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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子殿下的衣服,又怕二人一同栽到地上磕壞了太子殿下的腦袋,又要勉強應(yīng)付那突如其來的溫柔親吻,一時間竟是手忙腳亂。承啟慢慢離開他的唇,眼睛早已蒙上一層靄靄的□。“用心些?!币琅f是話音兒里帶著笑,卻是不一般的撩人。“哦?!蓖醮旧瞪档拇鸬?。右手好像已不再麻木,他甩甩手,將那支名貴的紫霜毫甩到地上,終于騰出手來攬住承啟的腰,把他拉進自己的懷中。抱緊了扶穩(wěn)了,一切安全了,這才低下頭去輕輕親吻這個他愛了許久的人。“用心些?!睉牙锏娜嗽谒砩喜淞瞬洌坪跞耘f不滿。怎么用心?如何用心?腰帶解了,衫子脫了,一條白色綢褲也被扯下大半。椅子實在太窄,更何況還架著兩個人,王淳用心的過程中早已覺得手臂行動多有不便,眼下又聽到這抱怨。他索性站起身來將承啟扛上肩頭,全不顧那身上半掛著綢褲衣衫大敞的太子殿下又掐又咬的奮力掙扎,將他帶到了里間的床榻上。心無旁騖了方可用心。礙事的綢褲也扯下了,太子殿下赤條條的被他壓在身下,胸膛正因為剛才的掙扎一起一伏不住喘息。王淳忽然感到一陣滿足,他低下頭親親他的嘴唇耳朵,正準(zhǔn)備脫下自己的衣服好好用心,解褲帶的手卻被另一只手抓住了。躺在他身下的人媚眼如絲□高漲:“明日便要圍獵比賽,我的弓馬你知道,要贏承康承煦沒什么可能,你是我對付他們倆的‘對策’,今夜萬不可耗了體力?!?/br>“對策”登時呆如木雞。這一夜,承啟體力幾乎耗盡,躺在王淳懷里呼吸均勻。王淳抱著他睡得五味陳雜,如此聽話如此乖巧如此隨他恣意擺弄,一切完美卻加了個大前提——只能看不能吃。欲望這東西,起來了哪就那么好下去?他偷偷伸手,卻在半途中被另一只手截住,懷里的人眼皮兒都沒抬,低聲命令道:“睡覺?!?/br>只能睡覺。片刻后,太子殿下翻了個身,臉貼在王淳寬厚的胸膛上,嘴唇微微開合似是夢囈:“幫我贏了他們,就連今夜的一起補給你……”36.古墨輕磨滿幾香位于東京城南郊的獵苑大約已有近二百年的歷史,雖名義上是皇家御苑,但建寧朝的百姓們卻都知道,除了每年八、九、十這三個月份為了供天子圍獵而禁止百姓私自入內(nèi)外,其它月份卻是可以隨便出入的。獵苑入口處把守的禁兵在這些月份里僅僅負(fù)擔(dān)看管維護之責(zé),對百姓的捕獵并不會有太多干涉。因此東京城的百姓們更喜歡把這座皇家園林稱為南郊獵苑以示親切。同樣在特殊日子里才會禁止入內(nèi)的皇家園林還有位于大相國寺附近的金明池,不過那里只有大型演武的時候才會不許百姓圍觀,相比于每年有三個月不能入內(nèi)的獵苑,金明池幾乎可以說成了東京市民隨時都可以去散步消乏的場所。除了大雪紛飛的隆冬,春、夏、秋三個季節(jié)亦有歌女在金明池上泛舟彈琴。但大家都知道,金明池雖不限人游覽,但湖中心建有行宮的小島卻是一年四季都不許平民登岸的。雷逾淵牽著一匹白馬,沿著金明池畔的堤岸慢慢前行。此時已近中秋,也許是因為秋風(fēng)蕭索的緣故,金明池兩側(cè)的游人較夏日明顯少了許多,便是在湖中游船上的歌伎似乎也不似以往那般有精神,絲弦琵琶彈得綿軟無力,似是敷衍一般湮沒在這繁華似錦的東京城里。