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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人都知道那丫環(huán)跟婆子是自己安排的人,現(xiàn)在人被裴丞抓了,自己一時心急會動手這也是合情合理。可是胡夏云卻很清楚,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殺的。既然人不是自己殺的,那她憑什么要主動承擔那個責任?可是話到嘴邊胡夏云卻說不出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話,她只能氣的牙癢癢的看著裴丞。裴丞看著胡夏云,走上前一步,刻意的壓低了嗓音,語氣帶著難得的殺意,他說:“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胡夏云,做人莫要太過分。”說完,裴丞冷冷的看了一眼胡夏云,轉(zhuǎn)身離開一一他原本也是想去后院的荷塘看看的,但現(xiàn)在卻完全沒有了那個心思。胡夏云怔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狠狠地掐著春意的手腕,氣的晈牙切齒的說:“我要他死!他以為他是什么東西,居然還敢威脅我,居然還敢威脅我,他真當自己是……我一定要春意眼眸中含著淚,委屈的看著胡夏云,她的手被胡夏云的指甲掐的很痛,但是卻完全不敢反抗。看著面前這面容猙獰的胡夏云,春意突然就后悔自己之前為什么要擠走秋衣了,自己以前雖說沒有秋衣得寵,但最起碼也是在胡夏云面前伺候的,雖然得到的賞銀不多,但最起碼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三天兩頭的被胡夏云當做出氣筒。另外一邊。裴丞沉著臉走了一段路之后,他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了路,這條路不是回東院的路,他剛想轉(zhuǎn)身朝后走,走了幾步,卻看到還穿著官服的江三爺站在自己面前,裴丞的腳步一頓。“剛剛老遠就看到你,所以才特意追上你?!苯隣斁执俚目粗嶝?,眼里有不易察覺的溫情,“之前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回去之后反省了,是我太唐突了,很抱歉?!?/br>裴丞沉默道:“三爺應該知道我東院要分家的消息了吧。三爺是怎么想的。”“知道?!苯隣?shù)难凵褚话?,按照他的意思,他是不愿意一家人分家的。一個家就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了,看著太丟人。裴丞沒繼續(xù)說。江三爺嘆口氣,說:“我是不愿意一家人分開的,不管外人如何,至少我們江家是不能隨意的分開的。我剛跟大哥談完,他的意思是一切都隨你們東院。我原先正打算要去東院問問你……問問你跟二哥的意思。裴丞,你莫不是也想分家?”“三爺覺得我們是一家人?”裴丞笑了,他覺得江三爺這番話很可笑,他從來不覺得他們東院跟江家是一個整體,可是江三爺卻能面不改色的將他們?nèi)糠Q之為一個整體,“若真的是一家人的話,我跟言知就不會在偏院待了四年了?!?/br>江三爺有些慌了,走上前一步,說:“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必在放在心上。”“可是事情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裴丞盯著江三爺?shù)难劬?,“四年前我被胡夏云趕走,三爺可曾說過一句話?言知落水時,三爺可曾說過我們是一家人?現(xiàn)在分家了,三爺卻這樣說,未免也太令人寒心?!?/br>江三爺抿著唇不說話,他不知道裴丞居然會有這么多的怨氣。“你跟二哥,是不是處的不開心?”江三爺突然說出這句話。裴丞一怔,沒想到江三爺居然會這么問自己,他皺著眉,說:“我跟二爺是夫夫,哪里會處的不開心?!?/br>“可是我卻從你的臉上看不到一點開心?!苯隣斪灶欁缘?,“你若是不愿跟二哥……你大可跟我說,我會去找二哥的。”裴丞蹙眉,不著痕跡的往后退,拉開跟江三爺?shù)木嚯x,說:“三爺,你這番話逾越了?!?/br>江三爺怔住,隨后才反應過來,他苦笑道:“的確是我逾越了?!?/br>組織了一下語言,江三爺繼續(xù)說:“可是我卻是認真的。若是你不愿再跟二哥了,我可以幫你離開?!?/br>裴丞嗤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江三爺?shù)奶煺?,他冷冷的丟下一句:“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三爺今天這番話,我大可當做沒聽到,只希望三爺以后莫要再跟我開這種玩笑?!?/br>眼睜睜的看著裴丞跟自己擦肩而過,江三爺不知怎的,心下一緊,突然就伸出手,一把攥著裴丞的手腕。裴丞氣的不輕,他常年待在院子里不曾走動,力氣根本就比不上江三爺,所以跟上次一樣,他連掙脫的力氣也沒有,像個女人似的,憋紅著臉,不管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江三爺沉聲道:“莫要再說這些話刺我的心了。裴丞,我是認真的,若是你不愿跟二哥了,你可以跟我說?!?/br>裴丞只覺得好笑,“到時候呢?三爺讓我跟著你?這可能嗎。”不可能。江三爺?shù)暮韲迪袷潜皇裁炊伦∫粯?,半天也說不出話,他半響后嘆口氣,說:“我送你回去吧。”裴丞只覺得這江三爺太執(zhí)著,以至于讓人厭煩,可是他打不過江三爺,只能冷著臉看他,說:“松手?!?/br>江三爺松開手,定定的看著裴丞,“我送你回去?!?/br>裴丞冷笑,“三爺不要臉我還要呢。”說完,直接抬腳走人。走了一段路,裴丞聽著身后響起的腳步聲,只覺得無比的頭疼。他究竟何時惹上了這江三爺?竟甩也甩不掉。而假山的一角,將兩人糾纏不休的全過程全部掃入眼底的江凜之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的朝著北苑的書房走去。他原先只是要去北苑找江大爺商量分家的事情,結果卻沒想到撞見眼前這一幕。真是可笑。江凜之將一直攥在手心的碎石子隨手丟掉。跟在江凜之身邊的東來垂頭不敢說話。第071章危險裴丞并不知道江凜之跟江大爺商量后的結果,他原先想去找江凜之問問的,但第二天江凜之就病了,一直臥病在床,直到過年前夕兩人都沒怎么見過面。而在這期間內(nèi),江言知每日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練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嚴師出高徒的原因,江言知現(xiàn)在寫出來的字越來越有模有樣了,雖說還是好看不到哪里去,但對于一個剛開始學子的四歲小孩子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但是江言知畫的畫卻還是一樣的丑,沒有絲毫的改變。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江言知卻十分喜歡畫畫,每天練完字之后還要繼續(xù)撲在桌子上埋頭苦練畫畫。裴丞不忍心打擊他,于是便每日下午都捧著自己的話本陪著他。來年的第一場雪跟去年的雪一樣的大,裴丞抱著小家伙站在窗臺看著飄舞的雪花,眼神有些飄忽,總是忍不住看向隔壁院子。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江凜之這病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好。裴丞搖搖頭,將木窗關上,將屋內(nèi)跟屋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