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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腦袋的速度明顯要快于她的反應(yīng)速度,林花柔眼巴巴的抬起頭將眼前五官輪廓立體且清晰的外國小哥完全映入眼底,什么一見鐘情在此時已經(jīng)被一張高顏值的臉給詮釋得淋漓盡致。這個時候該說什么?怎么覺得打開的方式不對啊!按照一般劇情里寫的不應(yīng)該是和攻略對象之間引起沖突,女主角給男主角留下深刻的印象嗎?林花柔仔細回想著自己看過的所有校園小言,失足跌倒不小心撞到被欺負獲救自行車撞上奔馳,怎么都沒有???這要讓劇情怎么開展下去???安德森皺著眉看著在門外神游八方四海的林花柔,覺得她實在是有點浪費時間。“請問你有什么事?”“啊?”林花柔突然被問到,還在腦海中翻滾涌動的各種選項瞬間亂碼死機,她的眼睛很大,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著安德森有些不悅的臉,半天說不上來一句話。“沒有事的話就請回吧,我還有事情要忙?!?/br>逐客令已經(jīng)下了,林花柔還沒有理清腦子里的亂碼,印象中的帥臉再次被迎面而來關(guān)上的門板代替。這是……這是……這就是選擇“???然后附帶清純?nèi)缧÷拱汶硽柚F的眼神”的結(jié)局?可是里都不是這么寫的啊……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該……應(yīng)該來一段深沉且凝重宛若跨越千年漫長歲月般的四目相對嗎?林花柔辛苦的整理著腦中開拓的各種可能,并且試圖將那些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片段拼接成一部新生代鄉(xiāng)村校園王子草根浪漫愛情。易丞藝有些驚訝于安德森處理事情的速度之快與直接程度,他似乎完全沒有考慮到被關(guān)在門外少女的一顆玻璃心。怎么他身邊的人都是榆木腦袋呢?不知道要和諧友善的對待可愛的女性嗎?說不定就在這還不開竅的時間段里不知不覺的就沒了自己的終身幸福了啊,要等他們覺悟難道得是在他們怎樣都找不到媳婦的時候?易丞藝就很有體會,因為他一直都找不到媳婦。安德森將手從門把上放下,微低著的頭緩慢抬起,視線始終鎖死在易丞藝不愿坦誠直面的雙眼上。他走到桌子旁邊,手指以習(xí)慣性的姿勢輕松的在畫箱中撈出一支鉛筆?!澳憧偸沁@樣會讓人覺得很不愉快?!?/br>鉛筆安靜的被捏在手里,易丞藝的目光跟隨著安德森以排調(diào)子的方式輕輕晃動著的筆尖,他語氣的冷漠讓易丞藝莫名的覺得心里不舒服。前世的安德森雖然也保持著他特有的驕傲和冰冷的氣場,但是易丞藝卻始終沒有親身體驗過那距離感加諸于自己身上的感覺?!懊髅鳟嫷暮芎?,但是卻對自己的天分不屑一顧,你為什么非要強行將自身與那個世界建立起隔閡?”鉛筆在安德森話音剛落的時候以流暢的拋物線形式扔向了易丞藝,下意識的接住鉛筆,在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的同時,因為緊握不肯放手而被狠狠灼傷的傷口開始突兀地疼痛起來。再怎樣努力也無法超越,甚至于抬起頭想仰望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遙遠到不可企及的程度。易丞藝是害怕的,這個世界上,只要還存在著安德森.林恩這個人,他就始終沒有勇氣拿起任何畫筆。再怎么努力又怎樣?他終究會被超越,他根本不是天才,因為他的所謂天分是重生帶來的,而安德森根本不需要那些,無論重生幾次他都能夠成就那個領(lǐng)域的經(jīng)典,因為他是真正的天才,而且他專注的讓人羞愧并且憤恨。“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世界,我只知道我還要出去放羊?!币棕┧嚐o所畏懼的對上了安德森冷冷的目光,眼底果斷利落的堅定表明了他的決心,只是支撐著使他堅定如此的力量卻是源自對于對方徹底的投降與畏懼。“我畫不畫對你而言都不存在任何影響,而且身邊少一個競爭的對手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在你看來畫畫是用來競爭的嗎?”安德森果然還是年齡太小了,如果是成年的話,他大概會用始終無動于衷的反應(yīng)將這句主觀感□□彩強烈的質(zhì)問像普通疑問句一樣輕松的提出,只是其中的壓迫感卻能使人不得不產(chǎn)生足夠的畏懼。易丞藝知道現(xiàn)在的安德森有點發(fā)怒,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油膩惡心和被人親密接觸,以及被人質(zhì)疑他最重要的東西。“我不知道?!币棕┧嚀u頭,畫面是無辜的,每張被用心經(jīng)營塑造過并且融入情感的作品都獨一無二,其中的藝術(shù)無法被用做比較,但是他對于安德森的自卑感已經(jīng)早就被纂刻進了骨髓,他的畫一直不被外界承認,潛移默化的也將那自卑感深刻的施加進了他的作品里?;蛟S就是因為易丞藝過分執(zhí)著于自己的藝術(shù),所以在面對同樣執(zhí)著于自己的藝術(shù)的安德森時,才會自發(fā)的產(chǎn)生一種對比感,比來比去發(fā)現(xiàn)他總是輸?shù)哪莻€,站的越高摔得越重,他對自己的畫面抱有多少的自信,最后就會反噬成多少的失望。“我只是想看到你展現(xiàn)出自己的藝術(shù)而已,好的藝術(shù)美感就像純凈的氧氣一般,在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在你缺少那所謂藝術(shù)美感時,只要拿起小鏡子照一照就好了。”易丞藝挑起眼角看著安德森,信步走過去,將鉛筆塞回了安德森的手里。在兩人相對的眼神中,易一錢仿佛看到了快要溢出來的不滿和怨憎。“我不是納西索斯,我不會愛上自己的影子,我只會愛上我青睞的藝術(shù)?!卑驳律氩[著眸子,視線銳利的像是在讀著某份至高不可侵犯的宣言。“真是不錯的人生美學(xué)?!币棕┧嚫胶偷恼Z氣中隱約涌動著挑釁,真是好啊,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中二病偏執(zhí)到如此地步了,所以后面那個對藝術(shù)執(zhí)著到鬼畜的安德森會出現(xiàn)也是不無道理的了??!真是見鬼了,他十歲的時候還在想放學(xué)去爬哪顆樹去扯哪個小姑娘的辮子,到處打滾廝混,野的跟猴子似的。安德森.林恩這詭異的世界觀到底是誰給他灌輸?shù)?,滾出來,保證不打死!安德森沒有說話,只是微揚的頭顱使他的視線也跟著抬高,被下眼瞼遮住一半的海色眼眸無處不透露著他的不屑一顧和深深的鄙夷。“我說大侄子,你沒事和安德森杠什么?!?/br>這樣的易丞藝讓易一錢有點陌生,在他的印象里,他的這個大侄子從小就一直是個好欺負的人,他似乎并沒有什么非要堅持不可的事情,所以在別人向他提出各種有無道理的要求時他寬容的幾乎有些沒有底線。但是今天,在和安德森爭論的時候,他第一次在易丞藝身上看到了跳躍著的自我觀點,似乎有一股莫名的事物被包裹壓抑著,反射出來的堅毅使得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生觀正處于被啟蒙狀態(tài)的少年。“對不起。”易丞藝干脆利落的低頭,安德森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