雷逾淵索性停了步子,將馬拴在旁邊的一株柳樹上。他這已是第二次來東京城了,上一次為了護著羈縻州知州之子轍恕去太學(xué)讀書,來去路上不敢多有耽擱,在東京城里也僅是草草游覽,幾乎連走馬觀花都稱不上。此次前來雖是另有要事,但他的心情較上次卻是輕松不少,便拿定主意要好好游覽賞玩這座建寧朝最為繁華的都市,領(lǐng)略領(lǐng)略她的特殊風(fēng)情。這金明池畔與相國寺附近便是大有不同。許是離景靈西宮近的緣故,相國寺那邊較這里要更顯繁華,說書的,唱曲兒的,賣香燭的,擺瓜果茶攤的,各式各樣的營生在那邊叫賣聲此起彼伏,到了這金明池畔,游人稀少不說,連帶著做生意的人也少了許多,倒是有些字畫玩意兒的攤子擺在這里,與相國寺附近不絕于耳的叫賣攬客聲相比,這里的字畫攤子無一不是靜悄悄的,有人過去問才回個一兩句,一副可賣可不賣的樣子,生意就更顯得冷清了。雷逾淵反倒覺得有趣,他外表雖是個武人,卻因為好歹也是個堡主出身,幼年時也曾學(xué)過詩書字畫,待到懂事后認(rèn)為書生文章于國家無望,便將那些一一棄了,只肯在武藝弓馬上用心,現(xiàn)下見這里有字畫攤子,他心里也好奇東京城內(nèi)文人的筆法功力,忍不住隨便揀了一個看著還算順眼的攤子走了過去。看攤子的是名白衣少年,年齡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手中正捧著一卷書看得出神。雷逾淵走過去的時候他似乎全無所覺,面露微笑不說,口中似乎還在微微吟誦著書中的句子。雷逾淵將攤子上的字畫略略一掃,有幾幅字是狂草,寫的卻極一般,遠(yuǎn)沒有那種出奇詭變的味道,倒是旁邊幾幅畫還算有些意思。他隨手指了指其中一副畫,問道:“小哥,這幅畫多少錢?”聽得有人問話,少年這才驚覺般抬起頭來,還未及答話,雷逾淵卻是一陣驚訝:“是你?!”此人儼然就是他上一次來東京城時,在潘樓大街上遇到的那名被轍恕差點沖撞了的少年。見對方一臉狐疑的望著他,雷逾淵這才想起上次來去匆忙又是一身戎裝,這少年和那個男子對他未必還有印象,便笑道:“之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彼麑嵲谑窍矚g王淳武藝和為人,終于開口詢問道:“你的那個……朋友呢?沒和你在一起?”擺攤子賣字畫的人卻是阿九。王淳又是幾日沒有回來了,雖然隔日他便托人捎來話說最近又要在禁中做事,無事不便回家,但阿九心里對王淳此時和誰在一起卻是心知肚明。以他的立場,王淳不管做什么他都不能干涉且無法干涉,一想及此,阿九心中便忍不住一陣酸痛,他也不愿再獨自住在那個院子里,便畫了幾張畫寫了幾幅字,趁著秋高氣爽的天氣來到這金明池畔擺個字畫攤,一來是為了賺些銀錢,二來看著這來來往往的游人,多少能舒緩些心中的抑郁。他并不知道王淳承啟與雷逾淵曾有過那樣一場爭執(zhí),眼見得對方顯然認(rèn)錯了人,他便笑道:“這位公子可是認(rèn)錯人了?我并沒有什么朋友的?!?/br>雷逾淵見他這樣,也不知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不懂,也自覺問的魯莽,但想到那個男子始終不知姓名,終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