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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告訴我,說是那樣更安全,至于到了隆恒票號后銀子去了哪里,我就更不知道了!” “那您愿意陪我們去隆恒票號問問嗎?他們也許會告訴您誰取走了密柜里的錢?” 馮子睿淡笑道:“不會,隆恒票號之所以屹立數百年信譽極高,就是靠著一個“信”字,他永遠只對托付他的主顧負責,當年去開號的是太太,所有的條款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制定的,除非有一日她親自去修改,還要拿得出鑄了她名字的密鑰才行!……我,或是你去,都沒用的?!?/br> 秦楦的目光始終沒離開他的臉,不放過他一絲的表情,雖然心里很失望,卻知道他沒有說謊,對著珍娘那張酷似閨寧的臉,馮子睿應該不舍得騙她的吧! 他哪里知道,此刻沈蕎的內心正激烈的翻騰著。 密鑰?那個富貴平安鎖里的銅鑰匙,上面鑄了“槐”字的是不是?可是大秦氏叫秦棉?。棵藓突??都是木旁,這會不會是秦棉在票號開戶用的名字呢?她的手顫抖了,幸虧秦楦一直注意的不是她! 喝了一口茶壓了壓心緒又說,“那么,您若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呢?母親死后,她身邊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全都音訊杳無,這個謎真擔心再也解不開了!” 沈蕎不自覺幽然嘆了口氣,她身上的變化也很大,做了閨房小姐后,說話的口氣,坐臥行走的姿勢都更文雅了,就連性格和心理也有變得更柔和的傾向。 馮子睿憐惜的看她一眼說:“小姐在鋪子掌柜這里是不會有新線索的,還有一個人你若能找到,可能會解開你心里的謎團。” “誰?”秦楦和沈蕎一起問。 “太太的乳母,應氏的小兒子尤順兒,他也是太太很信任的人!很聰明機警,若能找到他,差不多就能知道這銀子的用處了……” “您知道他在哪兒呢?” “早先在鳳河那一帶,好像太太還送給他幾畝地和一個小莊子的,現在就不清楚了!”他說完親自為沈蕎盛了一碗熱湯,又說:“三小姐大概也不會常來,這個羹湯養(yǎng)胃清火,口味也不錯,不如喝一點?” 馮子睿的語氣里帶著成熟男子的柔和,沈際的柔情有虛假奉迎的成份,沈近山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才平靜的說話,秦楦也是尋常的長輩的口吻,沈玉朝更是擅長冷嘲熱諷,小沈玉謙還是個又屁又拽的男孩子,鄭菎臣太害羞,凌安許平和,只有這個他,語調里都是滿滿的情意卻又似乎怕嚇著她有點小心翼翼的。 沈蕎無以為報,只好端起湯碗一飲而盡。 告辭的時候馮子睿對沈蕎說:“以后三小姐想吃什么只管叫丫頭過來說一聲,我找人給你送去府里……”秦楦負手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卻不插話。 “還有,三小姐要學會保重自己,莫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秦楦聽了徑直下樓去,馮子睿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背影走遠,又低聲對沈蕎說:“閨寧貼身的丫頭不是那個叫錢絡兒的?她如今也是沈近山的姨娘,其實,她……不會什么都不知道的……” 沈蕎聽了微微一愣,難道,錢姨娘還對自己有所保留嗎? …… 沈玉謙的生日宴就在放榜的前一日。 三房在二房的東南面,所占面積不大,和二房、四房的裝飾風格儼然不同。 二房小秦氏喜歡富麗,四房徐堂燕偏愛清雅,三房劉培春卻選擇了掩藏,幾乎看不到任何鮮亮跳躍的色彩,眼光所及之處大多是淡青、赭色、黑色、本白,就連園藝植物也大多是不開花的品種,還有不少蕨類和苔蘚,看起來清淡冷郁。 若是夏天進來便有清幽之感,冬天來大概有些枯瘦。 如今已是早春,枝條上綻放點點新綠,剛下過一夜雨,整個院子籠罩著朦朧的水霧,丫頭小廝走路都輕輕的,生怕驚動了誰似的,沈蕎和茹姑好奇的四處張望,冷不丁背后一個親切的聲音響起。 “你要想,待會兒我?guī)愕教庌D轉,二jiejie已經到了,怎么你比她還晚呀?” “在這兒干什么?屋里的客人也不管了嗎?”沈蕎反問他。 沈玉謙站在廊下,穿著一身深紫紅的春袍,上面繡著白色的玉蘭,這么精致臭屁的衣裳他穿的理所當然,沈蕎忍不住嘖嘖暗贊,這顏色除了沈際那個唇紅齒白的家伙,也就沈玉謙這個玲瓏少年郎可以穿了,只不過沈際穿美則美已,總有些脂粉油滑氣,沈玉謙卻恍若天之使者,沒有一點陰柔而只覺得賞心悅目;假以時日,長大的沈玉謙應該會非常英俊。 第115節(jié) 不速之客 “茹姑總是跟著我的……”沈蕎說。 沈玉謙爽朗一笑:“我邀請你的時候心里本來就想著她一塊兒的?!闭f完看著茹姑笑:“今兒我生日,你要不要祝賀我一下?若是說不出口笑一笑也可以!” 茹姑并沒往后縮,攥著沈蕎袖子的小手還是暴露了一些緊張。 “她也沒有祝壽的經驗,可能不知道要說什么?!鄙蚴w已經習慣護著她。 “祝你,長命百歲……”細微到幾不可聞的聲音響起,沈玉謙驚喜的對沈蕎說:“你聽見了么?剛才茹姑祝我長命百歲呢!誰說她不懂,是你教的嗎?” 沈蕎驚訝的握住茹姑的肩問:“是你自己想到要這么說的?”茹姑點頭。 沈玉謙領著她們進去,興致很高:“照這樣下去,她很快就要好了!”想了想又說:“茹姑你一句好話值千金啊,這個賀禮好!實在好!” 一進正廳就有人問:“什么賀禮好?” 一抬頭就看見一身丁香色衣裳的沈蘿,頭上也戴著丁香花的簪子,雅致的很,劉培春在她對面坐著,沈蕎帶了茹姑一起見禮,茹姑行禮的姿勢很標準,也是這幾天多次訓練的結果。 劉培春晶瑩的眸子看了看茹姑,叫她起身時的語氣也格外溫和,她向她伸手道:“茹姑到嬸嬸身邊來!” 茹姑站著看了她半天,仿佛在判斷有沒有危險,除了沈蕎她還不敢靠誰太近,常態(tài)下都習慣躲著人的,哪有送上門去的道理,可是,劉培春身上的母性好像散發(fā)的酒香似的,不喝聞著也有點醉,她又是常年的缺乏母愛,這一刻有點迷惑了,封姨娘是她生母,但是每次見她都止不住哭哭啼啼的,要不就是猴急的想靠近她觸摸她,反而嚇著她。 劉氏不一樣,她端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