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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小侍衛(wèi)答,“卑職按照太子您的吩咐看馬車走遠了才回來的?!?/br>“他有沒有說什么?”小侍衛(wèi)答:“他說太子您身體虛弱當好好調理,叫我快些回來?!?/br>太子苦笑一聲:“他呀,自己都是個病秧子,還要來cao心別人!”說著說著,太子的嘴角忽然上揚了起來:“他要因為我疑心他而生氣了,要怎么哄回來還真是令人頭疼!”“那殿下,這一刀豈不是白挨了?”小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試探,殿下您別光顧著寵弟放著肚子上的血窟窿不去理睬??!太子抬眼轉了轉眼珠:“這事兒只能先這么算了,刺客投奔我的前提在于我把那件事鬧大,可昨晚我沒有驚動任何人,現(xiàn)在再去找太醫(yī)來,恐怕是惹火燒我身?!?/br>“哦?!毙∈绦l(wèi)心里很為太子感到委屈,可太子發(fā)話了,他也不能怎么辦。雖然那天他叫太子“哥哥”的時候太子沒有說什么,可是從太子和世子的相處來看,那才是真正的哥哥和弟弟,他好像始終都在他們的世界外面徘徊不曾真正走進過,小侍衛(wèi)內(nèi)心生出一些妒忌,自己又把那妒忌之火澆熄了。“你這是做什么?”太子已經(jīng)要睡著了,卻聽得門一聲響,嚇得他急忙睜眼卻發(fā)現(xiàn)是抱著被子的小侍衛(wèi)走了進來。小侍衛(wèi)自顧自把床鋪在地上:“太子殿下,卑職想過了,為了您的安危,卑職以后晚上都睡在這里了?!?/br>太子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他看看那床被子,又皺起眉頭。小侍衛(wèi)以為太子是嫌棄這被子以前給老鼠遮過風擋過雨,便搓手垂首站在原地悶悶地說:“太子殿下放心,我屋子里沒有老鼠了,被子也被我洗了好幾次的,已經(jīng)沒有老鼠的味道了?!?/br>太子殿下“噗嗤”一聲笑了:“你不怕下地獄了?”小侍衛(wèi)悶悶地說:“不怕,跟著太子是不會下地獄的!”太子聽完這話,忽然不笑了,靠在床上,似乎很嚴肅地對他說:“我下地獄你就不必跟著了。”小侍衛(wèi)看他不像在開玩笑,登時也生了氣:“太子您在胡說些什么!您是好人!不下地獄!”“好人?”太子輕笑一聲,但并沒有打算跟這個小侍衛(wèi)多說什么,只挪了挪身子,拍拍自己的床側,“來這里睡罷,地上又冷又硬?!?/br>“卑職不冷,”小侍衛(wèi)說著就躺在地上背對著太子蓋上被子,“卑職就在這里睡!”“你這家伙!”太子無奈搖搖頭。過一會兒,小侍衛(wèi)聽到身后輕微的呼吸聲傳來,偷偷回頭看,太子已經(jīng)倚在枕頭上呼吸平穩(wěn)地睡著了。“就睡在這里就好?!毙∈绦l(wèi)告訴自己,不該有非分的想法,不該把那樣的玩笑話當真,要時刻擺正自己只是一個侍衛(wèi)的身份,不許多想……越是這樣想,腦海里越止不住浮現(xiàn)太子面對世子的種種,眼圈嗖地紅了。原來這就是妒忌的滋味。一個人人稱道的武狀元,一個單刀挑百十來個土匪的武者,一個御前一品帶刀侍衛(wèi),竟然也要落下淚來,落淚的原因不是風吹也不是雨打,不是傷痛也不是死亡,原是來自年少求而不得的溫暖。第19章大禮一轉眼太子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那么大一個血窟窿不是說長好就能長得好的,只要太子殿下不要再挺著漏風的肚子去跟人賽馬,那就一點兒事兒也沒有。世子的生辰要到了,太子整日整夜不合眼,為送他什么禮物有憂心。小侍衛(wèi)看在眼里,是羨慕在心上,禮物,原本是距離他十萬八千里遠的一個詞,但自從太子殿下默許了那一聲“哥哥”,這個詞似乎就不那么遠了,他單方面的想要更多,想要來自哥哥的關懷,想要來自哥哥的禮物,想要享受被寵愛的滋味。然而,畢竟是個合格的侍衛(wèi),本職工作不能忘,小侍衛(wèi)發(fā)誓要做天上有地上無的好侍衛(wèi),叫太子殿下眼里裝得下他。“太子殿下!”太子挑挑眉:“怎么了?”小侍衛(wèi)愁眉苦臉地把手伸過去。太子瞧了一眼,小手指上面割了一道傷口:“嗯,我看到了,然后呢?”小侍衛(wèi)說:“您不是說過,卑職的身體關乎您的安危,如果身體不適,馬上就要向您匯報!”太子:“……不過是一道小小的傷口而已,不礙事的……”小侍衛(wèi):“怎么不礙事!這一道傷口影響了我的發(fā)揮,往常手上沒有傷口的時候,卑職的刀可以達到一刀十五斷,可是現(xiàn)在因為手上這道傷口,我現(xiàn)在只能一刀十四斷!”“您看!”小侍衛(wèi)說著就“呼呼”拿出刀來給太子殿下做了一遍示范。“轟”的一聲,太子看到自己吃飯用的老伙計碎成十四塊。“您還沒有看明白是吧,那我再來一次,”小侍衛(wèi)又“呼”地把五尺長的大刀從背上□□,咔咔地把太子寫字用的家伙給碎成了十四塊,“您看,就不成……”太子:“……你打住……”小侍衛(wèi):“您說這可怎么辦?要不要增派二十人來保護您?”太子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哪怕還剩一根手指頭,也夠賊人吃苦頭的了?!?/br>過了沒一會兒。“太子殿下!”小侍衛(wèi)的聲音又在院子里面回蕩起來。“又怎么了?”太子一臉不耐煩地問。小侍衛(wèi)把自己的褲腿挽起來給太子看。太子盯著這條白嫩無毛的橫在自己膝蓋上的腿,實在看不出什么。“您看,卑職被蚊子叮了一口!”小侍衛(wèi)指給太子看。太子在小侍衛(wèi)的帶領下終于看到一點紅色的小點:“就這么大的叮咬而已,能耽誤什么事兒?”小侍衛(wèi)說:“您不知道,這個包的分量,它在我的腿上,會影響我速度的發(fā)揮!不信您看!”太子還來不及說什么,“咔”的一聲,他面前的瓷杯碎了,上面不多不少,均勻的五段裂縫,太子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只見瓷杯轟然開裂,里面的茶水便四濺出來。太子不由得拍拍手,除了拍手,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了。小侍衛(wèi)說:“以往卑職一腿能踢……”太子擺擺手:“踢四段五段六段七段沒什么不一樣的,打住?!?/br>小侍衛(wèi):“不是,以往卑職踢一腳,它需要人觸碰才能開裂,現(xiàn)在輕吹一口氣就裂開了,是因為這蚊子包害的卑職對力道的控制不那么精準了。”太子:“……”太子又氣又笑,最終連夜制定:第一則,非大面積流血不算重傷,勿稟報;第二則,非大面積皮rou翻起不算重傷,勿稟報;第三則,非大面積器官損失掉不算重傷,勿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