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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祚軒擦著頭發(fā)出來,坐在床上看見越澤林已經躺下了,“這么早就睡啦?”越澤林沒說話,他感到很奇怪,雖說不會熱情地回應,但對方多多少少都會吭一聲。“澤林?“他湊上前,見越澤林額頭貼著墻,身體不自在地動了動。再湊近一些,李祚軒就看見了對方毫無血色的臉,上面一片冷汗,眉頭都扭曲地皺到一塊了,緊閉的眼睫毛都在發(fā)抖,看得他心里一擰。“哪里不舒服嗎?澤林……澤林!”他不停推著對方,越澤林才睜開眼,艱難地抬手抓住他胳膊,用極力忍耐地聲音道:“帶……帶我去洗手間……”李祚軒立即扯開被子把他抱起來快步沖進廁所。他剛把越澤林放下來,對方就腿軟地跪在馬桶旁,嘩啦啦地吐了出來。那嘔吐的聲音聽得他心驚rou跳,被釘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022.越澤林幾乎把胃里的東西都嘔出來,直至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才顫抖地按下沖水鍵。李祚軒撫著他的背,幫他順著支離破碎的呼吸,“沒事了,吐出來就沒事了……”他的手順著睡袍撫上越澤林的脖頸,只覺掌心下一片冰涼,對方身體的輕顫更鮮明了。李祚軒忍不住摟著越澤林的腰把他扶起來,用紙巾幫他輕輕擦著嘴,拿杯給他漱口。“謝謝……”越澤林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拿著杯子的手有些不穩(wěn)。“傻瓜,說什么謝謝,”李祚軒從身后抱住越澤林,手把手地握住,小心地把水送到他嘴邊,“都要把我嚇死了……”越澤林垂眼,虛弱地喘著氣,把杯子放下,撐著洗手臺幾乎說不出話。“還有反胃的感覺嗎?”李祚軒輕聲問,拿毛巾蘸了溫水擦去他臉上的冷汗,然后抱起越澤林回房間。越澤林不輕,但他抱起來綽綽有余。李祚軒把他放到床上,看了眼還在開的空調,問:“需要調高點溫度嗎?”越澤林含糊地應了一聲,李祚軒立即把溫度調高,然后給他蓋上被子。“還難受嗎,要不要吃點藥?”“……睡一覺就好?!?/br>李祚軒拉開被子躺在他旁邊,只見越澤林臉色依舊不好,嘴唇都是白的。以前他喜歡側身向著墻睡,但現在都沒有力氣翻身了,只能維持著仰躺的姿勢。李祚軒把他翻過身來,面對面摟近懷里。他見越澤林垂著眼,睫毛上還有剛才嘔吐太厲害而流出的眼淚,不禁湊上去溫柔地親吻。“怎么會突然這樣子?是吃得太急了嗎?!?/br>越澤林搖搖頭,閉上眼睛虛弱地靠著李祚軒的身體。見他不想說話,李祚軒只好親了親那高挺的鼻子:“難受了就說,明天如果還不好就去醫(yī)院?!?/br>越澤林立即啞聲道:“不去醫(yī)院……”“好,”李祚軒憐愛地吻著他的臉,伸手撫平那皺起的眉毛:“那就在家,我陪你?!?/br>越澤林很快就睡著了,但他的神情在夢里都不安穩(wěn),像個做惡夢的小孩,手無意識地抓著李祚軒的衣服。后者用手拍著他的背,嘴唇在那蒼白的臉上摩挲,等他逐漸安穩(wěn)后也漸漸睡著了。醒來時越澤林還在睡,李祚軒起來給煮了點白粥,見對方還沒醒就先吃了一碗,隨后溫在鍋里,走進工作間繼續(xù)昨天的設計。不知埋頭做了多久,李祚軒突然聽樓上有動靜,走出去只見越澤林正抓著扶手下樓,身上已經穿好了西裝。“你去哪?”李祚軒驚訝,走上前拉住越澤林。他感到那胳膊虛軟無力,對方的腿也是發(fā)軟的,幾乎不能想象越澤林是怎么從床上爬起、然后穿好衣服走下來。“公司。”“臉都白成這樣了還去?”李祚軒擰起眉,聽著越澤林沙啞的聲音心里莫名一陣火氣,抓著對方的手就往樓上拉:“回去躺著?!?/br>“你管不著……”越澤林用力要掙開,拼命往樓下走。他的動作讓李祚軒那股怪異的火氣徹底噴涌,一把將他扯過,力道之大讓越澤林差點在樓梯上摔了一跤,直接跌進了對方懷里。“李,李祚軒你放咳……嘔……”越澤林捂著嘴,穢物從指縫里流出來,臉痛苦地扭曲成一團。李祚軒一怔,抱起他就往廁所里沖。把被弄臟的衣服脫下來扔在一邊,李祚軒看著又一次跪在馬桶旁嘔吐的越澤林,脫口而出:“你瘋了嗎?吐成這樣還去什么公司?!”越澤林吐得渾身發(fā)抖,從背脊似乎都能看到身體的痙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李祚軒看得心口一抽,驚覺自己剛剛的語氣兇得嚇人,和平常的溫柔判若兩人。他不應該是這么容易失控的。他走上去撫著越澤林的背,半晌后,終于恢復了原來的語調輕聲道:“別去了,好好休息,你這樣去了也沒辦法工作,搞不好會更糟。”越澤林終于吐不出來了,跪在地上艱難地喘氣,因為嘔吐激出來的淚水滴在地板上,印出一個個小圓圈。“乖,回房間躺著?!崩铎褴幏銎鹚?,拿毛巾給越澤林擦臉。可能是被他冰冷的語氣震住了,越澤林這次沒有抗議,但那雙焦慮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公司的事交給助理就好,越叔叔知道你生病的話,肯定也會理解的?!崩铎褴帗е块g里走,語氣柔和似水。他幫越澤林脫下衣服,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身體,然后幫對蓋好被子。問要不要吃藥,對方依舊搖頭。隨后李祚軒又走出去,不過一會兒就把設計的圖紙全搬了進來,坐在床邊,朝躺著的越澤林眨了眨眼:“我就在這里,有什么事就說?!?/br>越澤林一愣,看著他那厚厚一沓圖紙和筆,然后輕輕偏過頭閉上了眼,竟也沒有說“很吵”這樣的話。筆觸在紙面上,沙沙的聲音細微而單調,越澤林聽著全身放松下來,意識也逐漸模糊,即使胃里空虛得難受,最終還是睡了過去。李祚軒坐在床邊,為秋季在國內的時裝展做準備。他把手頭上的初稿修改了好幾遍,靈感就突然斷了,只好先停了下來,抬頭看看越澤林,發(fā)現對方已經睡著了。他放下筆打量越澤林睡夢中的樣子。即使最近看了無數遍,但這個男人病態(tài)的神情還是第一次見。那五官間鋒利的銳氣似乎被磨平了,整張臉因為虛弱而柔和下來,毫無防備的很可愛,又是一種別樣的誘惑。也許是剛回國、正在事業(yè)轉折期的緣故,李祚軒覺得在所有的情人中,越澤林也許是最特別的。他在巴黎就開始盯上這個男人,又因為機緣與對方在國內相見,直至現在竟然同在了一個屋檐下。越澤林現在雖然還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