分局的寧千里大局長聊天。

“月玄。”

正巧上樓的子桑叫住月玄，月玄停下轉(zhuǎn)頭看他，“你下班了？”

“嗯，剛才景組長給我打電話，說找到地方了，不過有三處?！?/br>
“這么多？”月玄稍微有些吃驚，轉(zhuǎn)念一想就算多也不怕。司空清既然能說出廢樓，那么他一定在預(yù)感里見過，只要拉上司空清辨認(rèn)，就算地方再多也不怕。

“趁著天還沒黑，叫上司空叔侄去那三個地方看看?！弊由＠滦聵?，卻和月玄想到一起去了。

與此同時，黑白無常兩人站在亭子里等落熄，不過他們從日出等到日落也沒等到落熄。

“他是不是不來了？”黑無常問。

“你能早點(diǎn)放屁嗎？太陽都快下山了?！卑谉o常心情超級不好的回答，如果不是怕他們走后落熄回來，他們早就回去了，又怎么會在這里白白等了一天。

“我放屁？有本事你走啊！”黑無常立馬急了。

“你先走，我就走。”

“等你先走！”

兩只鬼在亭子里吵起來時，落熄抱著黑曜就在遠(yuǎn)處看著。其實(shí)他們早就到了，不過覺得好玩就在這里觀望，以為他們吵不起來，沒想到終于吵起來了。

落熄黑曜在白虎山觀戲，月玄子桑兩人驅(qū)車來到司空叔侄所住的旅店，卻沒想到這對叔侄正在吃晚飯。

“你們吃飯還真早，現(xiàn)在連五點(diǎn)都沒到呢。”月玄看了看他們的晚飯，兩份快餐。

司空凈塵解釋說：“我們想早點(diǎn)吃完去找那個對方?！彼麄兂鮼碚У綄δ睦锒疾皇?，所以每次預(yù)感到葉林會出現(xiàn)在哪里時，他們都是費(fèi)了很大力氣才找到的。

月玄擺擺手示意他們慢點(diǎn)吃，“那個不著急，我們已經(jīng)有眉目了，就等著這小鬼去鑒定了。”

司空清瞪著月玄，再次重申，“我不是小鬼。”

“比我小就是小鬼，有本事你現(xiàn)在猛漲幾歲啊。”月玄就喜歡欺負(fù)人，即使他們現(xiàn)在和司空叔侄有利益關(guān)系，也沒有一絲收斂。

“氣死我了。”司空清氣得用筷子戳了戳飯。

“靜以修身，儉以養(yǎng)德。”司空凈塵一邊吃一邊說，司空清聽完扁扁嘴繼續(xù)吃飯。

這對叔侄吃完后，他們從旅店出來。子桑開車帶他們先去了第一處可疑的廢樓，聽說那里原來是某學(xué)校的宿舍樓，后來學(xué)校搬遷，這樓也一直閑置下來。

“不是這里?！彼究涨遄谲?yán)锟床贿h(yuǎn)處的廢樓，“樓的顏色不太對，不是灰黑色的，而且我看到的是一群廢樓?！?/br>
“既然不是這里就換個地方?！?/br>
子桑把車開到第二個地方，據(jù)景組長說，第二個地方是準(zhǔn)備拆遷的居民區(qū)，由于工程隊(duì)資金出現(xiàn)一點(diǎn)問題，所以這里要推遲兩個月拆除。

司空清這次從車上下來了，抬頭看了看附近的廢樓，“墻壁不是深藍(lán)色的，也沒有寫拆字?！?/br>
“那就只剩最后一個地方了。”他們本來還抱著僥幸心理，沒想到又白跑一趟。

月玄拍拍肚子說：“不過我們能不能先去吃個飯，我有些餓了?！惫馐沁@兩個地方就跑了兩個小時，天也越來越黑，他實(shí)在餓的不行了。

子?？粗究帐逯?，司空凈塵說：“反正只有最后一處了，你們吃完再去吧?！?/br>
“那好，先去吃飯?！?/br>
他們幾人相繼上車，然后去最近的飯店。點(diǎn)餐的時候，子桑還問司空叔侄要不要再吃點(diǎn)，他們只點(diǎn)了兩杯水解渴。

吃飯時，兩個服務(wù)生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其中一個說：“你不知道，昨天可嚇?biāo)牢伊?。下夜班回家路過原來的棉紡廠，我看到那里有人?！?/br>
“有人？你別逗我玩了，那廠子都關(guān)了五年了，怎么可能會有人?！绷硪粋€當(dāng)成玩笑聽了，“不會是小偷吧？”

“要是小偷該偷偷摸摸啊。你知道我從那里過時發(fā)生什么了嗎？我聽到兩個人在說話，可我明明看到的是一個人。”

“噗，看多了吧？”

“你別笑啊，是真的，我沒跟你開玩笑。我還聽到他們說‘還挺厲害’，‘不好抓’之類的話?！?/br>
這兩人一邊爭論一邊走遠(yuǎn)，月玄等人卻互相看了看。

“她不會看到鬼了吧？”月玄對她們的爭論也有興趣了，不過天那么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