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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大管家當場將兩人都關(guān)押起來的,后來又找到了偷鑰匙毒死魚鱉的人,就說他二人并沒相干就放了出來。 沈近山說:“這些個老家奴說的好了就像半個家里人,一旦存了歹心就如同家賊!簡直比外賊還要可恨可殺!” 沈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繼續(xù)說:“那日你母親并不曾因為他是自己的人就徇私,而是讓管家負責調(diào)查審問,可見她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縱容手下胡來的……” “莫非四全是怨恨椿娘沒有庇護于她,為了泄憤才唆使下面的人去害姨娘的胎兒?” 這回連沈蘿也聽不下去了,清秀的臉上涌起鮮紅兩塊:“父親!四全若是怨恨母親,為何害的是姨娘?他有這般縝密巧妙的法子,為何不直接針對母親?” 沈近山壓了壓眼光看著她說:“直接害你母親自然不易,若害得你姨娘落了胎,你母親既主中饋當然首要負責,此計惡毒之極!” 沈蕎騰地站起來說:“這只是父親的猜測吧?父親尚未審問四全就已經(jīng)認定他是心懷不滿,想通過毒害姨娘來連累太太?簡直牽強到可笑了! 這么多年四全一直都是太太極為器重的人,對太太也是忠心耿耿,凡事聽她差遣盡心竭力,他包庇管事的事情不過罰了三個月的月例就不了了之,足見太太對他的呵護重視,他還會怨恨太太? 只怕感激涕零吧!“ “太太?” 沈近山陰著臉說:“你連母親也不愿意叫了?椿娘待你也算得上周到細致,你娘親走后,她生怕你受一點委屈,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最好的?如今她受下人連累,你倒第一個置疑起她的清白來,是不是誰在你面前挑唆了什么,是秦楦么?他早就想插手你娘親嫁妝之事,可是你二人暗地里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想要奪了她代管的權(quán)利?” 沈蕎差點氣厥過去,我說怎么這陣子小秦氏沒有動作,原來她趁著姨娘有孕不便伺候沈近山,盡然在他面前告足了狀了,難怪今日一見沈近山就覺得臉色不好。 “姨娘肚子里的是您自己的孩兒!如今是說誰要害她,怎么又扯到我娘嫁妝上來?我和舅舅未達成任何協(xié)議,也沒有要搶回太太代管的權(quán)利!至于她對我的周到細致,也絕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沒有嗎?秦楦不是特地帶了你出去吃飯?連幾個大掌柜都見了,不是為了代管權(quán)又是什么?” 沈蕎突然失去了糾纏的興趣,連帶著看他的眼神也孤寒起來,她亦不耐煩為自己解釋,便冷冷道:“是我的錯!我多余管這破事!您是老爺,您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好了,您愛信任誰就信任誰!只要以后不后悔就行!”說完傲然走出屋子,連禮數(shù)也不管了。 第122節(jié) 那難忘的杏甜味 沈近山氣的指著她的背影道:“你們看看她這個脾氣,既不像閨寧也不像我,才說她兩句就敢甩臉子給我看!我問一句怎么了呀?她就不能同我說清楚的么?我是她父親呀……她身上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結(jié)果沈蘿只低頭看著地板像不曾聽見一般。 “蘿姐兒啊,你一向聽話省事的,空了也該管管meimei,她畢竟是我沈家的姑娘,又不姓秦……對吧!” 眼看沈蘿的臉色也不好,沈近山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們也是關(guān)心姨娘的孩子,你放心,那個下毒的我絕對不會輕饒他!……至于你母親,她怎么可能害我的孩子呢!再怎么說她也是孩子的嫡母??!” “父親真的不打算審一審四全?父親是怕他真說出什么來不好收拾吧?” 沈近山目光游移,看了她一圈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他那里我當然要問的!而且是我親自問……我這就派人去把他關(guān)起來!” “走吧,陪我去看看你姨娘怎么樣了?!闭f完伸手虛虛一攬,沈蘿卻快走幾步先出了屋子,沈近山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也隨后出來。 一進錢姨娘的屋子就看見遠遠在給她喂湯藥,沈近山驚奇道:“唉?你么,你不是之前就……” 遠遠放下碗輕巧一福道:“是三小姐要奴婢幫忙作場戲,說害姨娘的人一定還會再出手,不能驚動了他……” “哦,你倒是個機靈的……那這一陣子你上哪兒去了?”他瞇了瞇眼問。 “不過在外院干點粗活……” 哦,沈近山回答的心不在焉。 “你叫什么?” 遠遠還沒說話,錢姨娘婉然道:“她叫遠遠?!?/br> 遠遠?沈近山玩味著這兩個看似極普通的字,不知為什么,用在這個女孩身上就顯得不同尋常起來,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那個異常纖細嬌柔的身子,不盈一握的小腰,向上,是微微隆起的胸脯,再往上是小小的可憐的肩頭, 然后是沒有一絲頸紋的脖子,她細碎的頭發(fā)多扎不起來,此刻毛茸茸的貼在耳畔和后頸,感覺還像小女孩的胎毛似的。 沈蘿突然說:“遠遠,你去叫小廚房熬點粥過來,我有些餓了!” 遠遠立刻應了,像小雀一樣輕靈的走出去。 “絡兒你怎么樣?可有不舒服的?” 錢姨娘笑的涼涼的搖頭:“沒有,那藥并不曾喝……此番若不是珍娘當場捉住了下毒之人,我恐怕也不得安心的?!?/br> 沈近山點一下頭卻忽然側(cè)過臉道:“你們怎么知道有人會選今天下手?那個小廝……竟如此愚蠢,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啊……” 他說話的語氣又慢又怪,錢姨娘訝異的抬起頭來。 “老爺?shù)囊馑际?,可否說明白一些?” 沈近山背著手在屋里緩緩走著,語氣飄忽,“也許,并沒有人真的要害你呢……用小廝攀扯四全,再用四全攀扯椿娘,這……” 錢絡兒盯著他的背影,心漸漸的沉到湖底!又像被厚重的淤泥嚴嚴實實的封住了口鼻不得呼吸…… “老爺?……”錢姨娘的尾音向上逸,坐著竟開始笑了。 “原來您是這么想的,想不到我錢絡兒竟有一日,要用腹中的胎兒做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妙啊,真是妙!一來可以邀寵,而來可以陷害……”說到最后,眼眶紅了,氣息也亂了,眼淚轉(zhuǎn)著圈的掉下來。 “父親,您真是這么看姨娘,這么看珍娘,這么看我的么……”沈蘿的語調(diào)冰冷。 “既然,在您眼里這只是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