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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又把一個肥差交給了他,讓楊歡心里泛起一陣波瀾,無法拒絕,又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這是臨時安排的工作,辛苦你了。”客套的語氣讓楊歡喉嚨好像被卡住了,僵硬道:“不用,應(yīng)該的?!?/br>“楊歡,”越默海聲音柔和了下來,讓楊歡不受控制地攥緊了被子:“早點(diǎn)休息,明天起來再準(zhǔn)備?!?/br>“……謝謝?!睏顨g掛了電話,卻因?yàn)檫@句話呆愣了好久。他開始痛恨自己這種敏感多疑的性格,能輕易地因?yàn)閷Ψ揭痪湓捿氜D(zhuǎn)反側(cè)。第二天楊歡早早醒來準(zhǔn)備,吃了午飯后帶上東西來到酒店門口。越默海早就等在那,見到他來后便幫拉開門,上車前還幫開了車門,體貼入微的舉動讓楊歡心里有說不出的異樣,尤其是前幾天的記憶還很鮮明。采訪很順利,很大程度上是因?yàn)樵侥5囊龑?dǎo)。他向李祚軒引薦了楊歡后就離開,留下足夠的采訪空間,而李祚軒也很健談而配合。楊歡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場事先安排好的公關(guān)采訪,他所做的工作就是按部就班地提問,順帶還結(jié)實(shí)了一位名設(shè)計(jì)師,這簡直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jī)會。這也像極了在大學(xué)里的那一次采訪,同樣是越默海幫他安排好的,讓他順順利利走完所有的步驟。采訪結(jié)束后,越默海提議三人一起吃晚飯。楊歡本想拒絕,因?yàn)橛X得自己身份格格不入,但李祚軒十分熱情地鼓動,讓他只好答應(yīng)下來。他心想有李祚軒和越默海談話就好,他只管吃就是。誰知飯吃到一半,李祚軒突然說有事,起身跟越默海擁抱了就要離開,讓楊歡措手不及。“今天的談話很愉快,合作的事我們回頭再議?!痹侥D樕珤熘殬I(yè)性的微笑,目送李祚軒走出餐廳。楊歡看著這似乎是設(shè)計(jì)好的局面,突然害怕起來。他害怕出現(xiàn)令人窒息的氣氛,害怕在和越默海的博弈徹底潰圍。眼前美味的法國大餐好像不存在了,楊歡僵硬地握著刀叉,連一塊牛排都切不開。半晌后他決定主動開口,把氣氛調(diào)正:“……越總,今天太謝謝您……你了?!?/br>越默海放下刀叉,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本書,小心地從夾縫里取出一個小本子,遞到楊歡眼前。B大的校徽映入眼簾,封面上“學(xué)士學(xué)位證書”六個字讓楊歡心里一顫,血液的流動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這,這是……”越默海將證書放到他手邊。楊歡拿起,有些顫抖地把它翻開,看見了他大學(xué)時的證件照、授予學(xué)位的說明,以及B大鮮紅的印章,而蓋章時間是今年年初。三年前的記憶如潮水涌來,激蕩著他腦子嗡嗡作響。當(dāng)時的無助,遇到的冷眼、嘲諷和戲謔一下子全浮現(xiàn)在眼前,而最鮮明的,是他和越默海當(dāng)時見的最后一面。“學(xué)校撤銷了處分決定,補(bǔ)發(fā)了證書?!?/br>楊歡拿著紅色的證書,對上越默海的眼,艱難地扯出一個嘲諷的笑:“這是說撤銷就撤銷的嗎?你媽不是被調(diào)走了嗎?她在B大還有權(quán)力嗎?”“只要是在她任職期間的決定,就可以撤銷?!?/br>楊歡心里痛得抽搐起來,冷笑道:“也就是說,她什么時候又想撤銷了,也輕而易舉,是嗎?”“不是。”越默海的聲音居然有一絲慌張。他僵著臉,壓抑著聲音,情緒似乎要爆發(fā):“楊歡,對不起。”這三個字楊歡等了好久,現(xiàn)在聽見卻沒有一點(diǎn)寬慰的感覺。就算越默海不道歉,他又能怎么辦?對方強(qiáng)大得可以掌握他這種小人物的命運(yùn),就算對他再過分一點(diǎn),他也無法反抗。見他不說話,越默海突然“刷”地站起來,神色終于有些慌了。“楊歡,對不起。”058.“楊歡,對不起?!?/br>楊歡抬頭看著他,緊攥著證書,僵著臉:“我知道了……從那次你給我蛋糕的時候就知道了……你不用說了。”越默??粗?,眼里似乎盛了一個海,復(fù)雜而滿溢:“上次在車?yán)镒龅氖?,?dāng)時是我太生氣了,以為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對不起。”那時楊歡的確把一肚子的氣話都倒了出來,能激怒越默海這種從小慣養(yǎng)的少爺心性,也不奇怪。“以前的事就這樣吧,現(xiàn)在我學(xué)位證也拿到了,也不會記恨你了,”他的話像從喉嚨里擠出來一樣,逐字艱難:“我也不會罵你,在你面前說臟話了……你也不喜歡聽。”越默海剛要說話,楊歡又道:“你也不用補(bǔ)償我,給我那么多好機(jī)會?!?/br>“你原本就配得上這些機(jī)會?!?/br>“我的能力怎么樣,我自己不知道嗎?”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楊歡再也無法掩飾脆弱:“我本來……本來根本不可能來這里……沒有人會讓一個本科都沒拿到的人……”越默海突然伸手將楊歡扯過來拉入懷里,緊緊地抱著他,拼命地吻去他的淚水。“對不起……對不起……”“我……你放開我!”楊歡哭著要推開他,拼命抵抗著要把自己吞沒的氣息。越默海抓住他手臂,將他牢牢禁錮在懷里,扶著他的臉親吻,研磨著柔嫩的唇瓣,將舌頭堅(jiān)定地伸入侵犯,碾壓的力道讓楊歡背脊一陣麻痹。他顫抖地要推開,卻被糾纏得越陷越深,口腔被深入地侵犯了,每一寸都被毫無遺漏地舔舐,激蕩得幾乎要窒息。“我就是想讓你得到這些機(jī)會?!痹侥T谒叺吐暤馈?/br>楊歡驀然清醒,用力推開他:“我,我不需要……”越默海再次抓住他的手將他拉近自己,他的強(qiáng)硬和固執(zhí)讓楊歡害怕起來,三年前最后一面的陰影讓他拼命地甩開對方。“你別碰我……你別再碰我了!”慌忙之間楊歡又打了他一個巴掌,比之上次更重,讓越默海的臉頓時紅了一塊。他出手后慌忙退后,牙關(guān)都無法控制地發(fā)抖:“我……我知道你的道歉了……我原諒你,我不會再糾纏你賠償啊什么的……我們,我們也不要有什么瓜葛……”越默海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楊歡輕聲問:“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覺得違心嗎?”他的話戳破了楊歡心底的防線,讓楊歡激動地辯駁起來:“違心?我怎么會……”“忘記我抱你的時候自己是什么樣子了嗎?”越默海打斷他,聲音是壓抑的柔和:“你抱著我不放手,還不停地在哭?!?/br>“你說什么?”“一次生病的時候,一次喝醉的時候,你都不記得了?”原來那兩次他以為的夢境,都是越默海。這個事實(shí)讓楊歡難以自制地發(fā)抖起來,就像被捉住證據(jù)的罪犯,眼前是天羅地網(wǎng),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