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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想聽到茍盟說不。他沉默了一秒鐘,像沉默了一個世紀(jì)。“讓我想想好嗎?我沒法現(xiàn)在回答你?!?/br>這算拒絕嗎?好像不是。我偷偷松了口氣,轉(zhuǎn)而和茍盟聊些別的話題。我們吃光了所有壓縮餅干,又非常節(jié)省地喝了小半瓶水,靠著大樹就著火堆談天說地。茍盟很博學(xué),那么多書不是白看的。他能隨手拿起一片樹葉教我如何識別它所屬樹木的種類和特點,也能指著天上閃光的北極星告訴我如何辨別方向。他甚至還能對著火光吟誦兩句相關(guān)的詩句。我越發(fā)愛慕他,同時又為自己可憐的知識儲備量感到隱隱的羞愧。從某個方面來說,他是富有的,我是貧窮的。后來茍盟提出想練習(xí)一下英語對話,于是我便能做他的陪練,聽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幾句話,糾正他的發(fā)音與語法,再簡單地給他介紹一下那些俚語的用處。夜很深了,山風(fēng)一陣陣地刮,空蕩蕩的山林,孤零零的樹的軀干,在火光的映襯下變得陰森恐怖。茍盟此時就像一個強大穩(wěn)靠的衛(wèi)兵,保護著我。我被他圈在懷里,既感到滿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斷告訴自己,要勇敢,金主怎么能比自己的小情人還弱呢!又一陣風(fēng)吹來,呼呼作響,似有孤魂訴泣,我趕緊往茍盟的懷抱又湊緊一些。在嘈雜的鳥鳴聲與風(fēng)聲的相伴下,我和茍盟依偎著睡了過去。第二天清晨,我和茍盟把火堆熄滅,又用剩下的一丁點水洗了洗臉,煩人精越是要整我們,我們越是要神采奕奕地羞辱他。走到出口,鐵門已經(jīng)打開了,度假村的負(fù)責(zé)人就靠在門邊,看到我們出來了,一臉歉意地說:“福先生,真是萬分抱歉!”“他人呢?”“那位先生昨晚就去了醫(yī)院,聽說骨折了。”我嗤笑了一聲,大搖大擺極盡得瑟地跟茍盟回了酒店,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又在舒服的大床上窩了一個上午。作者有話要說: 0w0求個互動☆、第12章煩人精此次受挫,氣焰大減,聽說要在醫(y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我讓助理包個了不大不小的紅包送去給他表示安慰,他也沒作回應(yīng)。他不來主動找我的麻煩,我更是高興。茍盟沒再提要離開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的□□號,沒法偷偷給他打錢,但是又怕當(dāng)面給他錢傷了感情,左思右想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把之前當(dāng)作包養(yǎng)費的那筆錢給他。結(jié)果過了幾日他主動找我說:“小天,我的工資你是不是該給我了?”我聽他一點不帶尷尬地提起這件事,也大大方方地和他說:“錢可以立刻給你,但是接下來,我們還要維持這種關(guān)系嗎?”他想了想,從床上坐起來:“其實……我已經(jīng)攢夠錢了?!?/br>我怕他又要走,連忙說:“錢不嫌多的。”事后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蠢!打游戲打太多真的會變腦殘!他那句話根本可以理解成另一種意思!他笑了:“也是。這樣吧,你還讓我住這里,我做家務(wù)抵房租。工作我另外找。”我不想讓他去當(dāng)苦工,更不喜歡他去夜店之類的地方待著:“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先在家待著也沒事?!?/br>“我知道了?!?/br>和他說完這番話,我心里踏實不少,幸福地?fù)е?/br>過了半晌,我讓他轉(zhuǎn)過身,細細看他背上的紋身:“別說,看久了我好像懂了那么點意思?!?/br>他見他背上軍人模樣又有了點改動,問他:“你把后面那張臉給改了?”“紋上了哪能改啊,就稍作了調(diào)整?!?/br>“是嘛?我覺得和你越來越不像了?!?/br>他咳了一聲,話里的笑意少了很多:“本來就不是我?!?/br>“那是誰?你老爹?你弟弟?”我明知該轉(zhuǎn)移話題,卻收不住口。茍盟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聲音也變得悶悶的:“唔,以后再告訴你吧。”我不想像個矯情的小姑娘揪著他的過去不放,但他一提及自己隱私就沉默推脫的態(tài)度又令我非常失望,我放開手,躺回自己的位置,愣愣地看著天花板。會有那么一天嗎?我在心里問自己,我真的能等來,他對我敞開心扉的那天嗎?初八過后,節(jié)日的氣氛也漸漸淡了,茍盟在家閑不住,等我回了公司,就偷溜出去找工作。過了幾日我才察覺他已經(jīng)開始打工,追問他到底在干嘛。他撓撓頭:“說了你可別不高興。”“有啥不高興的。”“就是在離你們公司不遠的那家連鎖書店做導(dǎo)購員,偶爾幫忙卸貨什么的,一天八小時,一周休一天。我之前做過一陣,最近他們?nèi)比耸至?,就又把我叫過去了。”我剛想說這種工作不必去做,突然靈光一現(xiàn):“該不會就是我上次送你購書卡的那家吧?”“嗯?!彼孤实爻姓J(rèn)了。“怪不得……上次送你購書卡一點驚喜的表情也沒有?!?/br>他怕我不高興,半是解釋半是討好:“書哪看得夠啊,我有好多想買回家看的呢!”我哼了一聲,雖然不太喜歡他的這份工作,但也抓不到理由反對,只能由著他去。最近公司的事情也多,我的家族原本就大,新年一過,又有許多三分熟悉七分陌生的親戚想塞人進來吃油水。對這種事,我真是煩得要死,公司養(yǎng)我一個閑人就夠了,可沒那么多工夫養(yǎng)一堆閑人。這幾天除了應(yīng)付親戚就是應(yīng)酬客戶,忙得我焦頭爛額,心累難愛。茍盟見我不粘他,越發(fā)快活,白天工作,晚上就和新認(rèn)識的朋友出去玩。我禁止他去夜店等場所,他也不生氣,平時去體育館打籃球,去奧體中心踢足球,甚至搞了輛山地車,大晚上的繞著城區(qū)騎了一圈。據(jù)說還有一天晚上他跑去城里最繁華的步行街口賣唱了。我問他:“你哪來認(rèn)識這么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他露齒一笑:“有時候,沒有網(wǎng)絡(luò)的隔閡,人和人之間反而能更快速地熟悉。”我有些難言的失落,自從我和這貨在一起,生活習(xí)性和個人習(xí)慣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養(yǎng)成了和他一致的作息,宅男的那些小習(xí)慣也被他強硬地改掉了。而他呢,好像有我沒我都一個樣,絕對的現(xiàn)充,左右逢源。啊……怎么有種奇怪的感覺?等我好不容易閑下來,他還絲毫沒有要待在家里陪我的意思,每天從外面回來,臉上都洋溢著現(xiàn)充的快樂,看得我妒火中燒,咬牙切齒。“你明天不許出去了,待在家陪我。”我對他下命令。他很是不解:“明天我還是要上班的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