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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棟,這次也真是狠了心了。第119章第06章得虧錢小三兒前兩年不學(xué)好,迷上了飆車,蘇北的彎彎繞繞都被他跑遍了,技術(shù)不見得多好,但此刻應(yīng)付起來居然也游刃有余,沒多久就將趙國棟甩得遠(yuǎn)遠(yuǎn)地,看不見蹤影了。第三次從后視鏡中確認(rèn)看不到趙國棟后,錢小三兒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扭頭看呂銘浩:“剛才那車為什么追你???”呂銘浩喘著粗氣:“我要是知道就不跑了?!?/br>“那誰呀?你連是誰都不知道嗎?”錢小三兒覺得難以置信。“開車那個我認(rèn)識,電視臺臺長,趙國棟?!眳毋懞苾裳郯l(fā)直,還是很難相信,趙國棟居然也會對他下狠手。當(dāng)年離開蘇北,他爸切斷了他所有的后路,沒有用人單位肯收留他,是趙國棟悄悄給他安排了面試,讓他在電視臺從實(shí)習(xí)工做起。表面上兩人是上下級關(guān)系,但私下里,呂銘浩也沒少受趙國棟恩惠,逢年過節(jié),別人都沒有超市購物卡,就他有。有一回購物卡剛好短缺,趙國棟就給他扛了兩袋大米過去。趙國棟總是苦口婆心地教他,父子間沒有過不過的仇,這事不急,找機(jī)會好好同他爸說和說和就成了——可是那一天至今沒有到來,反而是趙國棟變了樣,開車想要把他弄死。呂銘浩沉默了許久,錢小三兒又急眼:“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殺了人家全家還是拐了人家老婆?你老實(shí)交待,我什么都聽,你要是有苦衷,我也相信?!?/br>說實(shí)話錢小三兒覺得呂銘浩蠻奇怪的,自打離開蘇北后,一別數(shù)月音信全無,春節(jié)連條祝福短信也舍不得發(fā)。為這事錢小三兒郁悶了好幾天,自己主動發(fā)信息過去,還沒有回復(fù)。當(dāng)時他就想,哼,好你個呂銘浩,在蘇北的時候自己也算出了力幫忙,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過河拆橋,把十來年的兄弟情誼都拋諸腦后了!有男朋友了不起嗎?男朋友長得帥了不起嗎?他越想越生氣,最后決定跟呂銘浩一刀兩斷,反正他錢小爺在蘇北朋友多的是,不缺一個呂銘浩。可呂銘浩的電話打來時,他還是心軟了。他確實(shí)朋友多,不過多是明面上的酒rou朋友,像呂銘浩這樣,只身沖進(jìn)黑社會據(jù)點(diǎn)救他的,還真沒有。呂銘浩望向前方漸漸暗沉的天空,仍舊不說話。錢小三兒想著反正趙國棟也沒跟上來,索性把車停在路邊,手支在方向盤上看他:“怎么著,還真信不過我錢家小三兒?。縿e忘了你那天跟我姐都進(jìn)房了還臨陣脫逃,我姐那個生氣啊,要不是我拼了性命攔著,你能活到今天?”呂銘浩心里五味雜陣,想起劉昭陽提到李樹時說:“他表現(xiàn)得不與人親近,冷漠無情,并不是他性格有缺陷,而是他覺得,腦子被花吃了的他不配與正常人為伍,他為自己擁有正常的朋友感到羞怯和自責(zé)。”此時的他能充分理解李樹當(dāng)時的心情,也為自己什么都不說就把錢小三兒誆騙過來感到后悔,打電話給錢小三兒時,他確實(shí)沒料到事態(tài)的發(fā)展會如此嚴(yán)峻。可劉昭陽又說:“我覺得那時的李樹是想把全世界的孤獨(dú)都攬?jiān)谧约荷砩?,可人是群居動物,沒人能離開朋友,或許像素花也是這樣,一朵像素花,也需要另一朵像素花的陪伴。”越說越不著邊際了。呂銘浩扭頭去看錢小三兒,錢小三兒支著腦袋,臉上漸漸浮出慍色。“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下車!”“我怕我說了你也要趕我下車。”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呂銘浩老老實(shí)實(shí),把自己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事說了一遍。錢小三兒聽完之后,久久不能語。呂銘浩又說:“我腦子被像素花吃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如果你害怕的話,我現(xiàn)在就下車。咱們今天沒見過。”錢小三兒鼓著腮幫子,瞪大了眼睛瞅他。“你倒是說話呀?”這會輪到呂銘浩著急了?,F(xiàn)在就算錢小三兒把他踢出去也不為過,當(dāng)年他救錢小三兒的情,在他重回蘇北時錢小三兒就全還了。如今誰也不欠誰,是至交,也是擁有獨(dú)立人格的個體。錢小三兒有自己的選擇,作為朋友,他應(yīng)該尊重。錢小三兒的眼眸里,驚訝的神色慢慢蛻變,瞳孔像蒙了灰,晦明不明,好似上演著不為人知的內(nèi)心戲。呂銘浩失望地嘆了口氣。錢小三兒在猶豫呢。再不是那個跟著他干壞事說走就走的二愣子了。他伸手解了安全帶,準(zhǔn)備開車門,說:“我走了?!?/br>車門還沒完全打開,錢小三兒突然發(fā)動車子,腳踩油門,像離弦的箭,飛快地沖了出去。呂銘浩差點(diǎn)一頭栽下車去,驚訝地回頭看。錢小三兒噘著嘴,氣得臉紅脖子粗。“我讓你下車了嗎?你走?去哪兒呀?滿世界抓腦殘,你有本事把像素花挖出來?。?!”呂銘浩心頭一暖:“三兒……”錢小三兒白他一眼,語氣放軟下來:“我不怕你爆炸,不就血漿迸出來么,那場面,跟當(dāng)年比起來也沒什么吧。當(dāng)年,十六歲的呂小爺,拿著水果刀能把那些抓我的黑社會捅成血窟窿呢?!?/br>呂銘浩笑了一下,錢小三兒這人重情重義呢。錢小三兒又說:“你不是說李樹早就患病了么?我看那哥們兒比你聰明多了,也沒見缺胳膊少腿的。我都能跟他和平共處,還能怕你?我,錢家小三兒,蘇北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什么時候怵過誰!我可跟你說,你不在的這些年,我可是這兒老大,咳個嗽地都要震三下?!?/br>“知道。”呂銘浩憋住笑。什么老大,不過是在他們這輩的公子哥中間有些人緣罷了。錢小三兒卻是越發(fā)得意:“你記不記得咱高中班上有個胖子,叫江子的?那小子,后來進(jìn)了警校,健身,大學(xué)畢業(yè)身材超級好,就給指派去地下酒吧當(dāng)臥底了,干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活,后來暴露了,走投無路來找我。那幕后要他命的人是東南亞一個大毒梟,國際刑警都沒辦法,就我,錢小爺,我救的他!”呂銘浩并不相信錢小三兒能有這么大能耐,也不戳穿他,恭維地奉承:“三兒厲害了啊?!?/br>錢小三兒吊著眼角:“那是?!?/br>又開始吹當(dāng)時情形如何兇險(xiǎn),自己如何以身試險(xiǎn),為同窗兩肋插刀。不知不覺,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公路兩旁的莊稼暗影深沉,像背脊寬闊的巨大的野獸,隨時要潛身躍起的模樣。他們離開村子后,一直走的是老路,路燈稀少,行人罕至。運(yùn)氣好,能看見道路兩旁一兩幢孤零零的房子,也不知有沒有人住,門口處亮著昏黃的燈。運(yùn)氣不好,就什么也看不見,如果路況不好,車子還顛簸得厲害。“找個